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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那里太危险了,万一要是出了事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不过她倒说起过,会保证我的安全的!”
付冲没再说话,表情专注得开着车,我也没再说话,而且在接下来一直到中带南凤凰公墓的时间里,我们都没再说一句话。毕竟,在真相即将揭晓之前,任何地谈论和猜测都显得异常的无聊。
我们从车里走出来,天还没有完全黑下来,而来凤凰公墓祭扫的人早就绝了踪迹,暮色笼罩下的凤凰公墓里墓碑林立,透着一种凄凉颓丧的气息,忽然一阵阴风从里面吹来,我忍不住打了个冷颤,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走,进去看看!”付冲锁好车,道。
“去哪里?”
“我很长时间没来看陈露了,我想去看看他!”付冲一脸的悲凉。
我点点头。
由于现在都市人对墓葬的越来越重视,公墓的利用率及地价都节节攀升,陈露的墓碑最初落成的时候四周还是一大片空地,但才不长的时间,四周就落成了几座新墓,这是的四周看起来有些拥挤,有些像二战时期纳粹集中营草草建成的十字形墓碑,凄凉而带着些恐怖色彩。
墓碑上陈露得遗照脸色苍白,在昏暗的暮色里显得有些突出,看到她那张略带忧郁的面孔,一种悲怆立刻涌上心头,我感到鼻尖一阵酸涩。而付冲早就不言语了,他默默地蹲下身体,伸出手来回摩挲着墓碑上陈露的遗照,我能清楚地看到他的手和身体都在轻微的颤抖着。
我默默地看着沉浸在悲伤里的付冲,一次次地把涌在喉咙里的苦水使劲咽回肚子里去。
终于,在经历了一阵最深层次的悲伤之后,付冲从沉默中挣脱出来。
“陈露,你能告诉我吗?这到底是怎么了?”付冲的声音哽咽着,“我知道你有冤情,可是你能告诉我吗?我应该怎样去做?怎样才能逮到凶手洗刷你的冤情?”
付冲越说越伤感,还带着明显的自责。我拍拍他的肩,安慰他:“别太伤心了,现在还不是伤心的时候,你放心,真相会大白的,我感觉,我们现在其实离真相越来越近了,抓到凶手只是时间的问题!”
听了我的安慰,付冲停止住悲伤,他缓缓的站起身,低下头用手抹去眼里的泪水,然后低声冲我道:“走吧!”
走出凤凰公墓后,付冲突然问我:“你真的感觉我们正越来越近接近真相吗?”
我点点头:“我感觉是,尽管,这只是感觉!”
他叹了口气:“可我却感觉希望越来越渺茫了!”
我看了看暮色苍茫的四周,道:“希望我们今天晚上会有不同的收获!”
当我们到达医院的铁栅栏门时,夜幕已经完全降临了,与我们前几次来不同的是,今天晚上有月亮,是一轮半月,下弦,亮度不是很大,使我们基本能看清周围临近十几米的地方,这让我们多少感到有些庆幸,同时心里原本恐惧的感觉自然就降低了许多。
我们一起翻进院内,很快便借着月色来到了4号门诊楼跟前,进入到楼体正中心的门厅里。毕竟是在室内,楼梯里的夜色要深很多,我们也就是刚好能看清对方,不过比起前几次的伸手不见五指来,这已经不错了。
“我们就不要分头行动了吧!”我向付冲提建议。
付冲想了想,点头同意了我的建议,他指了指身体右侧的楼道,低声道:“从这边上吧!”
我点点头。他的选择是有一定道理的,六楼上的通往天台的楼梯口就在楼道的右侧,我们可以近水楼台先得月!同时,我们可以将风险降到最低,因为根据以往的经验,白色魅影一般出现在楼道的左侧!
付冲在前,我在后,我们一起摸索着拾级而上,或许这次是两个人的缘故,也或许是因为“陈露”有约在先,我们这一次的步伐明显的从容许多。
很快,我们便到了六楼!
在六楼的楼梯口,我们停住了脚步,一起紧张的盯着对面,我想如果这次“白色魅影”再想对我们发动突然袭击,那得手的概率就很低了!可就在我们“聚精会神”的盯着前方看了足足十分钟之后,什么也没发生,我们同时松了口气:看来,“白色魅影”并没有打算今晚出现!
在确定“白色魅影”确实没有出现的可能之后,付冲指指上面,低声道:“上去看看!”
我们一前一后上了楼顶天台,跟我们料想的一样,天台上空空如也,没有任何异常,我们紧绷着的神经彻底的放松下来。
“陈露说过,就让你在4号门诊楼里等她吗?”付冲问我。
“好像没有!她只是说让我来这里的等她,好像并没有提到4号门诊楼!”
“没有地点?看来也没有时间了?”
“嗯!别说,这些问题我还真忘了问清楚!”
“那我们就在这里等她吧!”付冲走到天台边上,把手撑在天台边缘的围墙上,作出极目远望的样子。而事实上,我们的周围是没有任何风景可言的,对面是凤凰公墓,可现在它也愿看上去就像一座黑乎乎的土堆,立在上面的墓碑有的是汉白玉的做成的,反射着月光到能够看清一些,不过却像插在上面的小白棋,好像还会随着微微的夜风动几下。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或许是感觉确实没什么风景可言,付冲转过身来,坐在地上,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烟点着,吸起来。或许是付冲在场的缘故,我没有任何的恐惧之感,相反却感到有些无聊,甚至心里有些空落落的,我索性坐在地上,闭目养神起来。不过这样的状态并没有持续多久,一阵希希厉厉的哭声突然传进我的耳朵里,我猛然睁开眼睛,显然付冲也被吓了一跳,他吸了一半的香烟停在半空里,红色的烟火时明时暗。
有人在哭!
我跟付冲同时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