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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状，我扑上前，拿回匕首，想要冲着那人未有防护的地方刺去，可他全身覆甲，从背面根本找不见哪里有破绽。
索性，便脚步一蹬，趁着他还在背着自己，一脚将其踹倒了去。
那兄弟见状，便一下上前与其厮打起来。
随后，我转头看去混战的地方，尽管我方个个武技越人，可对方的板甲亦不是虚的，因此，双方迟迟分不出胜负。
我将手轻放在嘴边，随即用力一吹。
一声哨响鸣起，尽管在刀剑的拼杀声中微乎其微，但它还是听到了主人的呼唤，耳朵一动，冲着哨声的方向奔驰而去。
在黑哥骋至身前时，我撩起一柄落在地面上的棍子，在马儿冲去的一瞬间，我顺势抓住缰绳，脚踩马镫。
并没有翻去马背之上，而是撑在马的身侧，眸光一闪，仅仅瞬间便冲着混战的场地杀了过去。
在冲开敌方的同时，棍棒迎着冲击给沿路没人当头一闷。
威不致死，但足以让他们愣上一愣。
旋即，我腰身一转，在马背之上翻了个身，在另一侧落了地。
看向了敌方数人。
此刻，我想必还没有意识到什么，只是感觉有个声音很吵，意识些许模糊罢了。
只要不是由自己亲手杀死，那就不能算破戒了吧。
我这样心想着。
…………
呵，这样的想法，和那时候，不杀妇孺老幼，只杀汉子的自己又有何分别？
既然如此，那不如……杀个痛快？
猛然间，我一下子感觉到自己的意识变得虚无缥缈，仿佛陷入了什么深渊一般，有东西想要将我拉下去。
刨腹，扯肠，断臂，裂脑……
恍惚间，我能明显感觉到无数个可怕的想法降临在我的脑海中，有的我做过，有的没有做过，有的甚至自己连想都没有想过。
为何而杀？
…………
咔吱——
当我的意识再一次清醒时，我眼中的世界，变得血红起来，“碎星”的刃插在一名敌人的腹部，身体仿若不再由我掌控一般。
我似是一个旁观者，看着自己的手，扒开对方的腹部乃至胸口。
再睁眼，一颗血淋淋的，还在跳动的心脏，正在我的手中活动着。
…………
明明，只不过是心中闪过了一道念想，为何自己，似是变成了一只“鬼”呢？
随着砰的一声，鲜活的心脏被捏爆，溅出的血粘连到我的鼻头上，嗅着相当腥臭，可却让人上瘾。
下一个心脏，取谁的呢？
最后一点清醒的意识中，抬头我看到，王志龙和赵博二人挡在我的面前，身后护着的，是琼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