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七零:一身本事不报国多浪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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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真是早没了,却又是一直存在,梁九德给千衣蝶细说这一桩朝廷典故。
大吴明帝爷时,宫监与朝臣在东厂事上争得很厉害,弄得明帝爷心烦,结果就是厂卫没了,锦衣卫归太监管了,一直延续到本朝。
梁九德年少那会,曾听宫里老人说起前几朝大太监提督东厂时的威风,这心里只能用不寒而栗来形容,可看到朝中大臣蝇营狗苟的恶心模样时,又觉着怎么收拾他们都不过分。
他最风光时也就是个不入流的茶库掌事,可也有人送银子,为的是贡茶点验收库之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又或是故意挑刺不收某地的茶。
话到此而断,梁九德摇头道:“瞧我,人老话多,扯远了。”
千衣蝶道:“扯就扯嘛,反正闲得紧。老酒,大官儿送你银子该是想知道皇上爱喝常喝什么才对啊。”
“那些人给我送银子,心思就不在皇上喜欢喝什么,只是要害人罢了。当年我之所以只掌了半年茶库就丢差事,就有不想收银子害人在内,不是不爱银子,是人老没几天活头了,想着积些阴德了。与那些人交通的大小公公皆恼我不识相,终是想法免了我的差事。”梁九德冷冷一笑,给千衣蝶说起宫内茶库事体。
天子钦定的贡茶笼统来算有十来处,不论哪一处,一年也就八九斤极品嫩叶,真要是全入皇库,朝堂大佬们还用什么来充风雅?
各地官员彼此之间不是恩师门生就是同年亲谊,由是每到贡茶之时就以各种理由上奏灾情,通同一气,求免、求减、求天子体恤茶户,因此贡茶往往只有定数的一半,其余的全到了各个恩师、各个派首手中。
尤为可恨的是,那些为民请命的大老爷们口中说着天子该体恤茶户,可背过身去就都以天子名义强取豪夺,为着有朝中大臣们的遮掩,茶户便是上告也是无用。
此一事亦是江南茶弊中最为茶户茶商痛恨的一个。
至于朝臣暗中出银子让宫内茶库掌事故意挑刺不收某地的贡茶,只在那些朝臣背地里各自结党,或是互相攻讦,或是构陷忠良,御茶一事只要发挥的好,重则满门抄斩,轻则丢官去职。
千衣蝶越听越是撇嘴,望向气恨不平的老酒,心里想着皇宫里的事还真是比电视剧演得更狗血更阴暗,半步之错都能让人死无葬身之地。
赵白玉轻语:“老酒,抱歉,让你想起伤心往事了。”
梁九德那阴冷之色消散,平和回归,尖着嗓子细语:“赵公子有心,老酒我心里感激,早就不伤心了,就是一想起就还有些气恨。先前之事在宫人眼里直如芝麻一般小,我便是去求也不会有回应,反倒会有不测之祸。此外,锦衣卫就南北镇抚司两个衙门,人少事多,想在东宁府附近撞上几个锦衣卫,还要是有本事的,真是难如登天。”
千衣蝶笑盈盈地道:“其实我会有那么一说只得一半是心血来潮,另一半就是因为东宁府出现过锦衣卫啊,粗鲁是粗鲁了些,不像是恶坏人,若不是他们插手,那天我可没法救下所有孩子。”
梁九德自是知道的,装不知道,笑语:“原来如此。这倒是巧,他们来干什么的?救人可不是他们的职司。”
赵白玉道:“说是有个犯官拿了教匪金银以死囚换了什么九佛爷,而史大虎就是教匪与犯官之间的牵线人,这事当时闹得可真不小,都以为史大虎不满门抄斩也要流配三千里,哪知就这么平平安安地过来了……啊,我明白了,傻妹妹定是想着此事未结,那时的锦衣卫极可能再回来。让我想想,那几人行事横归横,可自有一股豪气,若老酒有见过他们,再加上足够的银子,或许还真能让他们伸手帮回忙。”
千衣蝶道:“正是。让老酒回京城帮忙就是说着闹闹玩玩,千山万水的,他肯去咱们也没时间等。就是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能回来,不过领头人的样子很粗犷很好记,只要再见到,我必定认得出来。老酒,你在宫里见得阴暗事极多,觉着我偷账本的主意怎么样?”
梁九德淡笑着摆摆手。
千衣蝶道:“不值一提?”
梁九德点点头。
千衣蝶不乐意了,道:“可我觉着连打带消,很好啊。”
梁九德欲言又止。
赵白玉会意,道:“老酒,旦说无妨。”
梁九德叹道:“两位都是善心人,有些事实不想说出来吓人,可不说又觉着亏心,如此,还是说说吧。千姑娘的主意并不坏,却是棉花拳,得到账本又如何?还能判个斩罪?那马家史家一恶不成,绝不会改过从善,只会再行一恶,且吃过亏之后会更谨慎更恶毒。类似事,我在宫里听得见得多了,无论善恶对错,一向是谁手软谁死。眼下就有一法可断根。”
“真的?”千衣蝶大喜。
“莫急着高兴,听我说完。史家目下有五事极可利用,一是教匪之事未结,二是无本而有作坊,三是藏金极多,四是家中多有刀剑,五是闲汉痞棍聚集一处。五事分开,不痛不痒,合到一起就是必死之处。”梁九德到此暂断言语,望着傻小姐,心下犹豫。
非是怕小姐不明白,实是他心里不知怎么的,担忧起傻小姐明白之后会惧他畏他,一想到傻小姐畏怯避躲的模样,他心上就是不自在。
千衣蝶见老酒望人不语,误会他拿乔讨酒,笑盈盈,寻了小酒杯,倒了小半杯,递过去道:“喝一点活活血还是可以的,多了不准。”
一大把年纪了倒被一个傻丫头当孩子般管教,梁九德笑摇头,丢开犹豫,接着说他那断根之法,关键之处在于疑逆出首。
出首亦叫首告,依大吴律,百姓既可据实首告,也可疑逆首告,若有人首告逆情,官员必须究办,若有懈怠,轻则丢官罢职,重则掉脑袋。
只要赵家暗中寻人首告史家借作坊之名勾交藏匿教匪、积粮存金、铸剑磨刀、聚众练兵,志在谋反,史家又是有案在先,任府尊如何昏庸贪酷也不敢当没听见,必会从严从重办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