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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病人见二人没有动作，又看向自己的两腿之间。
那里空空如也。
一股悲壮的情绪瞬间在他的胸口荡漾。
“李九玄，反正我也被你废了，我不怕告诉你！你就是个恶魔！
知道为什么你的主治医生换了一个又一个吗？你不知道。
因为都被你杀了！火灾，坠楼，自杀，每一个，每一个！！”
“都…都被我杀了…”李九玄怔怔的回头，看向那个对着自己咆哮的狰狞面孔，“我…我杀的…？”
“玄哥！别听他瞎扯！”
李九玄看了看自己的手，虎口处还有残留着血渍。
“我…我吗…？”
话音落下，李九玄两眼翻白，整个人失神的站在原地。
下一秒！
眼睛陡然恢复正常。
但此时此刻，往日的天真不复存在。
取而代之的，则是一抹暴虐。
李九玄身形一闪，当林七夜反应过来的时候，李九玄的一只脚已经踩在了那个病人的头上。
“你好烦啊，我以为废了你会让你安静一些。”李九玄说着，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微笑，好像是在享受这种感觉，脚上又用力了几分。
那病人和他一样，也笑了，笑的那么凄凉。
“你不装了？”
“我装你妈啊。”李九玄眼中闪过一抹厌恶，脚尖微抬，准备将这个讨厌的蝼蚁踩死。
就在这时，林七夜一只手抓住了他的胳膊。
“如果你还想离开，就不能杀他！”
李九玄淡淡看了他一眼，紧接着……
砰——！
林七夜被李九玄扼住咽喉，狠狠地按在了墙上，身后的瓷砖墙壁甚至隐隐出现裂痕。
“林七夜，老子念在你和他关系好的份上不想杀你，但不代表不敢杀你。”
这一刻，李九玄的声音是那么的冰冷，那么的陌生。
林七夜声音一软，“玄哥，你忘记约定了吗？我们要一起离开这里的。”
“约定…？”
李九玄眉头一皱，一时间陷入了思考。
见状，林七夜牙齿一咬，从身后的口袋里掏出来一把螺丝刀，猛然对着李九玄的脖子刺去！
噗嗤——！
李九玄不可思议的捂着脖子，向后退了两步，声音低沉。
“你…你想杀我？我是李九玄，你为什么要杀我…？”
“不，你不是李九玄，你是一个病人。”
林七夜的声音平淡如水，像是在和一个陌生人说话。
“我…我不是李九玄…不！我才是李九玄！他只是一个抢走我名字的小人！！我没病…我没病！！！”
“无论如何，你不是他。”
李九玄怔怔的跪坐在地上，两只手痛苦的捂着脑袋。
“不…不，我才是！我才是他！！我没病…”
他捂着脑袋，声音渐渐变小，几秒过后，两眼翻白，双手耷拉到地面上。
当他再次清醒，看着面前的林七夜一怔。
“我去，我给你拜年了？有没有红包哇？”
林七夜微微一笑，蹲到他的面前。
“玄哥，你还记得你是因为什么原因来到病院的吗？”
李九玄眉头一皱，细细思索了起来。
“你不知道？”
“我应该知道吗？我只记得你有妄想症。”
“嗯，他们是这么说的，但我觉得他们才有病！我的脑子里都是智慧！还有好多可爱的老人陪着我！”
林七夜身体渐渐放松了下来。
“玄哥，明天我要出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