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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晶吊灯在他眼中晕成朦胧的光斑，记忆如决堤的洪水漫过心头：“兄弟，你不知道这些年……”
他的声音突然沙哑，喉头像是卡着块滚烫的煤，“这些年啊，我做啥赔啥，就没人看得起我，连你嫂子的嫁妆都赔得一干二净。”
戚琼轻轻按住丈夫颤抖的手背，指甲缝里还沾着白天搬运空调留下的灰渍。
赵青龙的眼眶瞬间通红，抓起酒杯仰头灌下，酒水顺着下巴滴在皱巴巴的衬衫上：“那些人都骂我是烂泥扶不上墙，说我这辈子注定是个混混！”
他重重地拍着桌子，震得杯盘叮当作响，“可你……你居然愿意带着我干！”
滚烫的泪珠砸在玻璃转盘上，惊起细微的水花。
“龙哥，别这么说。”牧尘抽出纸巾轻轻递过去，烛火在他眼底跳跃，映得神色愈发沉稳，“如果你人品不好，我不会和你走这么近！”
他端起酒杯，琥珀色的酒液泛起涟漪，“咱们既然结拜了，往后就是同一条船上的人，我吃肉，绝不让你喝汤。”
戚琼的眼眶也跟着红了，她突然起身走到牧尘身边，像对待自家弟弟般替他整理歪斜的领带：“小牧，你嫂子没什么本事，但只要你们俩在外面闯，家里永远有热乎饭。”
牧尘听到后重重的点了点头！
赵青龙猛地将两人搂进怀里，酒气混着汗味扑面而来：“兄弟！哥知道，你注定不会平凡，能抱住你这个还没一飞冲天的龙，是我赵青龙这辈子的万幸！”
他的声音因激动而发颤，粗糙的手掌重重拍在牧尘背上，“快跟哥说说，下一场咱们要怎么干！”
牧尘望着窗外此起彼伏的霓虹，嘴角勾起自信的弧度。手机在裤兜里轻轻震动，新的商机正在暗潮涌动！
他面色逐渐认真，笑着说道“股票！”
话音未落，赵青龙已经抓起桌上的白酒瓶，豪气地往三个酒杯里倒酒，飞溅的酒花在灯光下宛如金色的光霞！
“股票，哈哈，兄弟你这是要打算进军金融圈了吗？”赵青龙亢奋的晕乎乎的，并不是醉。
而是真的亢奋！
全身，骨头，血液都要燃烧起来了！
真正的大亨，成功人士，那可都是靠金融才能赚大钱啊！
如今牧尘终于有这个意思了，赵青龙能不开心么！
三人这顿饭吃到了凌晨才结束！
牧尘脚步虚浮却仍保持着清醒，酒意染红了他的耳垂，喉间虽有些发紧，好在哮喘并未发作。
赵青龙揽着他肩膀，嘴里还在絮叨着\"下次接着喝\"，戚琼则拎着打包的剩菜，眉眼间藏不住笑意。
\"对了，牧小弟，\"戚琼突然顿住脚步，路灯在她发梢镀上暖黄光晕，\"你有没有女朋友呀？这么优秀，嫂子给你介绍一个怎么样？\"
她的语气带着一丝亲昵，仿佛已经把牧尘当成了自家弟弟。
赵青龙瞬间瞪大了布满血丝的眼睛，酒气混着笑声喷薄而出：\"你该不会说的是雅丽吧？算了吧，你可别坑我兄弟了！\"
他夸张地打了个酒嗝，\"那个女人太强势，整天把'女强人'挂在嘴边，一点都不旺夫！\"
\"瞎说什么呢！\"戚琼嗔怪地捶了下丈夫结实的后背，高跟鞋在青石板上跺出清脆声响，\"人家雅丽工作能力强，怎么就不旺夫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