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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休息日,我决定来看看书,昏黄的灯光伴着淡淡的书卷味让我心神荡漾,我是有多久没看过书了呢,平时沉浸于花花绿绿的短视频,上班看着纷繁的ppt,令人作呕。
这是一家很古老的书店,是的,我觉得应该用古老来形容,里面的书籍破旧不堪,甚至还有着忘记清理的蜘蛛网,干枯的书架上布满厚厚的灰尘,与之相匹配的书店老板是一个九十多岁的老人,他躺在椅子上一动不动,闭眼也不能熨平他脸上的沟壑,那是岁月刻下的痕迹,常人难以消除,他仿佛在睡觉。
书上记载着一个名为****的城市,记载着他的历史,我从未听说过这个小镇,但我的学识确实不甚渊博,也懒得查资料,我只是对这书中的文字感兴趣,至于事实真假我并不在意,在虚拟的世界找真实感脑子一定有问题。
我随手拿起一本书,烫金的文字镶嵌在厚厚的牛皮封面上,我抚摸着封面,不断的凸起划痕让我想起了门口老人的脸,我仿佛在抚摸着老人的脸颊,这个想法让我不寒而栗。
这是一个叫做****的小镇,我是一名普通的教师,我的祖父是一名普通的历史教授,他经常给我看他的收藏,都是一些孤本散文,听说其中记载着上古的秘辛,但我对这些神鬼之事不感兴趣,过去的终将过去,这些被冲出历史长河,在现代沉淀的只言片语,最后也将成为沙滩上的贝壳,被人捡起,然后丢掉最终又掉入历史的长河中,人类只关心对他们有利的珍珠,贝壳什么的随他去吧,但我的祖父显然不这么想,他捡起这些贝壳当做宝贝一样,甚至都不给我看一眼,久而久之我也失去了对他们的兴趣。
直到这天,这些东西作为祖父的遗物交给了我,在此之前,政府的所谓的考古学家兴奋的如同秃鹫一般把这堆东西翻来覆去地查看,挑走了他们觉得有用的史料,最后留下了一堆胡言乱语给我,正如被咀嚼过的甘蔗一般毫无营养的文字。从办事处出来,这些书又多又重,我只得随便找了家书店,在宽阔的书桌上将祖父剩下的残羹冷炙分类整理。
我仔细地看着这些儿时的禁书,明白了为什么祖父不让我看,为什么这些东西又留给了我,里面充斥着各种怪谈,正如聊斋一般的乡野怪谈,涵盖着未知与恐惧,兴奋与性,那正是所有时代的男人都会谈论的东西,一点价值也没用,甚至给小孩看了还会做噩梦。
比如这篇,几个男人在一起吹牛逼,听说一个外国人来到此地和77个寡妇欢愉后生下了一整个城邦,外国人成为了城主,但最后被皇帝杀死,成为了孤魂野鬼。皇帝挑了其中最漂亮的寡妇作为侍女,将剩下76名寡妇与这个外国人殉葬,最后皇帝死在了那个寡妇手上,寡妇在晚上披头散发坐在皇帝的身体上,手中拿着仍在跳动的心脏,口中一直喃喃道要为那个外国人报仇。
十分扯淡,我是这么评价这篇故事的,一点逻辑也没有。我不太想翻阅剩下的书籍,准备离开。
但窗外的世界变得昏黄黑暗,伸手不见五指,我有些许害怕只能继续读着这些古老的书籍来缓解紧张的情绪。
故事正在转折处,我正看的津津有味时,手机上传来一则讯息,“日全食将降临本市,或为本世纪最壮观日全食。”夸张的标题令人兴致缺缺,我甚至连时间都懒得看,这种东西,之后看新闻录播就行,随后继续读着这有趣的故事。
看了好几篇文章都是这样的故事,空洞乏味,没有历史价值也没有科学价值,甚至连文学价值也没有,由于是祖父手抄的文本,甚至连书法价值都没有,也难怪,纸质是保存不了太久远的东西,必须要人手抄才能延续。但这种东西显然是无意义的,就和现代人一直记载着无聊的脑筋急转弯一样,不知祖父是不是老年痴呆了,我随后翻开一则新的故事,这篇故事有了不一样的地方,他讲述的是****城里一位白领来到一家破旧的书店看书的故事,我对祖父的老年痴呆深信不疑,他甚至抄了一篇现代文作为古籍放在盒子里。
看到这里我心头一惊,感到仿佛时间和空间在这刻扭曲,莫名的窒息感让我难以继续读下去,但看向窗外昏暗的世界,我明白了一个事实。
我已经走不出去了。
我看着这篇如同现代鬼故事一般的文章,这个白领最终困死在了书店,他走不出他所在的书里,甚至走不出那个书店,我打开电脑查了查这个****城是什么,最终毫无线索,这个城市甚至没有在历史上留下蛛丝马迹,我只有在这本书里发现了他,甚至不知道这是一个编造还是真实发生的故事。
我只发现了一个有趣的事情,整篇文章的顺序都是乱的,并不是按时间顺序写的,也没有特定的逻辑顺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