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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多位家长围成一圈，中间站着满脸悲痛的黄大勇和他怀中已经冰冷的女儿黄佳佳。六岁的小女孩脸色惨白，嘴唇泛着不自然的青紫色，脖颈处隐约可见淤痕。
李铁牛站在人群中央，一米八五的魁梧身材在灯光下投下长长的阴影。他环视一周，目光最后落在黄大勇身上。
"各位家长，请听我说。"李铁牛的声音低沉有力，像一把重锤敲在每个人心上，"我既然敢说知道凶手是谁，自然有我的依据。"
大厅里的窃窃私语渐渐平息，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这个平日里教孩子们武术的馆主身上。
李铁牛缓步走向黄大勇，每一步都像踩在众人的心跳上："黄大勇，我知道你不会承认杀害了自己的女儿，但你的行为已经出卖了你。"
黄大勇猛地抬头，眼睛里闪过一丝慌乱："你、你胡说八道什么！佳佳是我女儿，我怎么可能..."
"就在刚才，"李铁牛打断他，"我说已经知道凶手是谁时，你的反应太冷静了，冷静得不像一个刚刚失去女儿的父亲。"
黄大勇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我当时太悲伤，没注意听..."
"没注意？"李铁牛冷笑，"那为什么当这位大姐提醒你时，你的第一反应是'不可能'？"他指向旁边一位中年妇女，"为什么你会觉得不可能找到杀害你女儿的凶手？"
黄大勇的脸色变得煞白，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我、我只是..."
"因为你就是凶手！"李铁牛突然提高音量，声音如雷霆炸响，"所以你才下意识觉得不可能有人找到凶手！"
"你血口喷人！"黄大勇歇斯底里地喊道，怀里的孩子尸体随着他的动作晃动，"就凭我一句话，你就污蔑我？"
李铁牛没有立即回应，而是绕着黄大勇缓缓踱步，皮鞋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大厅里安静得能听见针落地的声音。
"你的破绽太多了。"李铁牛停下脚步，"在卫生间发现佳佳时，你第一反应是确认她已经死了。正常人看到孩子出事，第一反应难道不是急救吗？"
黄大勇的瞳孔猛地收缩。
"更可疑的是，"李铁牛继续道，"当我表明自己是医生想检查佳佳时，你粗暴地推开我，死死抱住佳佳不让我碰。"他的目光如刀，"现在想来，你不是情绪激动，而是害怕我发现真相。"
周围家长的表情开始变化，有人小声议论起来。黄大勇的呼吸变得急促，抱着女儿的手臂不自觉地收紧。
"还有，"李铁牛步步紧逼，"当有人提议报警时，你极力阻止，借口是担心我们和警方有关系。实际上，你是怕法医查出真正的死因，对不对？"
"胡说！全是胡说！"黄大勇歇斯底里地大叫，声音却明显底气不足。
就在这时，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的年轻男子从人群中走出："李馆主，你这样欺负一个刚失去女儿的父亲，未免太过分了吧？"
李铁牛转头看向说话的人——刘一杰。
"人在极度悲伤时的行为往往不合常理，"刘一杰推了推眼镜，"你却利用这点攻击他。我倒要问问，虎毒不食子，黄大勇有什么理由杀害自己的亲生女儿？"
这番话引起不少家长的共鸣，有人点头附和。
黄大勇向刘一杰投去感激的目光，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对啊，我为什么要杀佳佳？你倒是说说看！"
李铁牛不慌不忙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叠文件："动机就在这里。"
刘一杰立刻上前一步："等等！你凭什么私自调查别人？这是侵犯隐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