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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顿饭下来，除了小皇帝，周济和沈清臣吃的都索然无味。
好不容易吃完，周济正要开口告辞，就听小皇帝吩咐人搬来棋盘。
“今日两位良师在，朕可要好好学习棋艺。”
周济撑着脸，懒懒道：“陛下，臣不是老师，更不会教棋。”
小皇帝眨眨眼，把棋篓抓过去一个：“没关系啊，朕和你下，由沈大人教朕便是。”说着看向沈清臣，眼睛亮的很。
“沈大人，这可是你同周济一较高下的时刻，绝不能退缩。”
周济目光落在小皇帝脸上，小皇帝佯装镇定无知，率先扔出一颗黑棋。
黑棋落在棋格里，沈清臣看了眼，抬手将其摆在交叉气点上。
手指修长，捏着黑棋别有感觉。
好看！
周济唾弃自己，看了看自己的手，随意的下了一颗白棋。
小皇帝每下一颗就问询沈清臣，沈清臣耐心的教皇帝。
周济瞧着，沈清臣这厮对任何都极有耐心，除了他。
沈清臣正说着，小皇帝脸一皱，捂着肚子就跑。
“朕肚子疼，沈大人你先替朕。”
沈清臣万事认真，绝不敷衍。
周济被激发了胜负欲，抓着棋篓同沈清臣开始认真起来。
这一盘棋下的格外久，直到窗外笑声飘来，周济这才回神。
满盘黑白棋交织，你来我往，攻击防御格外密集。
胜负未分，但周济陡然没了兴致。
窗外，小皇帝正同小夏子斗蛐蛐。
“好玩吗？”
小皇帝猛然抬头，周济扶着窗台瞧着他。
周济仍旧那副懒散的模样，可小皇帝却觉得哪里不一样。
“好玩。”小皇帝捧着蛐蛐给看，周济嫌弃的皱眉：“臣最不喜这些虫子。”
“这不是虫子，是蛐蛐。”小皇帝认真的纠正周济，随后问：“周济，你赢了吗？”
周济没说话，小皇帝又看向另一侧的沈清臣。
“那沈大人赢了？”
沈清臣也没说话，只是望着棋盘。
两人都不搭理自己，小皇帝撅起嘴，不高兴。
周济招招手，他就颠颠靠过去。
周济好好说话时，声音格外好听，如凤鸣竹音。
但这会儿小皇帝觉得晴天霹雳，脚都站不稳。
“臣带过来的奏折，劳烦陛下今日务必批完。”
“周济，朕……”小皇帝话没说完，小夏子已经过来带走人。
周济起身拍了拍袖子，那边沈清臣慢悠悠拿出一本折子。
“督公，劳驾。”
周济眼皮一跳，直觉不能接这本奏折。
但反骨上来，他还就不信能被人拿捏。
沈清臣一边捡棋子，一边道：“锦衣卫办事也太不小心了，庄亲王，那可是老宗正。若是有个万一，这位高指挥使，可就要身首异处了。”
他说这话时，语调风轻云淡。
可一言一语断人命，又无形的显露出权臣的气势。
周济笑了，他就说沈清臣不是个好东西。
涯岸清辉，君子守礼的面孔下，定然也是个恶像。
“沈清臣，你们也没高洁到哪。”周济讥言讥语。
沈清臣报之一笑：“见笑。”
高洁？
搞政权的，有几个好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