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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功的因素大致有天赋、勤奋及运气。
对于王棣而言,都能穿越了,哪还缺运气?
既然选择不走荫补之路,那么就专心科举吧。
在杭州时,苏轼这位科场前辈没少提点他,将科场之事详详细细的说了个通透,尤其要注意规避忌讳的字眼,否则定必黜落。另外,策论中切忌不可用未知出处的典故。
这是经验之谈。
仁宗嘉佑二年,苏轼参加礼部组织的一场考试,在这场考试中,苏轼写下了一篇名为《刑赏忠厚之至论》的文章,通篇文章可以说的结构严谨,说理清楚,用词简练并通俗易懂,与当时整个文坛流行的五代浮靡艰涩之风大为不同,因此受到主考官欧阳修和阅卷官梅圣俞的赞赏。
在这篇文章中,苏轼运名为用了一个名为“皋陶杀人”的典故来佐证自己的观点,苏轼在文章中写道:“当尧之时,皋陶为士。将杀人,皋陶曰:“杀之’,三。尧曰:“宥之’,三。”
翻译过来就是说在尧执政天下的时候,皋陶作为司法官。有一天要处死一个人,皋陶说要杀了这个人,尧说不行,放了。皋陶再次说要杀了这个人,尧再次说放了,就这样互相争辩了三次。
主考官欧阳修看完后也觉得这篇《刑赏忠厚之至论》写的非常好,但是这个“皋陶杀人”的典故,欧阳修也没有听过。没办法欧阳修只能在事后苏轼拜见他的时候,偷偷的向苏轼询问这个典故的出处。
面对欧阳修的询问,苏轼苏轼笑道:“何须出处。”很直白的告诉他们,这个故事纯粹就是自己为了佐证自己文章的观点编出来的。也幸好是因为这篇文章确实是写的不错,正所谓瑕不掩瑜,欧阳修和梅圣俞没有因为这个而去怪罪苏轼。
这算是文坛雅事,亦是非常人做的非常事,无法复制。
对于苏前辈的不吝赐教,王棣自是虚心接受、铭记于心。
另外,李格非也提了些中肯的建议。嗯,王三郎的人缘不错。
李格非于神宗熙宁九年点中进士,虽然名次不高,但也是正经科班出身,身份清贵。
其刻意于词章,诗文俱工致,人谓其“文高雅条鬯,有意味,在晁、秦之上,诗稍不逮”,《洛阳名园记》为其散文代表作。
嗯,其非止自身文采出众,配偶也大有来头:发妻王氏乃是名相王珪之女,王珪便是“四相簪花”中的其中一位,另三位是韩琦、王安石和陈升之;续弦是仁宗天圣八年庚午科状元、检校太师王拱辰的孙女王氏。两位妻家都是名门,好在历下李氏亦不遑多让,正好门当户对。
李格非虽诗才“逊”于王棣,但也是熟谙科举门道,能知无不言,王棣当然得领对方这个情。
更何况,对方是小萝莉李清照的生身父亲。
虽然年幼,但小度娘已显露出“女中酒霸”的本色,某回喝了几盅果子酒,小脸蛋红扑扑的,黑白分明的眼眸却甚是明亮,笑嘻嘻地唱着“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
苏轼这阙词雄浑苍凉,大气磅礴,笔力遒劲,境界宏阔,自有横槊气概,固是英雄本色,须关西大汉,执铁板而高歌。李清照一总角小娘子,声音稚嫩明丽,唱起来居然别有一番味道。再加上她性情爽利,天真浪漫,酒后憨态可掬,着实叫人喜欢。
王棣当然没有某种邪恶喜好,只是想着能眼见着这位词坛女帝萝莉长成,总是会有异样的感受。
此次返回江宁,李格非亦携带爱女回转汴京,两路人马同行了数天,倒也很是热闹。
一路上,李度娘最爱跟在王棣身旁问东问西,十足一个好奇宝宝。这也难怪,闲来无事,王棣便与宗沐、聂胜琼主仆讲些个后世的奇趣见闻。在这个时空,千年之后的一切自是光怪陆离的。王棣娓娓道来,语调平淡,却让听者愕然乍咋舌。
之后,李格非折道山东,先回老家略作停歇,再回京述职。临别前免不得叮嘱几句,言道在东京再见。
李清照心里惦念王棣未曾讲完的《笑傲江湖》,噘着小嘴“告诫”对方,明年去了汴梁一定要将这个故事讲完,不许光挖坑不收尾。
这小娘子,确是有侠义情怀的。
杭州之行,经历了一些事,认识了一些人,很丰富的一段日子。
回到江宁,已是七月,忙完祭拜后,八月乡贡已是近在眼前,这些日子,半山园的学习氛围很浓,便是王未、王末也“收敛”起来,不去打扰王棣等人的备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