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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儿急忙拉住我的手，她的掌心很温暖，轻轻将我持枪的手按下。“舰长，别冲动。”
灰断：“好吧好吧，这么急躁。那我告诉你我的目的吧，只有真正的人，才拥有意义和价值。想要拥有意义和价值，就得成为真正的人。”
希儿：“原来如此。你掠夺那些拟真义体，不是为了拿来充当身体的备用品，而是想要让自己更加接近血肉之躯。”
灰蛇：“你很聪明，天命的特别搜查员小姐——我过去应该记得你的名字，但自从接受了1904那伟大的祝福，更像人类的我反而记不得了。”
灰蛇：“但，你瞧——我无法选择自己诞生的形式，却能选择自己期望变成的形态。”
苏莎娜：“哼，灰蛇先生，在你追求梦想的途中，你是不是忘了点什么事?”
苏莎娜：“盗窃、纵火、抢劫、非法持有危险武装、损毁公共财物、暴力伤害……既然你这么想变成真正的人，就请像有常识的人一样，为自己犯下的恶行赎罪吧!”
——希儿和苏莎娜很有默契地交换了一个眼神，不易察觉地将灰蛇左右包围。
灰蛇：“很遗憾，在我成为真正的人类之前，我还没有办法适应你们的规则和制约。”
苏莎娜满脸怒容，向前跨出一步，伸手指着灰蛇，大声质问道：“……你这家伙，也太双重标准了吧?”
希儿认真微微点头：“……嗯，直接逮捕他吧，苏莎娜。”她将手中的镰刀握紧，刃口闪烁着寒光，只要灰蛇稍有异动，便会毫不犹豫地出手。
然而，就在苏珊娜和希儿准备动手之时，一阵密集的机械轰鸣声从四面八方传来。只见实验室的各个入口处，涌出一群高大的机甲，它们周身覆盖着厚重的金属铠甲，红色的扫描灯闪烁着冰冷的杀意，一步步朝着我们逼近。机甲的脚步沉重，每踏一步，地面都微微震颤，扬起一阵灰尘。
苏珊娜嘴角忍不住上扬，脸上满是骄傲。她侧过头，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我，大声说道：“舰长，这些小喽啰肯定你能轻松解决！上次面对那么多强大的敌人，你都游刃有余，就凭这些机甲，根本不够看！”
她一边说着，一边兴奋地挥舞着手中的武器，像是在向那些机甲挑衅，又像是在迫不及待地期待着我大展神威：“你们就等着瞧吧，马上有你们好看！”苏珊娜底气十足，在她心中，我就如同无所不能的神明，任何困难在面前都将迎刃而解 。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嘴角却忍不住泛起一丝笑意。苏珊娜这盲目的信任，还真是让人又好气又好笑。不过，既然她这么期待，我自然也不能让她失望。
“喂喂喂，别给我惹麻烦呀。”我轻声呢喃，目光锁定步步紧逼的机甲。我深吸一口气，神色平静，抬起手，轻轻打了个响指。
机甲原本沉重的步伐依旧戛然而止，金属脚掌死死钉在地面。手中武器无力垂下，发出不甘的电流杂音。红色扫描灯疯狂闪烁几下，随后彻底熄灭，陷入死寂。
苏莎娜自信说着：“其他「无貌者」的成员居然没来救你。你真的是组织里的重要成员吗?”
