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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书瑶只觉脑袋像被塞了个大漩涡,天旋地转得厉害,紧接着,“噗通”一声,她就像个倒霉蛋被丢进了冰窟窿,刺骨寒意“嗖”地一下,从脚底直窜天灵盖。耳边那雷声,炸得她耳朵都快“离家出走”了,刺目闪电跟不要钱似的,把黑夜划得稀碎,可白光一闪而过,黑暗又跟牛皮糖似的,紧紧贴了回来。
冰冷的雨“噼里啪啦”地砸下来,每一滴都像小钢珠,砸得人生疼。狂风扯着嗓子“呼呼”乱叫,吹得路边的树东倒西歪,树叶“沙沙沙”地抗议,和雷声、雨声凑一块儿,活脱脱一场“恐怖交响乐”。
她下意识抱紧胳膊,摸到身上湿漉漉、沉甸甸的衣服,粗糙得像砂纸。“这是……哪儿啊?”话刚出口,就被暴风雨这“大嗓门”给吞没了。她刚站起身,一阵强烈的眩晕就像个不讲理的大汉,猛地撞过来,脑袋“嗡嗡”作响,眼前金星乱冒,双腿软得像煮过头的面条,一个不稳,“噗通”一声摔了个狗啃泥,溅起一大片浑浊泥水,泥水进了眼睛,又辣又涩,别提多难受。
还没等她缓过神,一阵凌乱又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雨水的滴答声,越来越近。沈书瑶瞬间像只警觉的兔子,强忍着不适,“嗖”地躲到一棵粗壮橡树后,心脏“砰砰砰”狂跳,感觉都要冲破胸膛蹦出来了。一道闪电“咔嚓”划过夜空,把天地照得亮堂堂,紧接着雷声滚滚。就在这强光里,她看见一个高大身影跌跌撞撞跑过来,脚步踉跄,像喝醉了酒,雨水顺着他的轮廓往下淌,要多狼狈有多狼狈。沈书瑶瞧着那身影,医者仁心瞬间“上头”,啥也顾不上想,满脑子就一个念头:救人!
等那身影近了些,借着又一道闪电,沈书瑶瞅见他右肩一大片深色濡湿,雨水顺着胳膊往下流,手捂着胸口,指缝间隐隐有鲜血渗出来,在昏暗雨幕里,殷红的血和浑浊泥水一混合,看着怪吓人。而他身后,一群黑衣人跟幽灵似的紧追不舍,为首的黑衣人压低声音,恶狠狠地说:“哼,今日就是你的死期!你可别怪咱,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这事儿我们可谋划好久了,可不能栽在这儿!”
救人要紧!沈书瑶眼睛滴溜一转,迅速扫了一圈四周,确认没人后,伸手“嘶啦”一声,狠狠揪住裙摆,往上一撩,把沉甸甸、湿透的长裙拽到大腿处,手忙脚乱地打了两个结,活像个准备冲锋陷阵的女战士。慌乱中,她赶紧摸向腰间,还好,那把一直带着的匕首还在。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盯上几株粗壮的藤蔓,凭借多年野外求生练出来的本事,手脚麻利地把藤蔓缠在几棵树之间,又扯下多余枝叶,左遮右挡,把机关藏得严严实实。突然,她一拍脑袋,想起之前在附近收集草药时发现的磷石,便猫着腰,在周围一顿摸索,把磷石布置在黑衣人撤退的必经之路上。
夜色越来越浓,磷石在潮湿的空气中发出幽幽蓝光,跟鬼火似的,一闪一闪。黑衣人刚要撤退,就瞅见那诡异的“鬼火”,吓得脸色惨白,脚步都乱了套。沈书瑶瞅准时机,扯着嗓子大喝一声:“尔等作恶多端,今日就是你们的报应!”她的声音在雨夜中回荡,透着一股让人害怕的劲儿。
黑衣人首领心里怕得要死,可还硬装镇定,喊道:“别……别慌,这肯定是有人故意捣鬼!”可他的声音抖得像筛糠,手下们也开始交头接耳,脚步不自觉往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