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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国君的赏赐
息国皇室将此事看作辛秘,自然是因为这事太过荒唐,且颇为难以启齿,饶是像飞影这样的暗卫,在调查此事之时,也颇费了一番功夫。
此事若当真要说,还得从二十年之前论起,彼时眼下的息国君还并非国君,只是息国宫中一个普通的公子而已,而那时的宁国尚且强大,息国得了出使的任务,便将这等吃力不讨好的事交给了如今的息国君息擎。
息擎亲去宁国之时遭遇刺杀,偶然被当时尚且未曾嫁人的韩氏所救,韩氏乃宁国并不多见的绝世美人,息擎一见倾心,后来又在宫宴之上看到韩氏的聪慧机敏,对韩氏越发上心。
息擎存了心思,便想与韩氏结交,后再求娶,哪知这才知晓韩氏已有婚约在身,息擎未曾如愿,只能遗憾回了息国,但即使回去,他心中依然牵挂,这也使得他后头抬进府里的人多少都与韩氏有几分相像。
本来这事到此也该结束了,谁知息擎上位成了国君之后,却又动了旁的心思,他知晓韩氏嫁的乃是宁国的战将,于是便时常派兵骚扰宁息两国边境。
宁国不厌其烦,果然将那位永乐候云佑宽派了来,息擎计谋得逞,当即集结了息国上下兵力大肆攻城,云佑宽便是再如何善战,也实在抵不住大军压境,最后只能含恨守城,死在了息擎的刀下。
而韩氏则被息擎偷梁换柱,强行带回了息国皇宫,纳为夫人,且因心中一直念着,当真得了韩氏,息擎更是恨不得将韩氏藏起来,不让任何人瞧见,息擎以为这是爱,却不知这其实是变相的囚禁。
在这日复一日的煎熬之中,韩氏不堪重负,终究在息擎离开之时选择了自尽。
所以……
云蕖的母亲韩氏压根不是死在了孤城一战,而是死在这压抑的息国后宫之中。
想到这儿,云蕖的脸色霎时惨白似纸,即使韩氏只是这身体原主的母亲,但脑海中关于原主母亲曾经的回忆却无法被忽略,她知道韩氏一直是个温柔的女子,她爱自己的丈夫,也爱自己的女儿。
云蕖颤抖着,泪水已然在眼眶中打着转:“所以……息国君才会在看到我的眼睛之时那般反应?”
“只因……只因我的双眸与母亲的生得几乎一样?”
“他怎么能如此荒唐?这哪里是什么爱?这分明就是偏执!是疯子!”云蕖压抑的声音从喉间溢出,豆大的泪水在此刻也终于决堤。
宁政看着面前的云蕖,心下也生了疼,将人拥入怀中,长指顺势擦去了云蕖还在流着的泪,他这才开口:“阿蕖,他的确疯狂,但……也很危险,在他眼中并没什么对与错,所以,孤会想办法将你送走。”
这也是宁政得知辛秘之后想了许久的法子。
如今他尚且还不能动身回宁国,但放任云蕖在这息国宫中走动,又实在太过危险,思来想去,只能将人先悄悄送回宁国,由虞家保护着,才算万全。
然而,他话刚说完,方才还抵在怀里的人却没立刻应声,宁政不由垂眸看过去,便见云蕖此刻已然蹙着眉不知在思索着什么。
末了,才听云蕖悠悠开口:“那你不走吗?”
虽然知晓如今的情况,但云蕖还是自宁政怀中抬头,视线一眨不眨的落在男人的脸上。
那眸子眨动之间,似有繁星闪烁,直叫原本已经计划周全了的宁政不由咽了咽口水:“孤走不了,阿蕖先走,到了宁国自然有虞家人护你。”
“不要,我会护好自己,往日都跟公子待在一处,便是实在没法子,我也会将人带全,不会让他钻了空子,他就是再如何荒唐,也不敢明着抢宁国公子的女人吧!”
云蕖说话时,原本落在宁政腰际的手已经悄悄环上了男人的脖颈,细嫩的指节甚至还时不时的落在宁政的后颈处挠着,很明显就是不肯轻易应下的模样。
“孤,不放心。”
宁政被人挠得颇有些心猿意马,哑着声音将云蕖拉近了些,说出的话也带着缱绻。
倒也不怪如今的宁政这么谨慎,毕竟他眼下还未曾大权在握,也不是从前震慑四方的霸主,他自然不可能让自己的女人轻易涉险。
宁政垂着眸,刚打算再哄,却听入门处忽然传来几道混杂的脚步声。
两人眼下还抱在一处,即使听到声音也未曾松开,反倒是齐齐就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过去。
外头,正带着几个宫人捧着大大小小的精致锦盒入内的白公公,眼见着这一幕,原先还打算说出口的话也登时卡在喉间,触及到宁政那有如寒冰的眸子之时,白公公不自觉的轻咳了一声,而后才垂下视线往里走来。
待白公公走至二人跟前,宁政这才松开云蕖,转而将人箍着腰肢搂紧,一副不加掩饰的占有姿态。
白公公见状自然说不了旁的,只能屈膝行礼,之后才说出了此行的目的:“郡主,国君说您前些时日受惊了,这不昨儿江南刚呈上这些钗环首饰并绫罗绸缎,国君今儿便让奴才送来了。”
白公公本是说得格外喜庆,只差将这些恩赐都一一揭了,却是在宁政那逐渐森冷的眸光中一点点的收了喜色,最后连带着脸都埋得极低。
“倒……倒也不是旁的意思,国君只是觉着因为颜主子叫郡主着实委屈,此举也不过是尽力补偿一二……”
虽然白公公极力争辩,但云蕖还是微微怔忪了片刻,她下意识的揪紧了宁政的衣摆,抬眸看向宁政。
果不其然,就见原本还跟大狗狗一样黏腻的人,此刻已然收了温和,他眉头微蹙,眉眼之间皆是冷色。
云蕖甚至能够依稀听到他握紧拳头发出的“嘎吱”声。
时间似乎也在这一瞬间定格,云蕖并未曾接白公公送来的东西,白公公自然也不敢退下,两厢对峙之下,还是宁政先行开了口。
“如此,孤便替阿蕖谢过国君的好意了。”
这话虽说得是感谢,但任谁都听不出其中的丁点谢意,反倒是威胁居多。
白公公自然也知其深意,但他不过是息国君的近身奴才而已,此刻也只能顺着宁政的话硬着头皮命人将东西送去了里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