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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刘一杰面如死灰，嘴唇颤抖着喃喃自语。他猛地抬头，充血的眼睛死死盯着李铁牛，歇斯底里地吼道："你到底是谁？东方明怎么可能给你下跪？"
仓库昏暗的灯光下，李铁牛缓缓站起身，身上的伤口还在渗血，但他的眼神却冷得像冰。他随手抹去嘴角的血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我说过，以你的身份，不配知道我是谁。"李铁牛的声音低沉而危险，"在我眼里，你不过是一只随时可以碾死的蚂蚁。"
"放屁！"刘一杰怒吼，额头青筋暴起，"刚才我就该直接杀了你！"
他此刻悔得肠子都青了。如果不是为了慢慢折磨李铁牛，如果不是为了在叶子汐面前炫耀，他本可以轻易结束这一切。
李铁牛弯腰捡起地上那根沾满自己鲜血的钢管，金属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响。他一步步走向刘一杰，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刘一杰紧绷的神经上。
"你...你想干什么？"刘一杰的声音开始发抖，身体不自觉地往后缩。
李铁牛的眼神冷得可怕："兑现我的承诺。"
话音刚落，他猛地一脚踹在刘一杰胸口。刘一杰重重摔在地上，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李铁牛已经一脚踩住他的后背，另一只脚死死踩住他的右手。
"不...不要！李铁牛，我错了！"刘一杰惊恐地尖叫，拼命挣扎却动弹不得。
李铁牛面无表情地举起钢管，在刘一杰惊恐的目光中，狠狠砸向他的大拇指。
"啊——"
凄厉的惨叫声在仓库内回荡。刘一杰的大拇指瞬间血肉模糊，骨头碎裂的声音清晰可闻。十指连心，剧痛让他全身痉挛，眼泪鼻涕糊了一脸。
仓库外，叶子汐听到惨叫声，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她想起刘一杰用刀抵着她脖子时的狞笑，想起他扇自己耳光时的嚣张，心中的不忍很快被愤怒取代。
"求求你...饶了我..."刘一杰的声音已经嘶哑，他拼命想抽回手，却被李铁牛踩得死死的。
李铁牛充耳不闻，钢管再次举起，落下。
"咔嚓——"
"啊！李铁牛，我操你祖宗！"刘一杰痛得破口大骂，但很快又转为哀求，"求你给我个痛快...杀了我吧..."
钢管一次又一次落下，每一下都伴随着骨头碎裂的声音和刘一杰变了调的惨叫。从威胁到求饶，再到求死，刘一杰经历了人生最痛苦的十分钟。
当第十根手指也被砸烂时，刘一杰已经奄奄一息，眼神涣散。李铁牛最后给了他一个痛快，结束了他的痛苦。
做完这一切，李铁牛看了眼地上那个被他挑断手脚筋的大汉，对方早已因失血过多断了气。他深吸一口气，掏出手机打给郭峰。
"给你发个位置处理一下。"简单交代完，他挂断电话。以郭峰的专业，这里不会留下任何痕迹。
李铁柱踉跄着走出仓库，阳光刺得他眯起眼。身上的伤口火辣辣地疼，左臂骨折处更是钻心的痛。
"铁牛！"叶子汐立刻冲上来扶住他，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你...你还好吗？"
李铁牛勉强扯出一个笑容："死不了。"他的目光落在叶子汐脖子上那道血痕上，眉头紧皱，"你的伤..."
"只是皮外伤。"叶子汐摇摇头，强忍着泪水笑道，"可能会留疤，不过没关系。"
"我有办法去掉。"李铁牛说。
叶子汐却固执地摇头："我要留着它。每次看到这个疤，我就会想起你为我拼命的样子。"她的眼神柔软而深情，让李铁牛心头一颤。
李铁牛移开视线，轻声道："走吧，先离开这里。"
"对，得赶紧去医院！"叶子汐这才想起李铁牛左臂骨折的事，急忙扶着他往车边走。
医院里，医生看着X光片直摇头："粉碎性骨折，必须立刻手术。"
手术持续了两个小时。结束后，李铁牛拒绝了住院的建议。叶子汐动用叶家的关系，办理了出院手续。
回到家中，叶子汐不由分说拿来剪刀，在李铁牛的抗议声中剪开了他血迹斑斑的上衣。当看到他身上遍布的青紫淤血和伤口时，她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
"你...你怎么能..."她哽咽着说不出完整的话，手指颤抖着不敢触碰那些伤痕。
李铁牛无奈地笑笑："别哭，这点伤算什么。"
叶子汐抹去眼泪，转身走向自己房间："我去换身衣服，然后帮你洗澡。"
"不用，我自己能行。"李铁牛连忙拒绝。
叶子汐已经换好居家服出来，不由分说地扶起他："别逞强了，你一只手怎么洗？"
浴室里，李铁牛坐在浴缸边缘，受伤的左臂高高举起。叶子汐用温水浸湿毛巾，小心翼翼地避开伤口，为他擦拭身上的血迹。
随着血污被擦去，那些触目惊心的淤青更加明显。叶子汐的眼泪又落了下来，滴在李铁牛的背上。
"疼吗？"她轻声问，手指轻轻抚过一道特别深的淤痕。
李铁牛摇摇头："习惯了。"
这句话让叶子汐的眼泪流得更凶。她想起李铁牛被钢管抽打时一声不吭的样子，想起他为了保护自己甘愿下跪的瞬间，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
"以后不许再这样了..."她哽咽着说，"不许再为我受伤..."
李铁牛没有回答，只是轻轻叹了口气。浴室里只剩下水声和叶子汐压抑的抽泣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