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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双高跟鞋,三种不同的节奏,敲打着大理石地面。
“哒……哒哒……哒。”
林清雪放下银汤匙,瓷碗里的燕窝还冒着热气。她突然舀起一勺,送到萧寒嘴边:“张嘴。”
不容置疑的命令。
萧寒几不可察地皱了下眉,他不习惯这种被支配,尤其是在另外两个女人面前。
几乎同时,苏浅月拧开矿泉水,瓶口对准萧寒。
“喝水。”语气平淡,眼神却不容拒绝。
两个女人,一个喂汤,一个递水,看似关怀备至,实则针锋相对。
萧寒额头隐隐冒汗,这阵仗,比面对血煞门的杀手还让人头疼。他余光瞥见唐小柔,她正托着下巴,饶有兴致地看着这场“好戏”,嘴角噙着一抹玩味的笑。
“咳……”萧寒清了清嗓子,试图打破这诡异的气氛,“那个,我自己来就行。”
他伸手想去接苏浅月手中的矿泉水,林清雪却把汤匙往前一递,挡住了他的动作。
“我喂你。”林清雪的声音冷冷的,不带一丝商量的余地。
萧寒无奈,只能张嘴喝下那口燕窝。
“谢谢林总。”他硬着头皮说道,眼神却飘向苏浅月。
苏浅月面无表情地把矿泉水放在桌上,发出“咚”的一声轻响。
“不客气。”她淡淡地说道,语气中听不出喜怒。
唐小柔终于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你们……这是干嘛呢?”她笑眯眯地看着萧寒,眼神中充满了戏谑。
“没什么。”萧寒干笑一声,感觉自己像个被两只母老虎盯上的猎物。
“小柔柔,你别光顾着看热闹啊,快帮我说句话。”他向唐小柔投去求助的目光。
唐小柔耸了耸肩,一副爱莫能助的样子。
“我可不敢掺和你们的事。”她笑嘻嘻地说道,完全没有要帮忙的意思。
萧寒暗暗叫苦,这三个女人,一个比一个难缠。
“那个……林总,苏队长,你们的好意我心领了。”他深吸一口气,决定速战速决。“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说完,他站起身,准备开溜。
“站住!”林清雪和苏浅月异口同声地说道。
萧寒的脚步一顿,僵在了原地。
“还有事?”他转过身,苦笑着问道。
“坐下。”林清雪指了指椅子,语气不容置疑。
“把话说清楚。”苏浅月紧随其后,语气同样强硬。
萧寒无奈,只能重新坐下。他感觉自己像是被困在了审讯室里的犯人,而面前的两个女人,就是负责审讯他的警官。
这两个女人,像两座冰山,把萧寒夹在中间,空气中满是火药味。
“他在排毒,禁食禁水。”唐小柔举着注射器,针尖闪着寒光,硬生生插了进来。她挡在萧寒身前,像护崽的母鸡,警惕地盯着林清雪和苏浅月。
“唐医生,这是我的办公室。”林清雪开口,语气不满。
“我知道,但萧寒是我的病人。”唐小柔毫不示弱,她强调了“我的”两个字,像是在宣示主权。
“病人?”苏浅月冷笑,“唐医生,你是不是忘了,他还是个嫌疑犯?”她走到唐小柔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别忘了你的身份,警民合作。”苏浅月故意加重了“警民合作”四个字的发音。
唐小柔脸色微变,她明白,苏浅月在提醒她,不要忘了职责。
“苏警官,没有确凿证据之前,请不要随意给人扣帽子。”唐小柔强迫自己冷静。她不能在苏浅月面前露怯。
“证据?”苏浅月挑眉,“唐医生,你确定要我说出来?”眼神变得锐利。
“你……”唐小柔语塞,她不知道苏浅月掌握了什么。但她明白,苏浅月不会无的放矢。
“行了,都别吵。”一直沉默的萧寒开口了。
他站起身,将唐小柔护在身后。“苏警官,你想知道什么,直接问。”他看着苏浅月,眼神平静。
“萧寒……”唐小柔担忧地看着他,怕他吃亏。
“放心,没事。”萧寒拍了拍她的手。
“好,你说的。”苏浅月冷冷地看着萧寒,“昨天晚上,你去哪了?”
