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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话。天朝律法在此,你们做的好事,还能欺天了?”没想到他如此不顾体统,高百龄脸色一变,厉声喝道。
“你说什么?!谁做亏心事了,谁要欺天了。”瞿司正心中有鬼,怕被他说破,也急了起来。
眼看当庭两个就要吵起来。劳少卿知道一旦事情闹大,高百龄真把事情捅到庄清云面前。因为之前墨奇的事,还在担心他会不会和权寺卿算账,现在如果再给他一个把柄,他不把大理寺和自己这群人的骨头给拆了,才真见鬼了。于是,三步并作两步回到座位,用力一拍惊堂木,大声吼了一句—退堂,就要把两人往后堂劝。
只见他看着后退的裴秀才等人,自己笑嘻嘻地引着高百龄往后走,又一个眼色甩给了押解朱琳的衙役,墨奇心中暗叫一声不好。还在想怎么提醒高百龄,一定要找人保护朱琳,就听他笑着朗声对劳少卿说到,“少卿且慢。原告既然跟我们走,被告也一起吧。”
接过劳少卿的眼神,瞿司正冷冷地说了一句,“我没什么要和你们说的。你们公事公办就好。我就在这等。”
“那我们就在这说。反正公事公办。”高百龄寸步不让,拦下了被衙役正往后堂带的朱琳。他的一举一动,让已经被衙役推出大门的墨奇五内俱焚,紧紧捏着拳头,仰起头流下了泪。原来当初自己最错的地方,就是没有担当。虽说当时自己身陷囹圄,但是如果能想到差人看住两个舞姬,不让他们有可乘之机,结局又会是怎么样?都怪当时自己只考虑到自己的委屈,没想到她们的安危。这是庄清云为什么说自己做的事他都会做,而结果会不一样的原因。他会比自己想得更周全,比自己安排得更周到。
“劳少卿,你们衙门到底谁做主啊?一个区区六品司直居然敢对你如此无礼?是不是要翻天啊。”瞿司正不知是因为忌惮高百龄背后的庄清云,还是实在找不出话来,翻来覆去就是一招以大欺小。
“大理寺当然是王法做主。”高百龄毫不示弱。
“人证物证都在这,你们少卿都结案的事,你胡搞乱搞什么?
“劳少卿,敢问您真的结案了?又是如何结案的?”高百龄调戏地看着他。
“没有。哪里就结案了。结案了还审什么?现在不正审着嘛?”
本来都被推到门外的墨奇等人,听到堂内的对话,又纷纷挣开衙役的推搡回到里面。墨奇此时再看对峙的双方,自己已经胸有成竹,脑海中无数对答,各种推演走马灯一样划过。
“反正人证物证都在。你们大理寺给我个交待就好。告到天上去,也不外乎讲理二字。”瞿司正就是在逼劳少卿表态站队。
“对。是。没错。大理寺嘛。就是讲理的地方嘛。大嘛,就是讲公平嘛。理嘛,不就是讲理嘛。。。”劳少卿拼命对瞿司正使眼色,让他少讲几句。他心中明确,无论多少钱,放在自己的前程,甚至小命面前都不值一提。大不了回头就退钱给他,难不成他还能把自己告了?
“劳少卿,你的眼色我看不懂。我只问你,这物证是不是假的?”瞿司正心想不就是庄清云嘛,太府寺寺卿是皇室宗亲,晚些自己再花钱走一下宗正卿李元方的路子,反正输钱不能输人。何况,既然已经撕破脸皮了,这到手的美女岂是轻易可以放弃的。
“当然不假,只是你们强做的。物证就在你手里。人证正在寺里。只要这女娃指出是哪个按着她的手做的假。审得出审不出实情来,你大可以放心我的手段。”高百龄这样说其实是在为劳少卿解围。只要他还有一点点理性,此事就不会有其他意外。
也正是这几句话,彻底打开了墨奇的心扉。自己的问题根本不是过去的经历或者纯善的性格,而是自己的格局。既然选择要保护就要保护到底。两个舞姬的死,不仅是因为他缺少担当。还因为自己对敌人的不了解,没想到其他各种可能性。如果当初能把她们的安全也计算进去,不要说自己不会有事,就连她们也不会枉死。
“我知道怎么做了,爹爹!再给我一点时间,让我能运用自如了,我就会回到你的身边。也会变得和你一样强大。”墨奇心中发了疯一样,大声地呐喊着。
一步步来!
