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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之缦只是皱了皱眉，却没有出声抱怨。
一旁正在接待顾客的华夏店员见状，立刻放下手中的工作，快步走了过来，语气礼貌：“您好，请问是这件吗？”
先前那名A国店员站在不远处，扯着嗓子说道：“既然如此，小圆，我来接待你的客人吧。”
小圆的客人是一对衣着讲究的夫妻，女士手里拎着一只奢侈品牌的包，看起来很有消费能力。
小圆顿了一下，对那名A国店员说道：“好的。”
她踮起脚尖，试图用撑杆取下挂在高处的长裙。奈何她的个子不算高挑，几次尝试都未能成功，额角甚至因着急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她有些尴尬地朝陆之缦笑了笑，正想请一旁的A国店员帮忙，对方却装作没看见，径直转身去整理衣架上的衣物。
店里的销售业绩与提成直接挂钩，而这件长裙的价格足以让店员获得可观的奖励。因此，那些A国店员更愿意接待看起来“有购买力”的顾客。
至于他们眼中的陆之缦……恐怕连试穿的资格都不值得给予。
小圆咬了咬牙，好在这一次终于成功取下长裙。她长舒一口气，将裙子递给陆之缦，脸上浮现出一抹腼腆的笑意。
“谢谢，辛苦你了。”陆之缦接过长裙，指尖轻抚着布料上的刺绣，语气真诚。
小圆连忙摆手，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没关系，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我进去试试。”陆之缦拎着长裙，走向空出的试衣间。
小圆目送着陆之缦的背影，心中莫名升起一股暖意，先前那些委屈的情绪似乎都烟消云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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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的A国店员却冷嘲热讽地开口：“嘿，你觉得她能买得起这条镇店之宝？别做梦了！”
毕竟，这件刺绣长裙在店里摆放了整整两年，因价格昂贵超乎想象，至今无人问津。
听说这条长裙采用了几近失传的刺绣工艺，但在她看来，这不过是一块“卖不出去的天价花布”罢了。
小圆眼底闪过一丝难以言喻的情绪。作为异国的打工者，她早已习惯被排挤、被轻视，甚至辛苦接待的客人最终被本地店员抢走。
这时，试衣间的门被推开，一道纤细的身影款款走出。
原本挂在墙上的长裙，此刻穿在陆之缦身上，仿佛被赋予了新的生命。
长裙上的刺绣层次分明，宛如一幅巧夺天工的画卷。繁复的纹样贴合她纤柔的腰线，而墨绿色的底色更衬得肌肤莹润如玉，使她举手投足间尽显优雅风华。
店内原本热闹的交谈声逐渐平息，几名正在挑选衣服的顾客不由自主地停下动作，望向陆之缦的眼神中满是惊艳与赞叹。就连先前语带不屑的A国店员，神情也隐约有些变化。
“这个华夏女人，实在是太美了……”
“简直不可思议……”
陆之缦站在镜子前，目光沉静如水。
A国店员冷哼一声，双手抱胸，眼神带着几分轻蔑：“穿得好看又怎么样，长得好看又怎么样，到头来还不是买不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