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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滔听了吴欣凤那句“好吧,那就…一起研究研究吧”,简直像是被电流击中,浑身都酥麻了一下,幸福感简直要溢出来了!
“太好了!真的太好了!” 冯滔激动得手舞足蹈,脸上的笑容灿烂得几乎能把餐厅都给照亮,“欣凤,我就知道你肯定能理解我的!我就知道你不是那种…那种…呃…目光短浅的人!” 他一时激动,差点又说出什么不得体的话,还好及时刹住了车。
他立刻大手一挥,朝着服务员的方向热情洋溢地喊道:“服务员!再来一瓶大可乐!要1.25升的!今天我要好好庆祝一下!” 说完,他又转过头,对着吴欣凤露出了一个阳光灿烂,仿佛能融化冰雪的笑容,“欣凤,这绝对是一个历史性的时刻!
为了庆祝我们…我们‘时间暂停研究小组’正式成立,干杯!” 他夸张地举起手中的水杯,做出要碰杯的姿势。
吴欣凤看着冯滔这副瞬间“满血复活”的样子,嘴角原本刚刚舒展开来的笑容,又有些僵硬了。
刚才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鬼迷心窍地就答应了和他一起“研究”,现在回过神来,一股淡淡的后悔情绪开始在心底蔓延。
万一,万一这根本就不是真的呢?万一真的只是冯滔的臆想,是他的“神经病”发作呢?那自己岂不是也跟着他一起,要被人当成傻瓜,当成疯子一样看待了吗?
本来躲他还来不及,现在却要和他一起“研究”这种荒谬的事情,想想就觉得头皮发麻。
可是,刚才冯滔说的又那么真诚,那么认真,眼睛里闪烁着那种近乎狂热的光芒,一下子就把自己给带进去了。
他描述时间暂停时的那种兴奋,那种激动,感染力简直太强了。
现在仔细想想,还是觉得太冲动了啊! 吴欣凤微微皱起眉头,看着冯滔兴高采烈的样子,心中暗暗叹了口气,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就在冯滔还在滔滔不绝地畅想着“时间暂停研究小组”的美好未来时,吴欣凤终于忍不住打断了他的话。
“等等,冯滔。” 吴欣凤的声音清冷而平静,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懊恼,“关于这个‘研究’,我们是不是应该先好好谈谈?”
冯滔正沉浸在喜悦之中,被吴欣凤突然打断,微微愣了一下,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以为吴欣凤是要和他商量具体的“研究计划”,立刻兴致勃勃地点头道:“当然要谈!当然要好好谈谈!欣凤,你有什么好主意吗?你在我们厂里也算有文化的了,肯定比我懂得多,这次研究,主要就靠你了!”
他一副完全放权,任凭吴欣凤“摆布”的姿态。
吴欣凤看着他这副“甩手掌柜”的样子,心里更是无奈, 研究? 研究个鬼啊! 八字还没一撇呢,他就开始做起美梦了。
“冯滔,你先别高兴得太早。” 吴欣凤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静而理智,“我只是说‘一起研究研究’,但并不代表我就真的相信你说的‘时间暂停’是真的,我只是… 只是觉得,你说的那么认真,如果直接拒绝你,好像有点… 不太好意思。”
她略微含糊地解释道,总不能直接说自己是后悔了吧?那也太没面子了。
冯滔闻言,脸上的笑容微微收敛了一些,但眼神中依然充满了兴奋和期待,“我明白,我明白,我知道你现在肯定还没完全相信,没关系,日久见人心嘛!呸,不对不对,日久见真理!只要我们一起研究下去,真相一定会水落石出的!”
他信心满满地保证道,仿佛时间暂停的谜团,在他和吴欣凤的共同努力下,很快就能被解开一样。
吴欣凤被他这副盲目乐观的样子,弄得哭笑不得,她揉了揉眉心,觉得还是有必要把一些话说清楚,免得冯滔真的想出什么离谱的“研究方法”来。
“冯滔,” 吴欣凤再次开口,语气变得严肃起来,“你说的‘研究’,具体是指什么?
你不会真的要像你刚才说的那样,观察我睡觉,或者… 把我大脑切片吧?” 说到“大脑切片”四个字的时候,吴欣凤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感觉后背都有些发凉。
冯滔一听吴欣凤提起“观察睡觉”和“大脑切片”,立刻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猛地跳了起来,连连摆手,语气慌张地解释道:“不不不!当然不是!欣凤,你误会我了!我怎么会做那种事情呢!观察你睡觉… 咳咳,那个我也… 我也懂!男女这样做不好!你别当真!至于大脑切片… 那更不可能了!我… 我还没那么丧心病狂!”
他急得满头大汗,生怕吴欣凤真的以为他要对她“图谋不轨”一样,连忙补充道:“欣凤,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做任何让你感到不舒服,或者让你受到伤害的事情!我只是… 只是想和你一起,用科学的方法,理性地分析,严谨地论证,一步一步地揭开时间暂停的真相!”
为了增加说服力,他还特意加重了“科学”、“理性”、“严谨”等词语的语气,仿佛自己真的是一个严谨认真的科学研究者一样。
吴欣凤看着冯滔这副紧张兮兮,急于撇清关系的样子,嘴角忍不住微微翘起,一丝笑意在她眼底一闪而过,看来,这家伙虽然“神经质”了一点,但人品似乎还算过关。
“那你倒是说说看,除了观察我睡觉和大脑切片,你还有什么其他的‘科学方法’?” 吴欣凤语气略带揶揄地问道,想看看冯滔到底能想出什么“高招”来。
冯滔被吴欣凤这么一问,顿时又语塞了,他挠了挠头,脸上露出了尴尬的神色,支支吾吾地说道:“这个… 这个嘛… 具体的… 我还没想到… 毕竟,这时间暂停现象,实在是太… 太超乎常理了,一般的科学方法,可能… 可能不太适用…”
看到冯滔这副“一问三不知”的样子,吴欣凤就知道,他根本就没什么所谓的 “研究计划”,之前的“一起研究”,恐怕也只是一时兴起,随便说说而已。
不过,让吴欣凤感到意外的是,这一次,她心里并没有像之前那样反感和失望,反而觉得,冯滔这副“抓瞎”的样子,还挺… 挺真实的?至少,比他之前那种“神神叨叨”的样子,要顺眼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