想明白了一切,热血沸腾的他,和此时同样热泪盈眶的姜佩初低声交代了几句,转身就离开了大理寺。
三个月后,再次回到裴秀才家里时候,已经突破金仙修为的墨奇,不仅带着和庄清云联手完成导灵,由星宇真人用龙晶及各种异宝,专门给他炼化的烛龙墨麟枪和原先随身的无底袋,更带着难以形容的自信和稳重。
“莫勤,你这几个月去哪里了?怎么就和佩初说了句要离开一下,就跑了那么久。害得我们都担心得要死。”裴秀才摆出一派哥哥教训弟弟的样子。
“守约哥,我在大理寺时候突然看到一个朋友就追了过去。她认识星落的朋友,或者能帮我们纸场出货。不敢耽误,所以没和佩初说明白就跟她走了那么久,让大家担心了。不好意思。对了,朱琳没事了吧?”
“没事。她当天就和我们一起回家了。你后来走得早,不知道那个高司直有多厉害,不但几句话就揭穿了他们的诡计,还和那个劳少卿顶着半步不让。最神奇的是,朱琳有个她自己都不认识的朋友,叫什么庄墨麟的。就当那个瞿司正还在耍赖时候,托人往大理寺送来了一袋子玄金,足足有二十万之多。说是还当初谁欠了谁的情,反正什么也没说明白,扔下钱袋子就走了。朱琳说,她根本记不得认识这个人。更想不起,能帮过谁那么大的忙,值得这许多钱。”姜波清心里惦记着墨奇提到的星落的机会,怕自己没有城府,还是先说了朱琳的事,没好意思直接问。
“那就好。姜叔,星落那里可能有机会。我和朋友去了幽州一次,见了一个星落官商。她说能帮我们牵线做些大买卖,只是具体事情还要我们自己去谈。”
“是哈。哎,就是星落太远了。这差旅费,就是再省,也是一笔不小的开支。而且,还不知道能不能成,就是成了又有多少效益。”姜波清想了想,还是考虑到依旧很拮据的现状,无意冒险。
“这个容易。就是要问一下朱琳。她在哪?有人托我传话给她。”墨奇心中一个盘算又补了一句,“和那个庄墨麟有关。”
“庄墨麟?你认识庄墨麟?”听到这三个字,从屋里冲出来的朱琳和所有人一起惊声叫了起来。
“他是燕员外的一个晚辈。这钱是燕员外听说了朱琳的事,借着他的名义给朱琳的。其他的事,该是家仆当时随便编的一个故事。”墨奇用解答他们心中的疑问的方式避开了他们的问题。却没想到怎么解释自己既然知道了那么多,为什么前面还要问朱琳有没有事。好在众人也没太注意到这个细节。
“哦。这样啊。那你说有什么话要传给我。”朱琳自己都讲不清,为什么心里有些失落的感觉。
“燕员外让我传话说,借你的钱不用急,等我们纸场的生意好了,你赚钱后慢慢还就好。毕竟你死去叔叔留下的烂账,和你没关系。至于多出来的部分,说是借我了。让我拿着用,以后用我在纸场赚的薪俸,还上就好。我想问你的是,那剩余的钱你没乱花掉吧?”他这招变换话题是和古琴月学的。就是不让大家问他,是怎么碰到燕员外,又和他说了这许多的。
“朱琳姐,可小心了。别说没敢乱用这钱。我在屋里时候,稀奇那么多钱想看一眼,她都不让。”姜佩初笑得很甜。
十万玄金,对于借宿在裴秀才家里的这几位,根本就是天文数字。想到自己终是要还那十万玄金,墨奇又突然开口,说想拿走另外的十万,心中不禁一个咯噔,毕竟防人之心不可无。朱琳没有说话,更没有动,只是看着墨奇。
“啊,你放心。这事口说无凭。下个月就是燕员外差人给纸场送钱来的日子,到时候你的欠条还有我的,都会给我们带来。等我签完字画押后,你再把钱给我就好。”墨奇的安排滴水不漏。“对了,他还给纸场起了个名字叫—澄心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