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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骧等人正沉浸在据点扑空的懊恼与对奸细的疑虑之中,那据点本是他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循着诸多蛛丝马迹才锁定的,本以为能将黑袍人的一处关键巢穴一举捣毁,却未曾想扑了个空,众人心中的郁闷与愤懑可想而知。此时,一名东厂技术幡子匆匆闯入屋内,他身形矫健,脚步急促却又不失沉稳,额头上挂着细密的汗珠,显然是一路疾奔而来,连衣衫都被汗水浸湿了大片,紧紧贴在后背。入得屋内,先是单膝跪地,向三位大人行了一礼,那动作干净利落,而后抬起头,眼神中透着几分急切与兴奋,大声禀报道:“大人,我方技术人员在排查周边监控视频时,发现一辆官方车辆在那秘密据点附近长时间停留,停留时长竟达两个时辰之久!”
此言一出,屋内众人皆是一惊。毛骧眼神瞬间锐利如鹰,一个箭步跨到幡子身前,那速度快得仿若一阵风掠过,急切问道:“可看清车辆所属部门、牌号等详细信息?”那幡子连忙点头,从怀中掏出一块巴掌大的智能光板,这光板乃是东厂最新研制之物,集信息存储、影像调取等诸多功能于一体,手指在上面飞速滑动,熟练地调出相关影像资料,呈递给毛骧,同时口中说道:“车牌号码已初步查明,隶属于京兆尹衙门,不过奇怪的是,这辆车近期出行记录颇为混乱,多处行程与京兆尹日常公务路线不符。就拿上周来说,京兆尹衙门的公函显示那日应是去东郊粮仓巡查,但这辆车却出现在了西城的集市附近,实在是蹊跷至极。”
魏忠听闻,脸色愈发阴沉,仿若暴风雨前阴霾密布的天空。他与京兆尹衙门之间的矛盾由来已久,平日里在朝堂之上,但凡涉及民政、刑狱、赋税等诸多事务,双方便常有争执,互不相让,皆以自身立场为出发点,各执一词,激烈辩论乃家常便饭。此刻听闻这一消息,魏忠心中那根敏感的弦瞬间被拨动,暗自思忖,莫不是那京兆尹平日里与自己作对还不够,竟在背后搞这般见不得人的鬼祟之事,当下冷哼一声,鼻腔中喷出的气息仿佛都带着怒火:“哼,京兆尹好大的胆子,竟敢与这等神秘莫测的黑袍人有所牵扯,此事必须严查!若真让我查出他有不轨之举,定不轻饶。我定要让他知晓,这朝堂之上、京城之内,敢在太岁头上动土,究竟是什么下场。”羽田则微微皱眉,深邃的目光仿若能穿透重重迷雾,看到事情的真相,他沉声道:“先莫要过早定论,也许其中另有隐情。京兆尹衙门毕竟掌管着京城内外诸多繁杂事务,每日公文往来、人员调度、事务处理应接不暇,车辆出行偶尔出现些偏差也说不定,切不可仅凭这一点就冤枉了好人。当务之急是顺着这辆车的线索深挖下去,抽丝剥茧,寻得真相,莫要被一时的表象蒙蔽了双眼,错怪忠良。”
毛骧亦是点头赞同,他那深邃眼眸中透着果决之光,身形如电般迅速转身,身姿挺拔而立,面向屋内一众神情冷峻、严阵以待的众人,声如洪钟般下令:“着锦衣卫镇抚使李密即刻点齐麾下精锐,不得有丝毫延误,联合东厂那些专案人员,组成一支调查队伍,全力彻查这辆车的行踪轨迹。要知道,从它驶出京兆尹衙门的那一瞬间起,便如同一条隐匿在暗处的关键线索,沿途经过的每一条大街小巷、停留过的每一个站点,乃至接触过的每一个人员,哪怕是身份最为低微的脚夫、小贩,一概不许放过。你们需得有鹰眼般的锐利,哪怕是车辙印在不同路面上呈现出的深浅变化,又或是路边可能因车辆颠簸、人员上下而掉落的一点细小物件,诸如一枚纽扣、一片衣角,都要像发现珍宝般留意。西厂这边,还请羽都督精心选派得力人手,悄无声息地潜入京兆尹衙门暗中调查,瞧瞧近期有无异常人事调动,那些新调任的人员背景是否干净、有无可疑之处,还有公文往来是否存在猫腻,重点关注与北疆事务或神秘能量相关的线索。要知道,北疆局势本就紧张得如同拉满的弓弦,一触即发,若黑袍人与北疆势力暗中勾结,里应外合,那后果不堪设想,我大明边疆将陷入无尽战火,百姓又要遭受流离之苦。记住,一切行动务必隐秘,就如同暗夜中的幽灵,切不可打草惊蛇,倘若让黑袍人再次察觉我们的动作,日后想要揪出他们便难上加难!咱们这次必须一击即中,以雷霆之势斩断这隐藏在黑暗中的罪恶链条,还我大明朗朗乾坤。”
