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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榆习惯了清静，一下子还没有适应过来，感觉脑子都要被“榆榆”两个占满了。
了凡等了许久，卫榆手中那枚黑子迟迟未落下，了凡看了一眼棋局，沉思。
他应当是放水了的？
卫榆听见了了凡的声音，先让系统不要说话，他看着棋盘。
完了。
刚刚听系统说话去了，刚刚的思路全都忘了，只能重新细看棋局。
只是他刚刚很久都没有落子，卫榆不好意思让人继续等下去。
“系统，先开智能辅助。”
这一次卫榆飞快落子，智能辅助开着，他根本就不用思考，卫榆一边在脑海里与系统说话，一边跟了凡下棋。
一心二用，他没注意到自己落子的速度越来越快，到了最后几乎是了凡这边刚下，卫榆就跟着落子了。
对面的了凡不着痕迹的皱了下眉，他淡然出尘的脸上带着淡淡的不解，那双干净清澈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疑惑。
这棋风，怎么跟换了一个人似的？
观棋如观人，这出其不意步步杀机的狠厉风格，与平日里温和有礼的卫榆并不相称。
他不认为对方之前是在伪装，那……
了凡微微阖上眼皮，睁开眼后一片清明之色。
承载他人愿望的存在总是与常人不一样的。
了凡第一次见到这人的时候，就知道对方的面相是六亲缘薄，一生奔波碌碌无为，而立之年命犯煞星，是早逝的卦象。
相逢即是有缘，了凡无意间看出了对方的面相，不介意多提点他一句，能不能避开就是对方的命数了。
了凡再次见到卫榆时，被他身上隐隐的淡金色光的震惊到了，在命数面前所有人都不过提线木偶，他的师傅就是看透了太多，却又无力改变而隐居山中。
不过短短一段时间，对方身上的气息为何变了。
挣扎跳脱出原本的命数已经是一件很难得的事情了，卫榆身上竟然还积累了点功德之力。
了凡接近对方，静心下来认真观卫榆面相，在他眼中，卫榆的面容慢慢变得虚虚浮浮，仿佛对方原本并不是如此相貌，只是因为什么原因，进入了这具身体中！
山野精怪占据人身是为大孽，可卫榆行动神智如常，身上还有浅淡的功德之力！
那些功德似乎是这具身体里的存在早已有的，时间久了，竟也慢慢浮现在身体外。
了凡凝神定目，想要再看得仔细些，却被一阵耀眼刺目的巨大金团生生挡了回去。他也不勉强，拥有这么多功德的人万年难遇，不会是什么淫邪之辈。
何况人与魂之间是有联系的，卫榆周身气息如此清正，想来是与那原主人做了交易。
这种承担他人愿景的存在，与神又有什么区别？
了凡神色静谧，仿佛悟透了什么，面容清朗，颇有几分超然脱俗的气息。
棋局一片肃杀之意，了凡用尽全力，依旧不能阻挡乙方的颓势。
“卫施主，此局是贫僧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