“昨天晚上?”萧寒装作回忆,“我……好像一直在家睡觉。”
“在家睡觉?”苏浅月冷笑,“你确定?”
“当然,不信你可以去查监控。”萧寒一脸无辜。
“监控?”苏浅月眯起了眼睛,“你以为我会信?”
“信不信由你。”萧寒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态度。
“萧寒,你老实交代,否则,别怪我不客气。”苏浅月声音严厉。
“苏警官,你这是威胁?”萧寒眼神冷冽。
“你可以这么理解。”苏浅月毫不退让。
“好,很好。”萧寒点头,“既然如此,那也没什么好说的了。”他转身对唐小柔说:“小柔柔,我们走。”
“萧寒!”苏浅月怒喝,“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萧寒头也不回。他拉着唐小柔,就要离开。
“站住!”苏浅月一个箭步冲上前,拦住去路。
“苏警官,这是要拘捕我?”萧寒冷冷地看着她。
“拘捕你又怎样?”苏浅月毫不示弱,“你有权保持沉默,但你所说的一切,都将成为呈堂证供!”
“苏队,你来真的?”萧寒眯起眼睛,语气危险。他可不想再进局子,上次被关小黑屋的滋味可不好受,尤其是,自己现在还带着“任务”。
林清雪看着剑拔弩张的两人,优雅地放下了手中的燕窝碗。
“苏警官,这里是林氏集团,不是你的审讯室。”她淡淡开口,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林总,你这是要包庇他?”苏浅月转头看向林清雪,眼神锐利。
“包庇谈不上,我只是不喜欢有人在我的地盘撒野。”林清雪轻轻拨弄着耳边的碎发,漫不经心地说道:“而且,我相信萧寒是清白的。”
“你相信?”苏浅月冷笑,“林总,你什么时候也开始相信直觉了?”
“直觉?”林清雪微微一笑,“不,我更相信我的眼光。”她看向萧寒,眼神中带着一丝玩味,“萧寒,你说呢?”
“林总说的是。”萧寒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我这人,别的本事没有,就是眼光好,特别会挑老板。”
“你……”苏浅月被萧寒这无赖的样子气得不轻,却又无可奈何。
“好了,闹剧该结束了。”林清雪站起身,走到萧寒面前,伸手帮他整理了一下衣领,“萧寒,记住你的身份,你是我的未婚夫,别让我失望。”
“未婚夫?”苏浅月和唐小柔同时惊呼出声。
“怎么,两位有意见?”林清雪挑眉看向她们。
“林清雪,你不是被退婚了吗?”苏浅月皱眉问道,她记得这事在江城闹得沸沸扬扬。
“退婚?”林清雪冷笑,“那只是个误会,我和萧寒的婚约,依旧有效。”她转头看向萧寒,眼神中带着一丝警告,“萧寒,你说呢?”
“当然。”萧寒笑着点头,他可不想再被林清雪这冰山女总裁“特殊照顾”,“我的荣幸。”
“萧寒,你……”唐小柔看着萧寒,眼神中充满了失望和不解。她不明白,萧寒为什么会答应林清雪。
“小柔柔,别误会,我只是……”萧寒想要解释,却被林清雪打断。
“唐医生,这是我和萧寒的私事,与你无关。”林清雪冷冷地看着唐小柔,“还有,请你记住,萧寒现在是我的未婚夫,不是你的病人。”
“你……”唐小柔被林清雪的气势压得喘不过气,她紧紧地咬着嘴唇,眼中泛起了泪光。
“林清雪,你别太过分!”苏浅月看不下去了,她挡在唐小柔身前,怒视着林清雪。
“过分?”林清雪冷笑,“苏警官,这里是我的公司,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
“可是……”唐小柔哽咽着,她不明白,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没什么可是的。”萧寒笑着说道,“我答应你,等这件事结束,我会给你一个解释。”
“真的?”唐小柔抬起头,眼中带着一丝期盼。
“当然是真的。”萧寒点头,“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那……好吧。”唐小柔终于破涕为笑。
“这才对嘛。”萧寒揉了揉她的头发,“乖乖等我回来。”
“嗯。”唐小柔用力地点了点头。
“好了,我们走吧。”萧寒转头看向林清雪,“林总,请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