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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翠芬低头注视了眼自己的好孙子，幽幽问道：“你觉得呢？”
李金宝眼珠子一转，突然雀跃说道：“我知道了，谢飞他不知道我们的名字，他骂我们只能骂姓李的。”
姓李的李翠芬，默默转过头，表示不太想搭理这个孙子。
……
在顾娟离开后，顾宁和顾建民并没有马上回去。
他们遵循“来都来了“的这个规定，反正都已经来到公社镇上了，那干脆买点东西再回去。
顾建民在外套口袋里掏了一会儿，然后拿出几张纸币和粮票递到顾宁面前。
“你先去供销社逛逛，一个小时后在路口碰面。”
顾宁坦然接下钱和票子，这次她出来得急，出门之前都没带钱。
至于顾建民，他偶尔要去公社开会汇报，为了出门方便，口袋里总会装些票子，以备不时之需。
顾宁问道：“爸，你要去干嘛？”
顾建民回答道：“箱子的事情，我再去催催。”
一听是这事，顾宁也不再多问，连忙嘱咐顾建民早去早回。
箱子涉及的事情很重要，早一天拿走就早一天调查清楚。
和顾建民分别后，顾宁便在街道上无意识乱逛，直到走到了供销社门口，再也乱逛不起来。
供销社门前人山人海，放眼望去全是人，顾宁被人群裹挟着流动，哪还自由得起来？
“这么多人？”顾宁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叹。
旁边的大妈看了顾宁一眼，热心道：“小姑娘，你是第一次来供销社吧？”
“好东西都是要抢的，晚了，好东西早就被人抢光了，你……哎哎，你别挤啊！”
大妈话还没说完，看见前面人群中有条缝，就立即挤了进去，不一会儿就和顾宁隔了好几个人头。
显然，这个大妈抢东西的经验十分丰富。
顾宁就不行了，一直原地踏步不说，还越挤越往后。
没办法，谁让顾宁上辈子就是个淳朴善良的大学生。
她们大学生就是这样式儿的。
自发排队，格外遵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