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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当做炉鼎的女人已经徒手掰开铁笼,扭断自己身上的枷锁,浑身魔气肆虐,直接从萧罄腰侧抢过佩刀,几乎是眼睛都不带挣扎,一刀砍下。
血顺着楼梯滴滴答答,流成瀑布,好多的血,女人杀死了那些将她囚禁起来的修士,她一转头,又杀光了铁笼里的其她男人。
她要离开时,郁金堂拦住了她,“人间当真没有新曲子了么,我还没机会去人间最繁华的芙蓉城看看。”
她单手拎着琵琶颈,似乎在嗟叹。
死了三百年,错过太多好玩的事,断肠城太荒凉,位置太偏僻,哪怕繁华,但也始终比不过天子居住的城池宫阙。
天底下最好的的东西,都是皇帝一个人的。
“有人会弹琵琶么。”
还活着的修士都吓得噤若寒蝉,不敢言语,个个老实得跟鹌鹑似的。
辛春怀刚想举手说我会,满室的鲜血汇聚成一个诡异无比阵法图。
像无数个骷髅头堆叠在一起,血像倒流回天上的雨水,一滴滴炸开,变成血雾,将所有人都笼罩起来。
一声诡异的铃声响起,血泊里站出来了一个异常俊美的少男,着粉衣,一双丹凤眼顾盼生情,他一来,满室馨香。
肤如凝脂,唇若涂朱,纤纤玉手提着一串细小如鸽子卵的小铃铛,沙沙沙,响个不停。
他笑着看向郁金堂,“这位姑娘怕是要大失所望,今夜在场的诸位,都难逃一死,死后哀乐倒是可以请道门修士去吹拉弹唱。”
这少男看着也就是十六岁多一点,身量不高,但胜在清瘦白皙,带着一股病美人的孱弱,眼角抹着胭脂,泛着殷红。
无数鬼影顺着血雾弥漫,所有修士都变成了失智的空壳,傻愣愣地,完全不知道动手。
原先还有几个反应快的丢出辟邪符箓,但也无济于事。
郁金堂看都没看她,她看着跟前要走的女人,“不会弹么?”
女人点点头,“我原本就是一个抄书为生的凡人,突然被一伙黑衣人绑走,没时间去学任何乐器,那个填不饱肚子。”
“等你愿望实现之后,我要听你弹的琵琶,去学。”
郁金堂让开,放她离开,转过身,看着那来者不善的少男。
“哪里来的傻子。”
已经很久没人敢这样对着郁金堂放狠话了,男修们普遍心比天高,又天资愚钝,让他们一只手,也不见他们能在郁金堂刀走过三招。
“永远死在美梦里吧。”
少男烧了一张符箓,一股奇异无比的甜香弥漫,跟郁金堂在哑城来蜜臣傀儡室里闻到的一样。
符箓卷着火星飞得到处都是,蓝尸闭上眼睛,直挺挺站在那,似乎也跟着其她修士步入梦魇当中。
很常见的鬼把戏,实力不济,就另辟蹊径,利用修士内心的弱点,不断去放大,人极度恐惧时,总是容易被邪祟一刀毙命的。
郁金堂扶着蓝尸靠在椅子上坐下,手里抱着琵琶,信手一弹,翻出雪白的音浪,将重重血雾打散,沙沙沙,落在地上,像真的下起一场细雨。
少男却不曾想到这次遇见的人如此棘手,手里依旧捏着那串铃铛,还想再继续摇晃,忽而一道弯月状的音浪将他手臂切割。
血流如注,他脸疼得煞白,郁金堂走过去,一脚踩在他脸上,用力碾着。
“狐仙娘娘的织幻铃,你去过涂山神狐冢?”
