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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呜！"
赖苟施拼命挣扎着，肥胖的身躯在会议桌上扭动得像条搁浅的鲸鱼。可郭峰带来的两名安保人员就像两座铁塔，死死将他按在光可鉴人的红木会议桌上。
"铁牛哥，袜子。"郭峰面无表情地递来一只散发着酸腐味的袜子，那味道像是发酵了三天的臭豆腐混合着死老鼠的气味。
李铁牛接过袜子的瞬间，距离最近的几位董事不约而同地捂住鼻子。财务总监更是直接干呕起来，精心打理的波浪卷发随着动作剧烈晃动。
"你们...你们不能..."赖苟施的瞳孔剧烈收缩，眼看着那只泛黄的袜子越来越近。当织物接触嘴唇的刹那，他整张脸涨成了猪肝色，喉结上下滚动着，却只能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
会议室内落针可闻。十八层高的落地窗外，朝阳将整个CBD镀成金色，而室内空气却凝固得像结了冰。叶子汐手中的钢笔"啪嗒"掉在会议纪要上，墨迹在纸上晕开成狰狞的蜘蛛形状。
"铁牛！"叶子汐猛地站起身，真丝衬衫的袖口勾住了座椅扶手。她没想到这个看似憨厚的年轻人出手如此狠辣。余光瞥见犇禀铁青的脸色，她突然意识到今天这场董事会正在滑向不可控的深渊。
赖苟施突然两眼翻白，肥胖的身躯像泄了气的皮球般瘫软下去。郭峰探了探他的颈动脉，朝李铁牛点头示意："晕了。"
"带下去醒醒脑。"李铁牛掸了掸袖口并不存在的灰尘，转头看向众人时，黝黑的脸上竟还带着憨厚的笑容，"各位见谅，我这人最听不得有人辱及父母。"
犇禀"砰"地拍案而起，定制西装下的肌肉线条隐隐可见。作为叶氏集团CEO，他从未受过如此挑衅："李铁牛！你这是犯罪！保安！叫保安！"
"犇总别急。"李铁牛慢条斯理地翻开会议记录本，"刚才赖董事说我家祖坟冒的是黑烟，这话您听着合适？"
会议室角落的空调发出轻微的嗡鸣。法务总监悄悄把手机调成了录像模式，镜头微微发颤。
"就算言语不当，也该走正常程序！"犇禀的领带结已经歪到锁骨位置，精心打理的发型散落几绺在额前，"你现在立刻给我..."
话音未落，郭峰已经幽灵般出现在他身后。这次是只墨绿色的袜子，隐约能看到脚趾部位的破洞。
"等等！李铁牛你冷静点！"犇禀踉跄着后退，意大利手工皮鞋在地毯上刮出凌乱的痕迹，"我们可以谈条..."
墨绿色袜子精准地塞进了他张大的嘴里。郭峰的动作快得像是演练过千百遍，等众人反应过来，犇禀已经被两名安保架着往外拖。他那双价值上万的鳄鱼皮鞋在地毯上犁出两道深痕，像某种荒诞的现代艺术。
"现在清净了。"李铁牛双手撑在会议桌上，阳光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投下深浅不一的阴影，"关于朱大倡那件事，我再补充几点。"
他的目光扫过在座每一位董事。财务总监的睫毛膏晕成了熊猫眼，法务总监的手机"不小心"掉到了地上，就连素来强硬的会务长都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领带结。
"第一，朱大倡收受回扣有银行流水为证；第二，他克扣的农民工工资最后进了..."李铁牛突然顿了顿，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哎呀，差点忘了正事。现在开始表决是否开除我，同意的请举手。"
窗外的云朵飘过，会议室里的光影微妙地变化着。李铁牛耐心地数了三十秒，目光所及之处，所有手臂都像灌了铅似的牢牢黏在扶手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