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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花良妃的解释,曹皇后很是满意,继续对她委以重任。
花百娆先回了芙蓉宫,找到良妃,告知她贵妃那边派人来请。然后,她由降珠陪伴着,来到琼华宫。
琼华宫的装潢可谓是十分的富丽堂皇,世人所珍视的宝物随处可见。花百娆一进门便被一株半人高的红珊瑚树吸引住,再往里,鸽子蛋大的夜明珠摆放在金质的烛台上。
红色的纱幔,用翡翠玉钩钩住,垂挂的珍珠帘子,是用一颗颗同样大小、圆润饱满的珍珠串联而成。雪白的貂皮铺设在软榻上,桌上摆放着的琉璃盏,氤氲着茶香。
高贵妃从外面进入院子,被人前呼后拥着,她一边笑,嘴里头还说着脏话:“龟孙儿,就知道拿好话讨你奶奶开心。”
身边一个年轻的太监,弯着腰弓着身子,边走边恭维她,“孙儿虽然姓龟,但奶奶您可是凤凰。您独具慧眼,看中了我这只乌龟的孙子,还将我留在您身边侍候。我也别无他想,能每日博您一笑,便是莫大的恩宠了。”
高贵妃的笑声更加爽朗,进入殿内,抬眼看见花百娆和降珠站在那里。
“你来了?”她向着行礼的二人摆了摆手,“不巧的很,陛下在归雁湖的游船上设宴,要请我过去呢,今日没法教你了。不过,你既然来了,也可以跟着我,听说其他妃嫔也去。”
花百娆先是看了眼降珠,见她没什么反应,便应了下来。
半个时辰后,高贵妃换了一身衣服,重新梳了头发,这才被宫人们簇拥着,出了琼华宫,乘步辇往归雁湖行去。
渡口处,一艘三层高的楼船靠岸停泊,船上丝竹声声,清远悠长。
高贵妃到时,皇帝和其他嫔妃都已在楼船上落座。宴席早就开始了,至今停泊在此处,专为等她一人,惹得妃嫔们面露不悦之色。
高贵妃向来不看旁人的脸色,她只关注皇帝一人,笑盈盈的款步走到皇帝身边,娇滴滴行了一礼:“陛下,臣妾来晚了。”
皇帝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你这磨磨唧唧的毛病总是不改,朕又不能拿你怎样,罚酒一杯便了。”
高贵妃依在皇帝身上,做娇做痴:“是,臣妾认罚。”
说完,将皇帝的酒杯端起来,仰头一饮而尽。
皇帝伸出手来,宠溺的拧了一下她的脸颊,说道:“归位吧,朕要下令开船了。”
高贵妃这才从皇帝身边站起,坐到了皇后对面的席位上,却全程将皇后忽视了个彻底。
皇后的脸色难看,却也早已习惯,心中虽然气闷,也不好说什么。
花百娆找到了花良妃,走到她的身后,和花青瑛并肩坐在一起。
楼船开启,行驶在碧波荡漾的湖面上,两岸的景致如画卷一般徐徐展开,美不胜收。众人以美景助兴,宴饮作乐,看起来倒也其乐融融。
突然,宋玉宁站起身来,走出自己的席位,说道:“下个月十八日,是皇后娘娘的诞辰,臣女想请旨操办此事。”
“难得你一片孝心,”皇帝放下酒杯,淡淡说道,“朕准了!”
“谢陛下!”
宋玉宁叩了头,却没退下,而是又道:“今日美酒佳肴,怎能没有歌舞助兴?陛下,何不叫乐妓前来为众人舞一曲。”
不等皇帝说什么,高贵妃却忍不住了:“窗外的美景还不够你看么?看什么歌舞?”
皇后也道:“今日只为游湖赏景,没有准备舞妓。”
宋玉宁依旧不退:“无妨,咱们这些人里面,能歌善舞者不止一人,贵妃娘娘就不说了,花良妃的侄女花百娆那日在宫宴上一舞倾城,让她来为我等助兴,岂不美哉?”
花良妃还没说什么,高贵妃先不高兴了,听宋玉宁的意思,明显把她与宫中的乐妓相提并论。高贵妃行事向来不看别人的脸色,却不是看不懂别人的脸色,也不是听不出对她的嘲讽。
“你以为你是谁啊?狗娘养的黄毛丫头,仗着自己生在高门,便目中无人,觉得全天下的人都得被你踩在脚下?哼,这几十年来,你宋家一门是出息了,多亏了有一个会巴结奉承的祖宗,荫封到子孙后代的头上,竟也成了世代簪缨的官宦?你的家人当官这么些年怕是忘了,你祖宗还不知道是从哪个狗窝里爬出来的,搁到现在,给我洗脚都不配。
你想让谁跳舞给你看,谁就得跳?怎知你那祖宗的老婆不是从娼妓馆子里出来的?你怎么不让你那祖奶奶给你跳?”
这些不堪入耳的话,让在场的嫔妃们面面相觑。宋玉宁将头低着,眼泪都要出来了,却不敢反驳一句话。
皇后更是听不下去,毕竟挨骂的,是自己的亲外甥女。
“高贵妃,你太过分了。”
皇后也没说什么严厉的词句,甚至出口的话,音量都是尽力压着的,可高贵妃仗着皇帝的宠爱,在宫里向来横着走。谁都别招惹了她,若有人想小试牛刀一把,必然也会遭到一顿的谩骂,倒自取其辱了。
“皇后娘娘,你是教子不严呐,这毛丫头敢在我面前猖狂,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哦,我倒忘了,你自己还无所出呢,怎会教导后辈?一只不会下蛋的鸡,以为插上凤钗自己就是凤凰?可笑!”
“你!”皇后怒极,当下拍了桌子,“陛下,你听听她都说了些什么?”
皇后仰仗皇帝出来主持公道,却见他一副看好戏的模样,差点儿就要为高贵妃拍手叫好了。只是碍于体统,不敢做的太过分,只得清咳了一声道:“呃,今日良辰美景,正是游湖赏玩的好时候,你二人在此吵闹,实在不像话,各自罚酒一杯吧。”
就这么草草了事?
皇后万分气闷,还要争辩:“陛下,我乃一国之母,却被她如此辱骂。她这是在骂我吗?是没有把陛下您放在眼里。”
“欸,”皇帝赶忙摆手,“你二人吵架,为何带上我呀?你是朕的皇后没错,但你是你,我是我,她骂你,就是在骂你,没有骂我啊?”
一席话,曹皇后张口结舌,想要负气离席而去,却因为在水上;她虽有了死的心,可没有死的胆量,只得这么尴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