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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恶心！"李铁牛低声咒骂，迅速掏出手机对准那个西装革履的男人，镜头聚焦在他不断贴近女孩后背的动作上。
叶子汐松开紧抱李铁牛的手臂："你拍视频留证，我去阻止他！"
就在她迈步的瞬间，那个梳着油头的男人竟然拉开西裤拉链，公文包巧妙地遮挡着下体动作。叶子汐胃里一阵翻涌，快步上前用力推了男人一把。
"你在干什么？恶不恶心？"叶子汐声音清亮，在嘈杂的地铁里格外刺耳。
男人一个踉跄，转头时眼中闪过凶光，随即换上无辜表情："神经病啊？地铁这么挤，碰一下怎么了？"他边说边迅速拉上拉链，公文包"不小心"撞向叶子汐。
周围乘客纷纷侧目，却无人出声。李铁牛注意到前排有个戴眼镜的中年男子明显看到了全过程，此刻却假装低头玩手机，脖子上的青筋暴露了他的紧张。
"大家都看到了吧？"叶子汐环顾四周，声音因愤怒而颤抖，"这个衣冠禽兽在猥亵小姑娘！"
地铁微微晃动，那个穿百褶裙的女孩像受惊的兔子般缩在角落，嘴唇咬得发白。李铁牛注意到她攥着书包带的手指关节已经泛青。
油头男人冷笑："除了你这个疯女人，谁看见了？"他阴鸷的目光扫过车厢，"有人要给她作证吗？"
沉默像瘟疫般蔓延。李铁牛看到斜对面的孕妇悄悄别过脸，两个学生模样的男孩低头窃窃私语，而那个最初看到全过程的眼镜男已经挪到了车厢连接处。
叶子汐眼眶发红："你们都有女儿、姐妹吧？如果今天是你们的亲人被欺负，你们也这样冷眼旁观吗？"
"够了！"男人突然暴起，扬手就要扇叶子汐耳光，"我让你血口喷人！"
"砰！"
李铁牛如鬼魅般闪到叶子汐身前，铁钳般的大手扣住男人手腕。骨骼摩擦的脆响让周围人倒吸冷气。
"视频拍得很清楚。"李铁牛晃了晃手机，屏幕上定格着男人拉开拉链的瞬间，"要不要现在放给大家看？"
油头男人脸色骤变，突然抬膝撞向李铁牛裆部。李铁牛早有防备，侧身闪过同时一个肘击砸在对方肩胛骨上。男人惨叫一声跪倒在地，公文包摔开，露出里面用过的纸巾和半瓶润滑剂。
"啊！"百褶裙女孩终于哭出声来，"他...他刚才一直用那里蹭我..."
车厢里顿时炸开锅。先前沉默的眼镜男突然高喊："我作证！我全程都看见了！"紧接着又有三四个乘客站出来指认。
李铁牛冷笑看着如丧家之犬的猥琐男："现在知道怕了？"
"大哥哥谢谢你..."女孩抽泣着向李铁牛鞠躬，泪水砸在地铁脏污的地板上。
李铁牛轻轻扶住她肩膀："记住，忍让只会让坏人更嚣张。"他说这话时特意提高音量，目光扫过那些最初沉默的乘客，不少人羞愧地低下头。
列车广播响起火车站到站的提示音。李铁牛揪着男人的后领像拖死狗一样往外走，叶子汐护着女孩紧随其后。下车时，她回头看了眼车厢——那些方才作证的人又恢复了事不关己的表情，有人甚至已经打开手机刷起短视频。
站台上，接到报警的乘警快步赶来。看完视频证据，为首的警官皱眉道："又是你？上周在3号线刚被处理过。"他转向李铁牛，"多亏您见义勇为，这种惯犯最会钻法律空子。"
做完简单笔录，女孩再三道谢后匆匆离去。叶子汐望着她消失在人群中的背影，突然抓住李铁牛的手："你看她校服——是京华女子高中的，我表妹也在那上学。"
李铁牛感觉到她指尖冰凉，轻轻回握："没事了。"
"我不是害怕..."叶子汐摇头，声音哽咽，"我是难过。那个眼镜男明明第一时间就看到了，为什么要等事情闹大才敢说话？还有那个孕妇，她摸着自己肚子的时候，难道没想过将来女儿也可能遇到这种事吗？"
秋日的阳光透过玻璃穹顶洒在站台上，李铁牛看着光影中叶子汐颤动的睫毛，突然伸手抹去她眼角将落未落的泪珠。
"人心如此。"他声音低沉，"但我们能守住自己的底线。"
叶子汐怔怔望着他粗粝手指上残留的血迹——那是刚才制服歹徒时擦伤的。她突然踮起脚尖，在李铁牛错愕的目光中，用嘴唇轻轻碰了碰那道伤口。
"所以我才..."她话未说完便红着脸转身，"快走吧，还要考察场地呢！"
李铁牛摸着残留温热的指尖，摇头失笑。两人穿过熙攘的人群时，他始终保持着半步的距离，既能随时护住她，又不至于逾越那道无形的界限。
出站口的电子屏滚动播放着近期猥亵案频发的警示新闻。叶子汐突然停步："铁牛，你说...我们能不能在武馆开设女子防身术课程？"
李铁牛眼睛一亮："好主意。火车站分校可以主打这个特色。"
他们相视一笑，阳光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