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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双儿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无尽的痛苦与绝望，“这么多年，我为他付出了那么多，我的喜怒哀乐都围绕着他。我以为只要我坚持，他终有一天会看到我的好，会爱上我。”
慕羽裳站起身，轻轻叹了口气，眼中闪过一丝怜悯。
她走上前，想要伸手抱抱孟双儿，却在半空中停住了，最终只是无奈地摇了摇头：“双儿，感情不是等价交换，不是你付出了就一定会有回报。我哥他的心已经给了林之悦，你再这样执着下去，只会让自己更加痛苦。”
孟双儿像是没有听到慕羽裳的话，自顾自地继续说道：“小时候，他保护我，我就觉得他是我的英雄，是我这辈子都要追随的人。这么多年，我拒绝了那么多优秀的男孩子，心里眼里只有他一个人。可现在，他却要和别人在一起了，我该怎么接受？”
说着说着，孟双儿的情绪愈发激动，她突然转身，快步走向门口，小皮鞋踩在地面上发出急促而慌乱的声响。
“我要去找他，我要当面问清楚，我不相信他真的对我没有一点感情！”
慕羽裳见状，急忙追了上去，一把拉住孟双儿的胳膊：“双儿，你冷静点！现在去找他又有什么用呢？只会让你更加难堪。你先回家，好好想想，时间会治愈一切的。”
孟双儿挣扎了几下，却没能挣脱慕羽裳的手。
她转过头，眼神中满是愤怒与不甘：“你为什么要拦着我？你是他妹妹，你当然帮着他说话！你根本不懂我的感受！”
慕羽裳的眼眶微微泛红，她咬了咬嘴唇，强忍着泪水说道：“双儿，我不想看着你因为这份执念而伤害自己。我知道你现在很难过，但你也要面对现实啊。我哥他已经做出了选择，你再纠缠下去，对谁都没有好处。”
孟双儿听了慕羽裳的话，身体微微一震，眼神中的愤怒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迷茫与无助。
她缓缓垂下头，泪水再次夺眶而出：“羽裳，我该怎么办？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慕羽裳轻轻叹了口气，将孟双儿拥入怀中，拍了拍她的背：“别难过了，双儿。”
孟双儿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慕羽裳那句"我哥现在心里只有林之悦"像颗子弹，在她耳膜上撞出嗡嗡回响。
廊下的虎皮鹦鹉突然发出尖锐啼叫，惊得她浑身一颤，睫毛上凝结的泪珠终于滚落。
"放弃？"
她喃喃重复，声音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十七年的喜欢，怎么可能说放就放？"
"羽裳，你只是他妹妹。"
孟双儿突然抬头，眼神里燃烧着近乎偏执的光，"你又怎么能替他做决定？"
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毛衣袖口，那里还留着去年张瑶教她织的花样，针脚细密得能藏住少女心事。
慕羽裳伸手想拉住她，手腕却被孟双儿狠狠甩开。
孟双儿踩着小皮鞋踉跄后退，撞翻了玄关处的青瓷花瓶。
"双儿！"
慕羽裳的惊呼被甩门声切断。
孟双儿冲进秋日的阳光里，军区大院特有的梧桐树影在她脸上交错成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