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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态度缓和下来："谢谢你提醒。我会联系商家处理，不怪你们快递。"她顿了顿，"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我有个朋友做珠宝生意，也许你需要..."
"陈飞。不过我只是个快递员。"陈飞礼貌地笑笑，转身离开。他能感觉到女人探究的目光一直追着他到电梯口。
下午的派件途中，陈飞一直在想那个玉镯。为什么他能看到裂纹？为什么裂纹周围泛红光，而鼻烟壶内部是绿光？这两者有什么不同？
下班后，他再次来到古玩街。这次他刻意观察各个摊位上的玉器翡翠，发现大多数要么完全不"发光"，要么只有极其微弱的绿光。而当他经过一个专卖翡翠原石的摊位时，几块不起眼的石头在他眼中突然亮了起来——深浅不一的绿色光芒，有的明亮如盛夏树叶，有的暗淡如浑浊池水。
"小哥，看看石头？都是缅甸老坑料。"摊主是个精瘦的中年男人，门牙镶着金边。
陈飞蹲下身，随手拿起一块拳头大小的原石。在手中沉甸甸的，表皮灰白粗糙，但在他眼中，内部有一团苹果大小的翠绿色光芒。
"这块多少钱？"
"好眼力！"金牙摊主竖起大拇指，"这块表现好，三千不二价。"
陈飞口袋里的钱加起来都不够零头。他放下石头："太贵了。"
"别走啊，"摊主拉住他，"看你识货，给你看个便宜的。"他从摊位底下摸出一个小布袋，倒出几块鹌鹑蛋大小的石头，"这些蒙头料，两百一块，随便挑。"
陈飞扫了一眼，大部分石头在他眼中毫无光泽，只有一块微微泛着绿光。他拿起那块："这个。"
付完钱，陈飞拿着石头走到街角没人的地方，借着路灯仔细端详。这块原石表皮乌黑，没有任何特殊之处。他犹豫了一下，从钥匙串上取下小刀，在原石边缘轻轻刮擦。
刮掉一层表皮后，露出一点半透明的绿色质地。
陈飞心跳加速——这里面真有翡翠！
他小心地把石头收好，决定先回家研究那个鼻烟壶。路过一家五金店时，他花二十块钱买了套精密螺丝刀。
回到出租屋，室友都不在。陈飞反锁房门，从枕头下取出鼻烟壶，摊开螺丝刀，开始尝试打开它。
两个小时过去，陈飞满头大汗。鼻烟壶纹丝不动，他的手指却被螺丝刀戳了好几道口子。就在他准备放弃时，一滴血不小心滴在壶嘴上。
奇异的事情发生了——血液迅速被铜质壶嘴吸收，紧接着，陈飞眼中的绿光突然变得明亮起来，几乎照亮了整个壶身。他清晰地看到壶内有一个小巧的机关锁，位置就在壶底花纹的中心点。
陈飞拿起最小的螺丝刀，对准那个点用力一按。
"咔嗒"一声轻响，鼻烟壶的底部弹开了。
里面掉出一块拇指大小的绿色石头，落在桌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陈飞捡起来，对着灯光一看——通体翠绿，晶莹剔透，内部仿佛有流动的绿色光晕。
即使对翡翠一无所知，他也知道这绝不是普通石头。
第二天是周六，陈飞起了个大早。他小心翼翼地把那块翡翠和鼻烟壶分别包好，装进背包。昆明最有名的当铺"恒昌典当"在市中心，老板王叔是他老乡，以前送快递时经常聊天。
当铺刚开门，王叔正在泡茶。见陈飞进来，笑着招呼："小陈啊，今天不送快递？"
"王叔，帮我看看这个。"陈飞直接掏出鼻烟壶放在柜台上。
王叔戴上老花镜，拿起鼻烟壶仔细端详："清末民初的东西，做工一般，保存得也不好。"他放下壶，"想当多少钱？"
"不是要当，"陈飞压低声音，"王叔，我觉得里面有东西。"
王叔挑眉："哦？"
"我研究了一晚上，发现底部有个机关。"陈飞指着壶底花纹，"按这里能打开。"
王叔将信将疑，按照陈飞说的方法试了试。当壶底弹开时，老人惊讶地"咦"了一声。
"这里面..."陈飞从口袋掏出那块绿色石头，"藏着这个。"
王叔接过石头，手明显抖了一下。他快步走到里屋，打开专业鉴定灯，用放大镜仔细观察。几分钟后，他回到柜台，表情严肃："小陈，这东西哪来的？"
"古玩街淘的。"陈飞没提自己特殊能力的事，"就...直觉觉得里面有东西。"
王叔深吸一口气："这是顶级老坑翡翠，看包浆至少百年以上。虽然小，但水头足，色正，无瑕疵。"他顿了顿，"你真想出手？"
陈飞心跳如鼓："值多少钱？"
"我给你个公道价，八万。"王叔直视他的眼睛，"当然，你可以找专业鉴定机构再估估价。"
八万！陈飞脑子里嗡嗡作响，这比他一年工资还多。
"我卖。"他听见自己说。
王叔点点头，转身去保险柜取钱。陈飞站在原地，感觉双腿发软。八万块钱，足够他买辆新车，换个好点的住处，甚至...
他突然意识到一件事——那块翡翠在他眼中发出的绿光，和他在原石、玉镯上看到的光，是同一种东西。而昨天买的那块小原石，现在正安静地躺在他抽屉里，等着被打开。
也许，他的生活真的要改变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