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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吃饭,赵晚芸坐在东方炎身边。看到东方曜从房间出来,她有些不好意思。
“大哥,昨天是我冲动了。对不起!”东方曜摇头,“没事!不过你挺护犊子的!”赵晚芸脸红,“你那么大个子一脚下去,多大力气,我一看就急了!”事后她也胆怵,不知道叔叔阿姨会生气吗?东方曜没生气,眼里都是笑意。他只是羡慕弟弟,遇到真心喜欢的人。
“吃饭!昨天是你聊闲,当哥就该有当哥的样子!”吴雅萱给赵晚芸夹菜,“多吃点,臭小子一个个没个正行!”她是一点都不怪罪赵晚芸。
“爸妈一会我和晚晚回她家,就在她家过年!”
“去吧!初二回来给你爷奶拜年,带芸芸他们逛逛!”
“嗯!”东方炎就知道爸妈不会反对。买了一堆衣服吃的,东方淳把人送回村。“替我给你爸妈带个好,初二我在去你家!”
“叔叔回家开车注意安全!”
“好嘞!回去吧!”赵晚芸俩人拎着大包小包的进村。说也巧,正好遇到从山上回来的郭安瑞。他和弟弟郭安逸在山上捡柴火,两人意见不合,又因为怨气已深。三两句话吵起来了。弟弟一想自己在家干活累死累活,他在县里上学,风不着,雨不着。才考那点分数,还觉得自己挺高尚似的?
最后,两人没忍住,干起来咯!你一拳我一脚的干了一架。结果是弟弟赢了,打输的郭安瑞哭咧的回来告状。
“郭安瑞?”赵晚芸吓了一跳,这鼻青脸肿,头发乱糟糟的闹哪样?“啊?你们才回来?我先回家了!”他听到有人喊他,抬头一看,情侣装的一身黑色羽绒服,靓男倩女看着那么登对!郭安瑞自惭形秽的低头,走过去。
“他怎么了?”赵晚芸摸不着头脑。“管他干嘛?回家了,他是不想别人看见他狼狈的模样!”作为男人还是理解男人的心理。
郭安瑞进了院子,郭大娘在院子喂鸡,看儿子一身狼狈。吓了一跳,“你这是咋滴了?”心疼的拉他进屋。
“郭安逸他打我!”气的他眼睛都红了!打不过的挫败感,让他心里别提多憋屈了!“这死孩子怎么下这么重的手,你也别生气,回来我让你爸收拾他!”给他舀水,拿药给他擦。也不知道郭安逸那兔崽子脑袋里天天想着啥?干个活,憋屈鼓气,一天没个顺心时候!
郭安逸在山上拉着柴火,头发也是乱的跟鸟窝似的!脸青一块紫一块,不比郭安瑞好多少!棉袄袖子都撕烂漏棉花了!他咬着牙,大力的拉着木头,眼里的委屈,心酸,没人能懂。哥哥上高中爸妈更偏心了!活都是他干的,好吃的他是一点落不着。
还每天有不顺心的就冲他发火,拿他当出气筒!左右都是夸着郭安瑞,越想越气!也不干了,在地上搓愣雪,踩脚印。
可想而知,下午回家爸妈看他没拉多点柴火回来,不问缘由,就是男女双打,一顿操作猛如虎。还是邻居婶子听见动静太大,过来拉架。
“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偏要动手!都多大孩子了,还往死里打?”婶子拉着郭大娘。“嫂子,不是我说,你们两口子这样我都看不下去眼,平时都是安逸干活,安瑞上学,他回来你们就杀鸡吃肉,就差放鞭炮了!安逸干活,你们啥时候犒劳过他?给过他好脸色吗?就这样下去你不怕他气狠了,离家出走?”
郭有亮低头抽着烟,郭大娘也是懊恼不已。一语惊醒梦中人,想想如果儿子因此离家,他们还不得后悔死!
“他婶,谢谢你!你不说我们都想不了那么多!”她觉得自己太失败了,当初俩孩子一起中学毕业,理应一起上高中,可是家庭条件不允许,是郭安逸主动提出他在家干活供哥哥上学。越想越觉得自己混蛋,怎么就一碗水没端平?
夫妻俩在炕上想了半夜,都想清楚是有多愧对安逸。寻思第二天给他说说心里话。
第二天,郭安瑞天没亮,慌张的去父母那屋。“爸妈不好了,郭安逸不见了,还留下了纸条!”他推门进来。
“什么不见了?看看他写的啥?”
一听事不好,这大冬天的出去,能去哪?
“我走了,这个家容不下我,我待着也没意思!跟你们好儿子过吧!”
郭有亮夫妻心里一咯噔,这不事打发了。晚上出去还不得冻死?“哎呀!别愣着了,出去找啊!”着急忙慌的穿衣服往外跑。
郭家顿时鸡飞狗跳,乱成一团。这么一大早,动静这么大,昨晚的李婶穿衣服起来看看。
“嫂子,怎么了这是?”
“他婶,真照你话来了,安逸晚上不知道啥时候离家出走了!”急得她直哭。儿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可怎么办?
“妈呀!我去叫我家那口子帮忙找找!”
李婶回屋告诉李勇去找人,又忙着喊几家邻居一起帮忙。“大哥,你先别忙着干活,郭安逸晚上挨揍,离家出走了,大伙帮忙找找去!”
赵海刚给牛填上草,昨晚下了点雪,他刚要扫院子。“啊?怎么还有这事?行我进屋穿个棉袄,告诉几个孩子都出去找找!”这死冷寒天的在外面待一宿,那还不得冻坏了?
“晚芸,秋杨你们都别睡了,起来帮忙找找郭安逸去,昨天晚上打架离家出走了!”几人听到赵海大嗓门的召唤,也顾不得床气了。快速穿衣服起来。“这叫什么事?”俞晓敏都不知道郭家两口子咋想的,把那么好的孩子打伤心了!
“宇婷你在家烧火,我们出去找!”她还懵着呢!“哦!知道了!”
“妈你和秋杨一起,我和东方炎一起,八点,回家集合”赵晚芸帮东方炎弄好帽子。
“这小子也太极端了!”
“可能心里积了太多怨气!”
“你说他能去哪?他应该没钱应该不能走远的!”
“嗯!大晚上黑灯瞎火,应该还在附近!晚晚,村里附近有没有空置的房子?”
赵晚芸脑子过了一遍,“村里没有,不过村外去山上的路上有个小房子,是看蛤蟆的人家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