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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让刚刚还在笔直站立着的上官婉顿时颤抖了一下。
只不过，她很快就收起了自己的心思。
“殿下，成为阶下囚的滋味怎么样？”
“还记得你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就把我耍得团团转。”
萧靖的眼中浮现出追忆之色。
他当然记得第一次见到上官婉的时候。
那时，上官婉还只是一个街头的小乞丐。
萧靖微服出访，流连于烟花巷陌之中。
上官婉跪在街头，身边则是已经死去的父亲。
她不停哭喊，想让来来回回的恩客给些银两，好让他父亲能够下葬。
可周围的人都嫌弃她是个小乞丐，身上又脏又臭，根本不愿意搭救。
甚至，没有人知道她是女儿之身。
萧靖逛完青楼出来以后，看见了跪在地上的上官婉。
他没有任何犹豫，直接丢下了一两银子。
“小乞丐，回去把你父亲安葬好吧。”
“这经常，不是你能来的地方。”
萧靖本以为，那只是一次简单的施舍。
可第二天再次来到青楼的时候，他突然间发现，小乞丐还是跪在巷子之中。
萧靖不由得上前询问。
“你怎么还不走呢？”
那时，上官婉突然抬起头来，眨着那双明亮的大眼睛。
“恩人，我想跟在您的身边，给您当丫鬟。”
此言一出，萧靖直接笑出了声。
“没想到，你还是个女儿之身？”
那时的上官婉直接跪倒在萧靖的腿边，用尽全身力气扒拉着他，说什么都要跟萧靖一起。
周围的公子佳人指指点点，都是一脸嫌弃的样子。
可萧靖却是动了恻隐之心，将她给带了回去。
从那以后，上官婉便是跟在萧靖身边。
她对读书很感兴趣，萧靖便教她书中的圣贤道理，更是将前世的那些数理化知识一并传授。
上官婉喜欢军政之事，萧靖也是倾囊相授，把压箱底的孙子兵法给拿了出来。
好几年的时间，上官婉逐渐对萧靖形成了依赖。
但她也有了自己的世界观和价值观。
直到有一次，两人因为女性地位的问题大吵了一架。
萧靖对上官婉有些失望，之后更是冷漠不已。
他希望上官婉能够明白，在这个古代社会，有些事情是不那么容易改变的。
可上官婉偏偏不信这个邪，她觉得，依靠自己的双手，也能让女子成为天下之主。
后来，她叛离萧靖，跟随在女帝身边。
两人从那以后就没有单独见过面，更没有像现在一样说过话。
回想起这些事情，萧靖顿时有些感慨。
没想到当年那个小乞丐，如今已经成长为了倾国倾城的美人。
上官婉的能力过于出众，以至于很多时候人们都忘记了她的美貌。
正当萧靖陷入回忆的时候，上官婉突然转了过来。
那张明艳动人的脸庞，出现在了萧靖眼前。
萧靖顿时瞪大眼睛，有些惊讶的说道。
“你…你涂了胭脂？”
上官婉面色微红，看上去有些不好意思。
她娇羞的时候，仿佛周围的世界都没有了颜色。
上官婉开口说道。
“我想让你看看我最美的样子。”
萧靖扯了扯嘴角，“这话，可不值得这么说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