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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语闲看了看窗外的阳光,揉了揉酸痛的肩膀,叹了口气:“转不了多久,咱们先吃个早饭,去桃花坞那边看看,有什么值得带走的好东西,下午就得启程。”
叶语闲故作一副文人的派头,从一旁的筒里抽出一把白面折扇,轻轻一摇,装模作样地吟唱起来:“桃花坞里桃花庵,桃花庵下桃花仙。桃花仙人种桃树,又摘桃花换酒钱……”他特意用上了京剧腔调,边唱边慢悠悠地走,姿态要多悠然有多悠然。
还没等旁人感慨他的“文采”,叶语闲的脑海中突然响起了一道冰冷的系统提示音:“叮!您是不是要搜索:唐寅?唐寅,生于1470年,距今还有二十年,着名画家、诗人,字伯虎,号六如居士……”
叶语闲脚下一顿,差点没稳住直接摔出去,一脸黑线地抬头看天:“额,停停停,是我不对,唱得有点早。这智障搜索怎么又在凑什么热闹?”他抬手捂住额头,一脸生无可恋的模样,“烦死了,我们就随便逛逛,行了吧?不求什么画像扇面了!”
香菱和小雪看着叶语闲那副懊恼又好笑的表情,忍不住掩嘴偷笑。香菱好奇地问:“叶老板,您刚才唱的这是什么?还有什么唐寅啊,听着好像是个人名?”
叶语闲随口敷衍道:“哦,没啥没啥,就是随便哼哼几句,别当真。唐寅嘛……估计香菱你这辈子是见不到了,等他出生都是二十年后的事情,再等他出名就不知道何时了。”
“二十年后?” 香菱歪着脑袋思索片刻,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叶老板,您是不是又编了什么故事?我们听得有点糊涂。”
“你就当我会算命吧,”叶语闲随口应着。“我掐指一算,这是个风流才子。一辈子娶了七个老婆。但只有三个儿子一个女儿。大少爷早亡,二少爷则是从弟弟家过继而来。小少爷出生三岁时,这位唐老弟就去世了。一辈子除了喝酒就是风流,最拿手的是写字画画,画美人堪称一绝……”
叶语闲说到这里,突然住嘴,把人家一个还未出生的人一辈子都说了似乎不太好。于是收起扇子,强行转移话题:“好了,别纠结了,赶紧走吧!桃花坞就在前面,咱们抓紧时间逛逛,看看有没有什么好东西带回去。这苏州养人,保不齐还能碰到什么巧事儿。”
三人迈步向前,桃花坞的繁华渐渐映入眼帘,各种叫卖声此起彼伏,画师们的摊位上铺满了精致的扇面和书画。叶语闲收起折扇,放慢脚步,嘴角微微上扬,似乎已经开始盘算如何“薅羊毛”了。
随便翻了几张国画画卷,叶语闲忍不住在心里叹气:“这明朝的国画……还是太粗糙了点。”虽然他并不算精通画艺,但现代的中国画经过齐白石、徐悲鸿这一代的大师结合国际绘画技法,早已达到了另一个层次。眼前这些画作虽也颇具韵味,却多了些匠气,少了些灵气。
叶语闲摇了摇头,目光在摊位上扫过,终于停留在几幅工笔画上。这些画笔触细腻,构图讲究,明显比其他画作技艺高超。他点了点头,心想:“倒也不是完全没有可取之处。”
反观香菱和小雪,却对几幅他一开始没瞧上的画作兴致勃勃。她们凑在一起小声讨论着画中的细节,甚至还拉着摊主询问价格,显然比叶语闲要投入得多。叶语闲看着这一幕,心情也轻松了几分,嘴角微微扬起:“倒也不是白来一趟。”
时间在不知不觉间流逝,桃花坞的日头渐渐偏西。叶语闲随手挑了几张还算满意的字画收好,三人离开热闹的坞中集市,沿着小巷向城门方向走去。
到了阊门外十里街附近,叶语闲放慢脚步,目光被街道两旁的店铺吸引。这里的商铺鳞次栉比,茶楼酒肆夹杂其间,熙熙攘攘的人群让街道充满了生机。香菱抬头看了看周围,眼里透着几分好奇:“这里的街道比桃花坞还热闹呀!”
叶语闲点了点头,指着前方一处茶楼笑道:“那是自然。阊门可是苏州的要冲,十里街更是货商云集之地。走吧,既然到了这儿,咱们就找个地方坐坐,歇歇脚,顺便尝尝苏州的点心。”
就在三人快要踏入茶楼的时候,一个疯疯癫癫的出家人从街角走了过来。他衣衫褴褛,头顶剃得斑斑驳驳,看起来像是个化缘不成的和尚。他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地朝叶语闲一行人走来,伸手讨要财物:“施主,积善行德,布施一二,积福积福啊!”
叶语闲停下脚步,打量了他一眼,随后竟从怀中取出一锭银子,递了过去。可就在这出家人接银子的一瞬间,叶语闲开口说道:“甄先生,别来无恙。”
出家人接过银子的手一僵,抬起头看向叶语闲,眼中透出一丝震惊。他的疯癫模样仿佛瞬间褪去,声音也不再尖锐,低声问道:“先生,您认识在下?”
叶语闲一手摇着折扇,微微一笑:“不光认识阁下,还知道您的一些‘趣事’呢。”说罢,他转头看向身旁的香菱,语气忽然郑重起来:“香菱,叫爹!”
香菱愣住了,整个人怔在原地,手里还提着刚买的画卷,像是没听懂似的:“叶=公子,您开玩笑吧?”
叶语闲却没有丝毫玩笑的意思,目光直直地盯着那出家人:“甄士隐,别人或许看不透你,但我知道你的身份。你是香菱的亲生父亲。”
这话一出,香菱眼眶微微一红,目光在叶语闲和出家人之间游移。那出家人愣了片刻,最终颓然叹气,将银子塞回叶语闲手里,双手合十:“果然是天意如此。”
他低头看着香菱,眼神里满是复杂:“英莲……不,香菱,是吧?我是你的爹。可怜爹一生浮沉,到头来却落得个家破人亡,早已无颜再认你……”
香菱眼圈红了,咬着嘴唇问:“为什么?爹……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娘呢?家呢?”
甄士隐苦笑了一声,摇头道:“一言难尽啊。若是有机会,为父慢慢说与你听。”
叶语闲拍拍甄士隐的肩膀,语气却依旧带着几分戏谑:“甄先生,后面有的是机会,但现在却不是时候。在下知道你师从跛足道人出家,可否引荐一下?”
甄士隐听到此,一怔:“原来阁下全都知道,既然如此,就跟随在下来吧”说着,带着叶语闲、小雪和香菱走出茶楼,向远处的小巷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