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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相信你。”江伯兮用力握了握冉凌雪的手,仿佛要将自己坚定不移的信念传递给她。
“啊,好痛。”冉凌雪忍不住惊呼道,“江伯兮,你的信念感都是用手劲表达的吗?”她微微皱起眉头,嗔怪地看了江伯兮一眼,那眼神里却又带着几分俏皮。
“其实自己锻炼总好过等着别人救治,我的人生经验教会我的是‘这世上除了自己谁也靠不住’。”江伯兮松开手,语重心长地说道,眼神中透着历经沧桑的智慧。
“是我这几日有些犯糊涂了,唉……”冉凌雪低着脑袋,像一个犯了错误的小孩,甚至不敢抬头看一眼江伯兮的表情。她的心里有些懊悔,懊悔自己这几日的消极与迷茫。
所以她不知道,此刻江伯兮脸上只有劝解成功的喜悦,并没有她想象中的责怪。
“那我送你回去休息,明早我给你带鲜虾馄饨,可好?”江伯兮看着冉凌雪,眼中满是温柔与宠溺。
“江伯兮,你说我能习武吗?我大学时还写过一篇穿越文,就讲我穿越后,遇见一个神秘的武林高手,将我筋骨重塑,传我武学道义,然后我就飞檐走壁……”冉凌雪仿佛没有听见江伯兮的话一般,越说越激动,双手忍不住在空中比划起来,眼神中闪烁着憧憬的光芒。
就在这时,一阵夜风吹过,吹得窗户纸沙沙作响,似乎在提醒着两人现实的存在。冉凌雪像是突然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刚刚的失态,脸又微微红了红。
“那不就成江洋大盗了吗?”江伯兮轻笑道,试图缓和一下冉凌雪略显激动的情绪。然而,他的心中却也在认真思考着冉凌雪习武的可能性,“不过修炼内功倒是可以打通脉络,试试也无妨。”
“你是说有希望吗?”冉凌雪眼中瞬间燃起希望的火花,她紧紧盯着江伯兮,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明早我再教你一套运行功法,先试试看,若是有效,你也不必被陆易威胁了。”江伯兮看着冉凌雪那充满期待的眼神,心中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帮助她实现这个愿望。
提到陆易,冉凌雪的眼神微微一黯。江伯兮敏锐地捕捉到了她这细微的变化,心中不禁一动,开口问道:“你今天怎么总是提那个人,你不应该恨他吗?”
冉凌雪轻轻叹了口气,缓缓说道:“谈不上恨吧,我能感觉到他和你有深仇大恨,所以整个人有些癫狂,甚至有些疯魔。那时候的他,从本质上来讲已经不是他了。”她的声音很平静,却透着一种历经世事的淡然。
“那如果他真的杀了人,难道也不怪他吗?”江伯兮追问道,他想知道冉凌雪内心深处对这件事的真实看法。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该承担什么样的责任,是男人自己担着。难不成因为他疯魔伤了人,那人或者那人的子女就要拿起刀子再捅了陆易,这样如此往复,那江湖就不叫江湖了,那不就成血湖了吗?”冉凌雪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着江伯兮,她的回答条理清晰,尽显理性。
冉凌雪的答案倒是叫江伯兮出乎意料,可这也像是这丫头能说出来的话。她好像从不愿意走近什么人,总是将自己置身事外。
——明明知道我是在为她鸣不平,她偏要扯到旁人身上去。冉凌雪,本王要拿你怎么办才好?
江伯兮心中暗自思忖,眼神中却不自觉地流露出一丝无奈与宠溺。
寅时末的初阳刺破云层,江伯兮按照约定到了客房,冰裂纹窗棂将金光筛成细密罗网,笼住冉凌雪盘坐的身影。
晨雾在她周身凝成鹤形气旋,随呼吸吐纳绕榻三匝后悄然消散。
江伯兮袖中鹤骨笛无风自鸣,与远处松涛、山涧激石声共振,在梁柱间激荡出《潇湘水云》的泛音。
“云开见日!“江伯兮并指如剑,引窗外金霞刺入她百会穴。霞光分作七道暖流沿脊柱螺旋下沉,淤塞经脉如春雪消融。冉凌雪只觉一股温热的力量自头顶缓缓向下蔓延,所经之处,仿佛有无数细小的针在轻刺,却又带着一种奇异的舒适感。她耳畔忽响起穿越前的晨跑鸟鸣——现代记忆竟成内视引路的秘钥。
三枚温玉针倏地刺入足三里穴,针尾松塔纹路飞旋如轮。黑紫淤血自她足底渗出,落地即被朝阳蒸腾成雾,雾中竟浮出年少的自己一次次跌倒在地,又不服输站起来的画面。看着那些画面,冉凌雪心中涌起一阵复杂的情绪,有对过去艰辛的感慨,也有此刻面对改变的坚定。江伯兮掌心贴其命门,引自然之气轰然灌入。冉凌雪脊柱绷如弓弦,气海穴上方浮现半透明松树虚影,根系扎入丹田,松针颤动带起酥麻电流,从气海穴蔓延至全身,让她忍不住轻颤。
第七缕阳光穿透悬于眉心的云门引水珠时,她的意识陡然凌空——双腿虽仍僵直,魂灵却踏霞光俯瞰山寨晨炊青烟与现世车水马龙。两个时空的晨光在此刻交缠,松涛声里隐约传来仪器滋啦怪响的声音。这奇妙的感觉让冉凌雪有些恍惚,仿佛自己游离于两个世界之间,既触摸到了这个陌生世界的神秘力量,又难以割舍过去世界的记忆。
经过这番艰苦的修炼,冉凌雪浑身被汗水湿透,发丝黏在脸颊上。她微微喘息着,感受着身体里那股若有若无却又充满活力的气息。这时,江伯兮的声音传来:“感觉怎么样?先休息一下,一会儿吃点东西。”冉凌雪微微点头,脸上露出一丝疲惫却又满足的笑容。
及至卯时三刻,冉凌雪已经能自行将云鹤洗髓经在体内运行一周天。她缓缓睁开眼睛,眼中闪过一丝惊喜。
“快来,馄饨还热乎呢?”江伯兮将碗从食盒里取出,一面招呼冉凌雪,一面说着“好烫好烫”,又倏地将手缩回来,捏在冉凌雪的耳垂上。
“看样子你很有天赋,竟然可以自己走过来了。”
“我本来就可以走好吧。”冉凌雪拍开江伯兮的手,无奈地翻着白眼,“只是走不稳当,走不长而已。”
“再说,江伯兮你没有耳垂吗?”
“丫头,你这样很没有礼貌,凭什么叫他们就是陆大哥、表哥,到我这里就成江伯兮了。”
“那你说我叫你什么好?”
“你可以叫我的字——伏君。”江伯兮强忍着内心的喜悦,假装解释道,“伏天的伏,君子的君,是我师傅给我的字,只有你可以叫。”
“嗯……唔……好烫……呼……”冉凌雪咽下一口馄饨,口中默念一遍,“伏天的伏,君子的君,伏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