“呵”灰蛇闻言轻笑了一声，似乎感到有些得意。
希儿：“苏莎娜，我想根本不存在其他「无貌者」的成员。从始至终，我们的敌人都只有眼前这位灰蛇，仅此一人。”
灰蛇：“我原本以为，只要虚构出这么一个貌似庞大的组织，就能扰乱那些想要来追查我的人，让他们看不透我真正的目的。”
灰蛇：“没想到，在独具慧眼的观众面前，这些都不过是拙劣的演技。”
解决了机甲危机后，我们继续朝着灰蛇所在的方向逼近。当终于再次与他对峙时，希儿目光如炬，紧紧盯着灰蛇，率先开口问道：“你为什么对拥有真正的肉体如此执着？从我们踏入这里开始，就感觉到你对这件事异乎寻常的渴望。”希儿的声音清脆而坚定，在略显空旷的实验室里回荡。
灰蛇：“世界蛇已经解散了。在那之后，我本应如风中残烛，消逝于世间。组织给予我的一切，都随着它的分崩离析而摇摇欲坠，我的存在也变得岌岌可危。”
他顿了顿，目光望向远方，似乎在回忆往昔。“我不想死，”灰蛇的语气突然变得异常坚定，“在这冰冷的机械躯壳里，我感受不到真正的活着。我渴望像自然人一样，能感受阳光的温暖，能品尝美食的滋味，能在微风中自由呼吸。这些看似平常的感受，却是我遥不可及的奢望。只有拥有肉体，我才能真正地活着，不再是一个被程序和任务驱使的傀儡。”灰蛇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狂热，那是对生命最原始的渴望。
灰蛇向我们解释他的遭遇……
苏珊娜听完，忍不住皱了皱眉，小声嘀咕道：“为了这个就搞出这么多事，真是疯狂。”
我静静地看着灰蛇：“但你的所作所为，伤害了太多人。”
语气冰冷：“为了自己的私欲，就可以肆意妄为吗？”
灰蛇却不以为然地冷笑一声：“在这弱肉强食的世界里，想要活下去，就必须不择手段。你们不懂，在黑暗中挣扎求生的滋味。”
希儿：“我对你的遭遇感到同情，也对你的坚韧表示敬意，灰蛇先生”
“但是我无法认同你的一个观点。即使没有血肉之躯，甚至根本没有躯体的心灵，那也是生命的一种形式。”
灰蛇：“看来，你也有自己的经历，它使得你坚信着一些和我的信仰截然相反的东西不过很可惜……”
“时间到了。”
希儿：“！？”
灰蛇：“那么，后会有期了。”
灰蛇的真身无比矫健地钻入了他身旁的一个通风口，而爆炸声也随之传来。
希儿和苏莎娜连忙赶上前去，却发现那个通风口已经被碎石和瓦砾堵得严严实实
苏莎娜：“看来……我们又让他逃走了……。”
两人对视一眼，眼神中满是无奈又无辜看向我：“舰长，现在怎么办？”那眼神就像在说，这次又让这狡猾的灰蛇给跑了。
（深吸一口气，目光柔和地回望她们，脸上带着安抚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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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这次让灰蛇跑了，但也不全是坏事。咱们正好能总结经验，吸取教训。先复盘一下整个过程，看看是哪个环节出了纰漏。是追踪时的配合不够默契，还是对他可能的逃脱路线预估不足。”
看到她们依旧有些沮丧的神情，我又笑着补充道：“不用太灰心啦，仿生人和正常人又不一样，手段层出不穷，藏着数不清的阴招和后手，这不是你们的错。灰蛇在暗处谋划了这么久，肯定做足了准备。吃一堑长一智，下次注意点就好了。”我伸手拍了拍她们的肩膀。
苏珊娜抬起头，眼神里透着一丝不甘：“舰长，我还是觉得好可惜啊，就差那么一点，就能抓住他了。都怪我，要是我当时反应再快一点，说不定就能拦住他。”说着，她的头又低了下去，满是自责。
希儿轻轻摇了摇头，安慰苏珊娜：“苏珊娜，别这么说，这不是你一个人的责任。灰蛇太狡猾了，他的计划环环相扣，我们谁都没想到他会突然炸开通风口逃走。”
说完，希儿又看向我，眼中带着一丝询问：“舰长，那我们接下来具体该怎么调查呢？灰蛇肯定不会坐以待毙，他说不定又在谋划新的阴谋了。”
我语气平静：“没事，还有时间，无论什么时候头脑都要清晰，不要被情绪带着思考。先回你们的安全屋吧。”
希儿微微点头，眼神里闪过一丝释然，她明白我的用意，深知此刻的冷静与沉淀或许能为后续的调查带来转机。
苏珊娜则撇了撇嘴，虽心有不甘，但也只能无奈接受。她跺了跺脚：“这可恶的灰蛇，下次绝对不会再让他轻易逃脱！”
