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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小米的问题像一块石头投入平静的湖面，在李铁牛心中激起层层涟漪。阳光透过落地窗照进办公室，将空气中的尘埃照得纤毫毕现。
"铁牛，你和东方亮之间...到底有什么过节？"白小米站在窗前，阳光为她镀上一层金边，衬得她肌肤如雪。
李铁牛的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桌面，节奏越来越快。他想起刘冰冰那双含泪的眼睛，想起京城雨夜里她转身离去的背影。这些画面像刀子一样剜着他的心。
"这个问题，我不想说。"他最终摇了摇头，声音低沉得像闷雷。
白小米抿了抿嘴唇，这个动作让她的唇瓣显得更加饱满红润。她走近几步，身上淡淡的柑橘香气萦绕在李铁牛鼻尖。
"好吧。"她轻声说，手指绞在一起，"我只想告诉你，不管你遇到什么困难，我都愿意和你一起面对。"
这句话像一把钥匙，打开了李铁牛心中某个紧锁的抽屉。他抬头看向白小米，发现她的耳尖已经红透了，睫毛微微颤抖着，在脸颊上投下细碎的阴影。
"谢谢。"他声音沙哑，目光不自觉地柔和下来。
白小米被他看得心跳加速，突然一拳捶在他胸口："和我客气什么啊？"她的拳头软绵绵的，与其说是打人，不如说是撒娇。
"也是，咱谁跟谁啊。"李铁牛笑着抬手，习惯性地想拍她肩膀。可手伸到一半突然僵住了——白小米今天穿了一件低领的针织衫，从这个角度拍下去，位置实在有些尴尬。
空气瞬间凝固。李铁牛的手悬在半空，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白小米顺着他的视线低头，顿时脸颊烧了起来："你...你想干什么？"
"那个，我不是故意的。"李铁牛干笑两声，突然鬼使神差地补了句，"我要是个禽兽，这会儿就该直接按下去了。"
这句话像点燃了火药桶。白小米瞬间炸毛，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李铁牛！你找死！"她张牙舞爪地扑上来，指甲直奔李铁牛的脸。
李铁牛大笑着躲闪，却不小心被办公椅绊倒，整个人向后仰去。白小米收势不及，直接栽进他怀里。两人一起摔在地毯上，白小米整个人压在他身上。
时间似乎在这一刻凝固了，一切都变得异常缓慢。李铁牛的身体完全僵住了，他能够清晰地感受到白小米胸前的柔软，那是一种温暖而又柔软的触感，仿佛能透过衣物传递到他的心底。同时，他也闻到了白小米发丝间洗发水的清香，那股淡淡的香味萦绕在他的鼻尖，让他有些陶醉。
白小米的呼吸轻轻地喷在他的颈间，热热的，痒痒的，这种感觉让李铁牛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他的喉咙有些发干，想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的声音好像被卡在了喉咙里，怎么也发不出来。
白小米的脸像熟透的苹果一样红，她显然也意识到了两人此刻的姿势有多么尴尬，手忙脚乱地想要从李铁牛身上爬起来。然而，就在她挣扎的时候，李铁牛突然像是回过神来一般，猛地一把搂住了她的腰，将她紧紧地抱在怀里。
"别动。"他声音低沉，"让我抱一会儿。"
白小米僵住了，心跳快得像是要冲出胸腔。她能感觉到李铁牛有力的心跳，透过薄薄的衣料传来，与她自己的心跳渐渐同步。
"铁牛..."她轻声唤道，声音软得不像话。
李铁牛却在这时松开了手，眼神复杂地看着她："对不起。"
这句道歉来得莫名其妙，白小米却隐约感觉到，他不仅仅是在为刚才的举动道歉。有什么东西横亘在他们之间，像一堵看不见的墙。
"我们...明天去接美佳出院吧。"白小米转移话题，从地上爬起来，整理着凌乱的衣服。
李铁牛点点头，也站了起来："好。等她出院后，给她放个长假，让她回家看看父母或者出去散心。"
"我也是这么想的。"白小米微笑，刚才的尴尬气氛渐渐消散。
......
第二天清晨，市人民医院。
李美佳已经收拾好了行李，正坐在床边等他们。半个月的住院治疗让她消瘦了不少，但眼神比之前清明了许多。
"我们可以出院啦！"白小米欢快地推门进来，手里捧着一束向日葵。
李美佳接过花，嘴角微微上扬："谢谢你们来接我。"她的目光在病房里转了一圈，有些留恋，"临走前，我想去看看那个小男孩。"
"什么小男孩？"李铁牛好奇地问。
"307病房的，叫小杰。"李美佳的眼神温柔下来，"他才十岁，得了强直性脊柱炎。这些天经常来陪我说话，还给我折纸鹤。"
白小米皱眉："强直性脊柱炎？没听说过。"
"西医上的病。"李铁牛接过话头，眉头渐渐皱起，"相当于中医说的'骨痹'，是一种慢性全身性疾病，会导致脊柱关节逐渐僵化。"
李美佳惊讶地看着他："铁牛哥，你懂这个？"
"略知一二。"李铁牛点点头，"这种病在西医里属于疑难杂症，目前没有根治方法，只能缓解症状。"
白小米倒吸一口冷气："这么严重？那孩子才十岁啊！"
"带我去看看。"李铁牛突然说，"也许...我能帮上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