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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扬清了清嗓子,鼓起勇气说道:“妙玉姑娘,今日之事,在下实在是迫不得已,还望姑娘莫要记恨。”
他的声音微微发颤,像是在寒冷中颤抖的琴弦。眼神中充满了诚恳和担忧,眉头紧紧皱着,形成了深深的纹路。
妙玉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嘴唇轻启:“哼,你说不记恨便不记恨了?我这清白之身……”
说着,她的眼眶又泛红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那眼眸如同蒙了一层雾气的湖泊,波光粼粼,却满是哀伤。
周扬急忙说道:“姑娘,我真的没有轻薄之意,当时情况紧急,只想着救人,如有冒犯之处,任凭姑娘处置。我本是一个小道士,也算方外之人,和姑娘住一个院子不算破坏规矩。”
他的额头已经渗出了汗珠,一颗颗顺着脸颊滑落,仿佛断了线的珠子。他的表情紧张而焦急,双手不自觉地在空中挥舞了一下,似乎想要强调自己的话语。
妙玉微微一怔,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她沉思片刻说道:“佛道都是方外之人,又不在一个房间,是没关系的。”
她的眉头稍稍舒展了一些,但脸上的愁容依然未消。
周扬见妙玉的神色有所缓和,接着说道:“姑娘,我会尽我所能,护姑娘周全,不让任何人再伤害姑娘,也会为姑娘的名声着想。”
他的目光坚定而炽热,仿佛在许下一个庄重的誓言。
妙玉咬了咬嘴唇,嘴唇被咬得微微发白,说道:“那你说,如今这局面该如何是好?”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迷茫和无助,像一只迷失在森林中的小鹿。
周扬深吸一口气,说道:“姑娘放心,一切有我。”他挺起胸膛,试图让自己看起来更有担当。
妙玉沉默了片刻,然后轻轻叹了口气:“罢了,此事也只能如此了。”她的声音中透着无奈和妥协。
周扬见妙玉的情绪稍微缓和了一些,心中稍稍松了口气。他小心翼翼地说道:“那姑娘好生歇息,我先退下了。”说完,他微微躬身,准备离去。
妙玉轻轻点了点头,动作十分轻微,几乎难以察觉。
周扬这才缓缓转身,脚步沉重而缓慢。一步一回头地离开了房间,每一次回头,眼中都带着关切和不舍。
出了房间,周扬长长地舒了一口气,那口气仿佛是他一直憋在心里的巨石。然而,他的心中却依旧思绪万千,像一团乱麻,怎么也理不清。
他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面对妙玉,也不知道这件事会带来怎样的后果。他在门口伫立了片刻,望着远方的天空,眼神中充满了迷茫和忧虑。
而房间里的妙玉,望着周扬离去的背影,眼神中充满了复杂的情感。有委屈,那是被冒犯后的不甘;有无奈,这是对命运无常的感慨。
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或许是对周扬承诺的一丝希冀。她的手指轻轻抚摸着刚才周扬为她擦拭泪水的地方,脸上泛起一丝红晕,那红晕如同晚霞一般,美丽而又羞涩。
过了一会儿,妙玉缓缓起身,走到窗前,望着窗外的景色,心中久久不能平静。
晚上,月色如水,洒在庭院之中,给整个院子蒙上了一层银纱。
妙玉坐在房内,她的眉头微微蹙着,目光中透着一丝决然。轻轻对身旁的丫鬟婆子吩咐道:“去,给周扬准备洗澡水,让他好好洗洗。”她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不容违抗的坚决。
丫鬟婆子们领命而去,她们的脚步匆匆,脸上带着几分紧张和小心。
不一会儿,便来到周扬的房门前。
周扬正在屋内踱步,心中思绪万千,听到门外的动静,警惕地问道:“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