她一抬手,那铃铛脱离断手,飞到她手中,涂山的九尾狐狸并不算太多,尤其是依靠自己修为长出九条尾巴的。
狐仙娘娘曾经是迦乌座下的使者,她口中有一道碧绿色狐火,吐出来能焚烧一切。
人间瘟疫横行时,凡人向迦乌祈愿,就是这位使者用狐火焚烧疫气。
功德无量,被凡人修建功德祠堂,雕塑金身法相,唤狐仙娘娘,人间至今还有供奉她的神祠,一旦有瘟疫,就会自发去祈福。
“我偏不告诉你,你且在此地等死,若脏相知道你在此地,必杀你祭旗。”
那少男看着柔弱可欺,郁金堂本以为自己这辈子是再也见不到假硬骨头的,她虚空一掌,废了他的下身。
也不用郁金堂多做什么,他就哭天喊地,哀嚎不止,疼得四处打滚,好端端的风雅美人,瞬间变丑了。
风骨二字,最需要刚正不屈去点缀,若人人都可以,那就烂大街不值钱了。
郁金堂喜欢拆男修的风骨,人族唾弃魔物凉薄冷血,没有心肝,魔物看人族也是同样的,女人大多痴情蠢货,男子纯下半身蠢物,俗不可耐。
“小头控制大头,一切行为都被下半身支配,我替你断了这孽物,你应该跪下磕头道谢的。”
郁金堂大手一挥,抓起少男的头,一下一下砸在客栈通往二楼的台阶边缘,将眼球砸得凹陷破裂,鲜血如注,少男不住哀求,但完全架不住郁金堂的杀戮欲起来。
“被下半身控制的东西,又怎么能感知宝贵的情绪情感,不仅感知不到,也无法制造。”
六百年前,还是男尊社会,女人社会地位卑微,被无数法律条文,逼迫着依附男子过活。
六百年过去,人间似乎好了些,断肠城那样流放之地,也大多是女人出来做官经商。
郁金堂随手抽出一把剑,抵在他舌根,一寸寸压进去,将他舌头撬开,“烂透的东西,应该全部都大扫除弄干净的,不说么,我也不打算给你机会。”
她说着就要那长剑从喉咙里插进食道,贯穿进少男的躯体。
他吓得花枝乱颤,不住哀求,殊不知他越可怜,越激发郁金堂的虐待欲。
魔物吃饱喝足是懒得出门狩猎,但一部分拥有灵智的魔物,会萌生出虐杀取乐的怪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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枳明虐杀魔物邪祟,倒不是为了取乐,她只是为了威慑其余还没有犯上作乱的。
算是修真界的杀鸡儆猴。
“脏相,那是什么东西?来杀我了么,就算来了,又能如何,废物始终是废物,三百年过去,修真界的男修不少反多,是因为没有堕男胎么,这是个值得思考的问题。”
郁金堂通身修为是分成两部分的,一半修仙,一半修魔,无论哪个跟她打,都不如她。
她倒是没有萌生出什么独孤求败的意思,既然已经傲立云端,何必再生出一个对手跟自己争抢。
不如吃饱喝足晒太阳。
她举着长剑,一点点划烂刺破少男的躯体,从肚子里破开,五脏六腑,烂得满地都是,不知道他在修什么邪魔歪道,满腔脏器全部腐烂生蛆。
想起某些还是果实,就发芽生的。
惨叫声不绝于耳,郁金堂充耳不闻,血流得遍地,她蹲下身,拔下少男头上的白珍珠发簪,挑开蜷缩在脏器上的一缕缕黑色发丝。
扭曲如铁线虫,蜷缩团成一个个圆圈,郁金堂挑起来一只虫。
“五脏六腑,五脏菩萨,跟六腑佛?”
那少男已经死了,连金丹都没有,凡胎死去,就真的死了。
郁金堂提着溅上人血的织幻铃,狐仙娘娘算是另外一种层面的悲天悯人,见不得凡人受苦受难,在无法救治凡人时,她会送她们一场美梦。
得不到的,失去的,珍惜的,都会在美梦里齐聚一堂,感受不到病痛折磨,含笑辞世。
迦乌为何如此憎恶神与魔,迦乌宝卷上的解释是,迦乌爱人族,魔物吃人那应该杀,神控制人族的思想,也该杀死。
不养闲神,没用的神自然该杀。
任何生灵都有各自的母亲,但也并不是所有人都是枳明那样的人,郁金堂是不觉得魔物有感情可言。
信迦乌爱人族,不如信她郁金堂不吃男修。
迦乌教过于古老,可以追溯到上古神器,迦乌作为人间的庇护神,需要她庇护的人族太多,她把修仙的诀窍,传授给人族。
第一批修士,或许可以换一个称呼,巫师。
“铛铛铛——”
郁金堂摇响铃铛,分出自己一缕神魂,进入这一场混合了不下二十多位修士的美梦里。
“去死,妖孽!”
郁金堂一进来就被一群男修围杀。
她放眼扫过去,哦,原来那少男说的美梦,不是入梦者的美梦,是他们男人的美梦。
郁金堂背着手,一脸倨傲,抬手间,灰飞烟灭,砰砰砰,炸成满天血雾。
她用刀挑起一片碎裂的道袍,称霸修真界三百年,道门的道袍都没什么改变,这块道袍样式古朴,跟枳明那一辈老修士穿得差不多。
不是灰的,就是黑的,没什么鲜亮颜色,为首的男修头上戴着一顶莲花冠,十二瓣赤金莲,缀着明珠,顶上是一粒硕大无比的红宝石。
“耀武扬威一千年,还嚣张么?”
她托着青莲业火,一把火烧了干净,郁金堂喜欢焚烧东西,每次火焰燃烧起来时,都感觉到安心。
都死绝了,只剩下一捧灰烬。
要脱离梦境,就要把入梦的魂魄带出去,郁金堂想着蓝尸左右不过是十三岁的小孩,爱玩贪玩,不练剑时,应该会找个人多热闹的地方钻。
“各位看官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横竖赏我们一口饭吃,就感激不尽了!”
瓦舍是人间演戏的地方,不过这戏台子上,不太像郁金堂看的傀儡戏台,是一群活人扮上角色,在那演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