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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几秒。
“要关灯吗？”原也问。
“关上吧。”黎璟答道，“床头边上有小夜灯，够用了。”
…
40分钟？一个小时？又或者是更长的时间。
在大部分时间，原也都是一个计划执行能力很强的人。可凡事总有例外，人有的时候，就是会完全违背掉自己的所有计划。
“原也…原也…”黎璟用掌根抵住原也的肩膀，轻轻的叫着她的名字。只不过思绪总是会被其他的东西带跑许多，叫了一遍，过了片刻后便会像忘掉一样，再叫许多遍。
但是，原也有听他的话吗？黎璟迷迷糊糊的想着。
他分辨不出来…
“我困了…”推不开，慢慢的，抵住肩膀的手又变成环抱，并顺着本能把脑袋埋进原也的颈窝里。明明已经不知道得到了多少了，可他还是控制不住的又贪婪的又吸了好多口原也的信息素。
“让我睡觉好不好？”黎璟用脑门抵在原也肩上蹭，“原也…好困…”
“还是要可持续发展一点啊…”他抬起头，努力把自己蹭到原也眼前，亲亲她的唇角，“竭泽而渔，那你以后怎么办…”
好东西变成一次性的，未免太可惜。
“怎么办？”原也忍不住勾起嘴，抬起一只手臂环到他黎璟脊背上，“这就要问黎总了，难道你不喜欢我的信息素了吗？”
原也说着，又多释放了一点信息.素。
茶香味飘到鼻尖，黎璟眼神迷茫几秒，下意识追随过去，原也趁机伏到他的颈边，轻声开口，“你不觉得，就只有这一点点信息素的话，有点太少了吗？”
“会不会有点太亏了呀，黎总？”
呼吸飘过耳边，像是一阵风，黎璟眼睛不由得更加茫然了几分，“好像，是有点…”
原也又是一声笑，“那你该怎么办呢？”
“我应该…”黎璟若有所思，无言几秒，他的眸子倏地一亮，“多要一点信息素！”
“对啦。”原也鼓励地在唇上啄了一口，夸赞道，“就该这样啊。”
“对，就该这样…”黎璟顺着她的话不住点头。
身体被喜欢的信息素香味包裹着，整个人都好像是泡进了温泉中，舒适又放松。黎璟想睁开眼睛，可脑袋里又止不住的犯困，努力了好多遍，眼皮还是违背了他的意志，跟挂上了一个秤砣似的，慢慢合上，进入梦乡。
“黎璟…”
耳边的呼唤渐渐飘远，也越来越模糊，直到，最终消失不见。
原也看着窝在她怀里睡着了的人，哭笑不得的把被压住的手抽出来。
还真是…她无奈的摇了摇头。下床，去浴室找了块干净的毛巾，沾了热水回来，然后再把黎璟抱过来，一点点擦干净。
按照黎璟爱干净的性子，要是由着他这么睡了，他第二天非得把她家的房顶给掀翻不可。
不过原也其实不怎么会干伺候人的活，好在专业素养足够，干起细致的工作也不是太过艰难。
除了一开始，黎璟因为她有些粗鲁的动作下意识躲了一下，后面随着她不断放轻手中的动作，他又自发地顺着浅茶香飘来的方向滚到了原也的身边。
“那我回去了？”原也在黎璟头顶摸了一把，轻声问道。
不出所料的没得到回应。
原也在他脸上轻捏了一下，起身，把用过的毛巾丢到浴室的脏衣篓里，轻手轻脚的出了门。
房间里的黎璟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似的，皱了皱眉。但因为太过困倦，他的眼睛始终都没有睁开。只是翻了个身，像往常一样，把床上的另一个枕头抱到怀里，用脑袋顶了顶之后，睡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