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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佳氏如此姿态在石婉汐看来不太顺心，规矩没错，眼神不太安分，她并未立刻伸手去接那杯茶。
她的目光平静如水，直直地迎上李佳氏那双充满探究意味的眼睛，也在审视着对方的每一个细微表情。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凝固了，整个场面都显得有些凝滞。
所有原本坐在那里的妾室们，都感受到了不同寻常的气氛，不约而同地屏住了呼吸，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李佳氏原本脸上还挂着一丝笑容，但在这突如其来的沉默中，那笑容似乎也稍稍僵硬了那么一瞬间。
她的反应速度极快，几乎是在眨眼之间，那丝僵硬便消失得无影无踪，她的又恢复到了之前的模样。
终于，在这令人窒息的沉默中，石婉汐伸出了手，稳稳当当地接过了茶杯。
杯子的表面触感温热，还残留着刚刚沏茶时的余温。
石婉汐轻轻地掀开了杯盖，一股淡淡的茶香顿时袅袅升起，萦绕在她的鼻尖。
她稍稍凑近了一些，轻轻拨开浮在水面上的茶叶沫子，抿了一小口。
茶水刚一入口，便带来了一丝轻微的涩，但这涩很快就被随后而来的甘冽所掩盖。
这是上等龙井所特有的清冽甘香，在她的口腔中缓缓散开。
石婉汐慢慢地放下了茶杯，她的声音依旧温和，却在这温和之中透露出一股让人无法忽视的威严。
“李佳侧福晋，你日后可要恪守本分，尽心尽力地伺候好太子爷。
为皇家开枝散叶，绵延子嗣，这是你作为妾室的首要职责。”
她的话语虽然说得温和，但其中的意思却再明显不过。
这不仅是一句场面话，更是一种作为太子妃对妾室们的训诫。
石婉汐的每一个字都说得字正腔圆，又踩着规矩的训话，让人找不出任何可以回怼的理由。
李佳氏微微垂首，眼帘低垂，一副恭顺的模样，轻声回应道：“妾身谨遵太子妃娘娘教诲。”
她的声音听着像是轻柔而谦卑的，可当她缓缓抬起头时，眼中却似乎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不甘。
那丝不甘如同流星般迅速划过，转瞬即逝，但还是被敏锐的石婉汐捕捉到了。
石婉汐面不改色，心中却暗自冷笑，但表面上却依然保持着平静，只是淡淡地“嗯，起吧。”
然后，她的目光毫无波澜地转向了下一位，说道：“继续吧。”
李佳氏转身，缓缓走回自己的座位。
接下来，轮到程佳氏上前敬茶了。
太子对她的态度明显比李佳氏要冷淡一些，虽然同样是侧福晋，但程佳氏显然没有李佳氏那么受宠。
所以，她的敬茶顺序也落在了李佳氏之后，她没底气和李佳氏争抢。
程佳氏的表现倒是中规中矩，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她的眼神相对比较沉稳，不像李佳氏那样活泛。
石婉汐在一旁观察着，心中对这些人的性格和地位有了更清晰的认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