随着灰蛇再次潜逃，暂时失去了追捕线索的希儿和苏莎娜回到了安全屋内。
昨晚，临时治安维护所的工作人员对这里进行了清理和整顿，各种设施也在一定程度上得以修复。
两人立刻将早上发生的事向爱因斯坦和特斯拉作了汇报。
安全屋里，灯光昏黄，将苏珊娜的影子拉得长长的。她耷拉着脑袋，双手无力地垂在身侧，声音里带着浓浓的鼻音与自责：“呜，长空市的警官们对我们实在是太好了，可我们却又让灰蛇给逃走了……”
通讯那头，特斯拉的声音传来：“嗐，别不好意思，你们可是在尽力抓捕一个让他们束手无策的罪犯呢。”
爱因斯坦：“特斯拉博士说得没错。而且，关于灰蛇「化零为整」的能力……”
“你们是吃了情报不足的亏，严格来说应该算我们的责任。”
希儿：“连忙开口，语气诚恳且急切：“博士，请别这么说。”
苏珊娜吸了吸鼻子，情绪依旧低落：“可舰长也跟我们一起去了，明明舰长那么厉害，结果还是……都怪我，肯定是我拖了后腿，要是我能反应再快一点，动作再敏捷一些，也许就能拦住灰蛇，不让他逃走了。”
这话一出口，原本还在安慰的特斯拉瞬间提高了音量：“什么？他也去了？他干什么吃的！有他在居然都没抓住灰蛇？他那能力是摆设吗？关键时候掉链子！”特斯拉越说越激动，语速越来越快
语气里满是恨铁不成钢的责备：“他不是有「空间」的权能吗？连个小小的灰蛇都对付不了？这传出去不让人笑掉大牙！”
“额……”我只好无奈的笑着应对。
“我的我的……”
希儿开口为我辩解，目光诚恳地直视着通讯设备：“特斯拉博士，您误会舰长了！这次任务，原本就没安排舰长参与。是舰长听说我们要去追捕灰蛇，担心我们的安危，主动要求加入行动的。”
特斯拉：“算了，根据你们的描述和现场残留的灰蛇碎片来看，那家伙能将自己分裂成数个乃至数十个「碎块」，而且这些碎块都可以作为单独的模块休眠待机。”
特斯拉：“但只要接收到核心组件释放的信号，它们就能在极短的时间内苏醒和聚合，重新组成「灰蛇」这一整体。”
爱因斯坦：“以过往灰蛇机体的规格来说，想做到这种事并无可能。这反过来说明，长空市的灰蛇对自身进行了相当激进且重度的改造。”
……
我坐在安全屋的角落里，安静地听着希儿和苏珊娜与爱因斯坦、特斯拉两位博士通讯。灯光昏黄，在我的身上投下一片暗影。通讯器里传出的声音在屋内回荡，时而激昂，时而凝重，我始终没有插话，只是默默梳理着这次行动的细节。
随着通讯结束，屋内陷入了短暂的安静。我站起身，活动了下有些僵硬的肩膀，准备和她们讨论接下来的计划。这时，希儿转过身来，眼神中带着一丝兴奋和期待：“舰长，小空刚提到了一个新线索。”
苏珊娜也快步走过来，抢着说道：“对，小空说她认识的熟人在旧城区看到了一个神秘人。行迹十分可疑。很可能和灰蛇有关。”
苏珊娜张了张嘴，话到嘴边又被她咽了回去。她的手指不安地揪着衣角，把布料绞出一道道褶皱。她的目光在我身上短暂停留后，又迅速移开，脸颊微微泛红。
我看着苏珊娜，心中满是疑惑，关切地问道：“嗯？怎么了吗？有什么事就说吧，我这个人没有官架子的，你可以把我当成朋友，和希儿一样，不需要不好意思。”
犹豫再三，她才鼓起勇气，声音却很小：“舰长，这次旧城区的线索，对抓住灰蛇可能很关键……我和希儿都觉得，要是有您在，把握会大很多。您能不能……再陪我们去一趟呀？”说完，她局促地搓着手，脚尖在地上轻轻蹭着，满心期待又怕被拒绝。
看着她这副模样，心里觉得有些心疼，脸上立刻露出温和的笑容，语气轻快地回应道：“可以呀，我没事的，这有什么好犹豫的！你们需要我，我肯定义不容辞。”
苏珊娜听了我的话，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原本低垂的嘴角露出了一个释然的笑容。
“真的吗？太好啦舰长！有您这句话，我心里踏实多了。”
苏莎娜的声音明显轻快了许多：“这次我们一定能成功，我保证不会再掉链子！”说着，她还攥紧了拳头，给自己打气。
希儿有点疑惑：“不过那里，应该是被海水淹没的那部分城区……可是这样的场所，真的能用来栖身吗？”
苏珊娜解释：“那里还能居住的空间其实比看上去要多，比如楼宇的高层，还有一些建造得非常密闭的仓库，都还没有进水。”
“走吧，出发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