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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他的话简直言听计从。
林苑额角地青筋突了又突，又被她压下去。
“苑苑，你......是不是和沈夙在一起了？”
何馨欣问得小心，带着遮掩不住的试探。
林苑被气笑了。
她抬起头，嘴角挂着一抹讽笑。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她给了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
何馨欣却没有像刚才那样，表现出惊讶的神情。
她似乎早有预料。
认真地盯着林苑，像是要望进她的心里。
林苑穿着一件白色的厚外套，脖子上是一条深蓝色的围巾。
露出她纤细的下巴，显得格外白皙。
不可否认，林苑的长相与她真实的性格格外不符。
乖巧柔弱的外表下，有着坚韧又执拗的脾性。
何馨欣与她认识十几年。
可以说，是除了林苑父母，最熟悉她的人。
甚至因为自身谨小慎微的性格，比她的父母，还要懂林苑一些。
林苑喜欢沈夙。
从沈夙刚来一中时，她就知道了。
很奇怪，明明是那么冷静从容的性格，却能对一个男生一见钟情。
这件事情，恐怕林苑自己都不知道。
可何馨欣知道。
林苑的一言一行，甚至每一个眼神，都在传递着。
她对那个耀眼到无法忽视的男孩子的关注。
也许，她那个时候还分不清这种情感的意义。
可现在，她应该知道了。
何馨欣的目光又落到那条深蓝色的围巾上。
那不是林苑的穿衣风格，看着像男款。
这样一来，围巾的主人就一目了然了。
林苑虽然为人宽和，但与不熟的人始终保持一定的距离。
尤其是和男生交往。
她身为班长，见多了学校里的绯闻传言。
为了不影响自己的学习和工作，她从来不会与哪个男生走的特别近。
更遑论佩戴别人的围巾了。
即便是当初的许嘉言，两人也只是一起上下学，中间还要夹一个何馨欣。
林苑变了。
她在一点点沦陷。
从最开始的同框，到现在的形影不离。
而且，她是在清醒的沦陷。
林苑的眼神是这样告诉她的。
何馨欣垂了垂眼，复又抬起看向她。
“我记得以前你对那些收到的小蛋糕、牛奶、感冒药很感动，甚至因此喜欢送东西的人。”
“那么，你现在还喜欢那个送东西的人吗？”
一提到这，林苑的脸马上就黑了下来。
那简直是不堪回首的黑历史。
如果时光能倒流，她能揪着自己的脑袋打一顿，然后问她是不是脑子进水了！
“不喜欢。”
林苑的声音冷得仿佛能结冰。
“那时候年纪小，什么也不懂，眼神也不好，以后不会了。”
这样的回答，让何馨欣愣了一下，然后忽然笑了。
“不。”
她轻道了一声。
“苑苑，你的眼神很好。”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让林苑讥讽地扯起了嘴角。
这还叫眼神好？
就许嘉言这样的？
也就何馨欣把他当个宝！
林苑心中鄙夷，面上却不愿意再说。
情人眼里出西施。
在她眼里充其量也就是个东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