各方领命而去,一时间,都城内外风云再起。锦衣卫与东厂组成的联合专案组,犹如一群嗅觉敏锐的猎犬,沿着车辆可能经过的路线,逐街逐巷地排查监控、询问路人。他们运用东厂最先进的影像还原技术,将模糊的监控画面修复清晰,那原本只能看到一团黑影的车窗,在技术处理下,渐渐能看出车内隐隐约约的轮廓,试图从那一闪而过的车窗光影中捕捉到车内人员的面容特征;凭借锦衣卫强大的军事技术,通过街道上服务型机器人、车辆监控系统等详细调查车辆停留时的细节,这些机器人能精准记录车辆停留的时长、周围人员的走动情况,哪怕是司机下车透气时的一个细微动作、车身沾染的一点异样尘土,都被他们视作关键线索,仔细记录、深入分析。
西厂精锐则不动声色地潜入京兆尹衙门,他们启用隐藏人员,并派遣幡子化身成普通公务人员、机要秘书、服务生、保洁人员等等,这些幡子都经过特殊训练,深谙伪装之道。有的在档案室佯装整理卷宗,暗中翻查近几年与北疆、神秘势力相关的文件,手指轻轻抚过纸张,留意是否有被篡改、销毁的痕迹,那纸张的新旧程度、字迹的墨色变化都逃不过他们的眼睛;有的在休息室内,与众人闲聊,脸上带着和善的笑容,旁敲侧击地打听近期衙门内的人事变动、异常情况,试图从那些看似不经意的言语中找出破绽,一个眼神的闪烁、语气的停顿,都可能暗藏玄机。
此时,帝国都城的调查逐渐有了眉目。锦衣卫与东厂顺着车辆线索一路追查,犹如经验老到的猎手循着猎物的踪迹,不敢有丝毫懈怠。他们日夜兼程,反复比对监控画面,走访知情路人,终于发现该车在案发前几日,曾频繁出入一位朝中大臣的府邸。
这位大臣平日里低调内敛,上朝时总是默默站在群臣末尾,鲜少发言。朝堂之上,众人高谈阔论之时,他仿若置身事外,只是静静地聆听,偶尔微微点头,一副与世无争的模样,看似清正廉洁。实则,他手中掌控的权力不容小觑,诸多与北疆军事补给相关的事务皆由他掌管。从军备物资的调配来说,每年如何依据北疆的驻军数量、战事的紧急程度,合理地将这些军备物资分配运输过去,是他需要权衡决断的大事。一艘艘满载物资的运输舰,在他的调度下驶向北疆。再看兵器的输送,各种武器装备生产完成后,何时送往北疆、送往何处营地,哪些营地急需什么装备,哪艘星舰又要进厂维护,都在他的职责范围之内,事无巨细,皆需过问。
毛骧得到消息,心中不禁“咯噔”一下,暗自思忖:难道此人就是黑袍人在朝中的内应?这一念头刚起,他便深知此事干系重大,犹如在钢丝上行走,一步走错,黑袍人极有可能再次如泥鳅般隐匿于黑暗之中,让此前所有的努力付诸东流。当下三人齐聚临时搭建的指挥部内,室内的气氛凝重得仿若能滴出水来。巨大的光屏上无数信息如湍急的河流般闪烁穿梭,那冷冽的光芒映照着他们神色各异却又同样凝重的脸庞。毛骧率先打破沉默,将自己的疑虑和盘托出,声音低沉却又透着几分急切:“二位,依现下所得线索,这位大臣嫌疑颇大,若贸然行动,恐打草惊蛇。”魏忠眉头拧成一个“川”字,他心中暗忖,这朝中局势本就错综复杂,各方势力盘根错节,如今好不容易揪出这大臣些许端倪,一个不慎,此前诸多努力便会付诸东流。想到此处,他眼中寒光闪烁,冷哼一声道:“哼,管他什么大臣,若真与黑袍人有染,咱家绝不轻饶!咱家在这朝堂、厂卫之间摸爬滚打多年,什么风浪没见过,岂会惧他一个小小朝臣。这黑袍人屡屡作祟,搅得我大明上下不得安宁,若此番让其内应逃脱,日后必成大患。”羽田则微微摇头,神色沉稳,他深知此事牵一发而动全身,一步走错,满盘皆输。缓缓开口:“此刻冲动不得,需从长计议。当下局势不明,我们虽手握部分线索指向这位大臣,可背后究竟牵扯多深,还有哪些隐藏势力,一概未知。贸然打草惊蛇,不但难以将黑袍人连根拔起,反倒可能陷入敌方彀中,让他们有机会再次隐匿,届时想要再寻踪迹,难如登天。”
一番你来我往的激烈讨论后,他们最终决定暂且按兵不动,先在大臣府邸周边布下暗哨。这些暗哨可都非等闲之辈,皆是从厂卫中层层筛选、精挑细选出来的顶尖高手,个个身怀绝技,其中不乏军中幽灵部队好手,也有来自钦天监学成的术士,甚至有大汉将军卫的潜伏在厂卫的人员。每个人都能瞬间融入周边环境,仿若毫不起眼的路人甲乙。他们仿若暗夜中的幽灵,隐匿在大臣府邸的各个角落,或藏身于街角阴暗潮湿的暗巷,借着阴影的掩护,将自身气息收敛到极致;或潜伏在府邸对面的屋顶,藏身于屋脊之后,借助夜色隐藏身形,不漏一丝气息,静静等待确凿证据出现。他们就像拉紧弓弦的利箭,只待时机成熟,便会如猛虎扑食般,一举将黑袍人及其背后势力一网打尽。
随着调查的深入,大明帝国上空的阴云愈发厚重,战争的阴霾与阴谋的迷雾紧紧缠绕,让每一个人都在黑暗中艰难摸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