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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国家仍然在高速运行,从美洲传来的烟草,马铃薯和其他特色植物在码头上卸下,来来往往的黑白工人都在劳动。
和现代社会的高楼大厦不同地是,此时新法兰西境内的道路还坑坑洼洼,不过相应的,由于不是寸土寸金,往往许多公务建筑稍稍隔一点距离,便有菜园,放牧地出现,房子并不密集地挨着,这里并没有现代意义上紧密的街道,却不知道现代和古代的建造环境风格哪种更贴合人的性情了。
一个身穿简单布衣的渔夫正在船上准备钓鱼,他在西非的登基拉,离黄金海岸稍微有一定距离,他看着鱼竿,有些困倦,钓鱼佬有些是这样耐心地等待着鱼儿上钩,这个八字须,蓝眼睛的中年人,胳膊看着并不壮实却十分沉稳有力,在渔夫前方,有一阵鱼儿弄动的涟漪,涟漪慢慢向外扩张,看着涟漪渔夫回忆起来这几年,他响应法兰西呼唤,来到登基拉,国家渐渐发了些福利,每个人都领到了半袋金币,首都来的官员笑着说是国家想让大家在这儿安心。
谁知道呢,渔夫想到,他也只是在这儿捕鱼赚钱,说起来,新法兰西算是以战养战的模式,不断战争积累起国家财富,又优先投入到军事和传教上,与军国主义国家不同的是新法兰西有在美洲的殖民地,可以作为和平时代重要的收入来源。
渔夫曾经听人提起过,国家在美洲有许多税收,更重要的是随着美洲经济作物,香料甚至黄金制品的大量贸易,给予新法兰西的利润实在丰厚,他还记得,以前军队只有很少部分人是披甲的,毕竟新法兰西从小岛起家的时候哪有什么资源,可现在他眼见的是军队已经大规模披甲了,当初女皇更是作为将军乘着舰队在这附件停靠,远远望去,大概二十艘大小帆船,成片的骑士和披甲步兵在上面,十分壮观然后有了贝宁战役。
夜色快要降临,渔夫将一天的收获放进篓子里,撑着浆向灯塔划去,最近运气不错,天空很是晴朗,这会收获才大,他准备带着鱼儿到市场去卖一笔,去挣得镌刻拿破仑画像的银币。
又过了不知多久,阿尔伯特开始了他的最后一次印度洋航行,副手希尔尚特,以及阿贝和埃斯库本一起准备绕过好望角前往印度,一向冷静的阿贝此刻心里也有些兴奋,离上次去印度已有几年了,不知道这回会遇见什么,又遇见当初的苦行僧吗,埃斯库本也很兴奋,毕竟这是他第一次去印度。
探险的帆船乘着月色出发,阿尔伯特有时在船舱里会想到,“我给马里和贝宁人带来了什么呢?”两次赔款吗,他想到,他为了新法兰西的发展而作为上尉指挥海战,给马里人和贝宁人都带来了战败的痛楚,不过阿尔伯特也只是奉命行事,他只是和对面的海军战斗而已。直到此刻出发去印度洋,他才觉得自己的生机又回来了,他还是热衷与探索未知的啊。
希尔尚特却是靠在船舷上,眺望着大海,终于,跑完这一程他和阿尔伯特也该退休了,接下来就要把船队交给德埃斯库本那小子了,他也算是跟着船队历练过接近10年了,美洲,北冰洋他也都去过,虽然也是因为这小子的亲戚就是波丽娜女皇的丈夫,但是他的天赋在船队里也算不错的了。
“哇,月亮真美啊!”不像东方人总是含蓄,埃斯库本直接发出了这么一声赞叹,阿贝作为一个五十多的男人也就在埃斯库本旁边,背靠着船舷,他淡淡地说:“这没什么,当初我在探险队看到的黄金七城锡沃拉可要壮观很多。”埃斯库本桡了一下头,简单笑笑。不过阿贝也看向月亮,观赏着,和埃斯库本讲起了这些年的经历,两人就这么商谈几句。
几人睡去,同样卧在床上的还有波丽娜,波丽娜有一点淡淡的忧愁,她觉得自己就好像是国家意志的机器一样,坐着女皇的位置,仿佛成了法兰西国家运行机制的体现一般,而她自己不如杰普逊有个性,又不若船员们四处探险那么潇洒。
阳光晴朗的一天,只是云厚实的连在一块,校场上两排大炮发射,轰隆隆,伴随着一阵阵抖动,一轮轮爆炸声,一个个爆炸后的坑位出现,从爆炸的落点来看,落点并不整齐,甚至可以说是稀稀拉拉,波丽娜看着校场的场景,皱了皱眉头,这样的精度可不行啊,波丽娜想到,她依稀记得当初和哥哥在一起时,他是怎么说的。
那天,一身白军装蓝帽子的哥哥,也是站在校场里,他的面前有个大炮,他自己调好角度后对我说,“波丽娜啊,你瞧这个角度”说着,他轻轻摆弄一下大炮。“你看到那个红叉叉了吗,就在一千米外”我确实看到有个大红叉在远处的土地上,“注意了,这个角度可不是我随便设的,不单单是经验,还有”他拿起一张纸,这是哥哥之前画过的,上面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公式和示意图。“还有数学”
哥哥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又睁开,“好了,蹲下捂住耳朵”一声大喝,我迅速照做,然后只见哥哥点燃大炮,十秒后,炮弹精准地落在了红叉上。
波丽娜眨眨眼,她的瞳孔由刚刚一小会的发散重新聚焦到远处的坑洞上,她动了动嘴唇,想到后来拿破仑又给她解释了一轮发射的原理,这段往事浮现在她眼前,她过于专注火炮的工程计划了,实际上要充分发挥火炮的效力,并不单单是技术上的进步,良好的数学基础和具体应用数学计算的经验很重要啊,而且是可以规范传承的。
之后几天,在波丽娜推动下签订发布了几份文件,大概是数学人才培养计划,以及对于数学,技术等学科的原理性研究,波丽娜认为,这些原理性的知识虽然很难直接看见,但是一定有很大作用,这是她从那一天和哥哥拿破仑的谈话中学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