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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我醒来的时候眼前一片黑暗,头和肩膀还是很痛,我觉得这伙骗子一定手法很不专业,想象中厉害的贼人都是一点穴道一根银针一记掌刀就能解决,但这些卑鄙无耻的家伙就太过分了。不仅把我打得这么痛还把手脚捆住,嘴里塞了块好臭的抹布,身子还硬塞在一个带盖的木桶里。
感觉正在运货的马车上,走的还不是官道因为能感觉到很颠簸,我身上的钱袋和小金龙都被搜刮走了。此时此刻身子蜷着很难受,头上又痛,才体会到什么世事险恶。前行颠簸了不久,就听到这行人在对话,其中还有当初骗我那个文士的声音“这次就带了一份货回去,也不知道上线会不会怪罪下来,好在这小子还挺有钱,这钱和金子我们到地方前就平分了吧。“另一个粗犷的声音说“不妥不妥,每次回去之前不到第一道关卡就要被搜身,我看前方有片小树林,我们就挖个树洞埋进去,等下次出任务的时候再来取。”再接下来又是一人嗓音突然变大“不行不行,我不同意,我们当中都知道藏在哪,谁要是偷偷跑回来取了去怎么办,到时候还搞个贼喊捉贼。”一行贼人正在你一言我一语地争吵着,特别突然地一瞬间,四周一下子寂静无声,就像我的耳朵突然聋了,又像这里的所有声响都被仙神一下子摄走。诡异,非常诡异。
再接下来就是几下倒地之声,紧接着是文士的颤音,“你,你们是何人?!”接下来是一句冷冷的回应“吾等二人追踪你们这伙匪类已经一月有余,死在我手上的也有两掌之数,而你竟不知道我们是谁?可笑,可笑。”文士还未答话,又有一嘶哑低沉如锯木一般的声音响起“将死之人竟不知仇敌名姓。可叹,可叹。”
只听得一声脆声爆裂之响,文士便再也无法说出他的第二句话了。反应过来的我赶紧挣扎弄出点声响吸引一下注意力,不然不知要在桶里困多久。当我还心中刚刚燃起即将得救的小期望小欣喜的时候。桶突然受到外力,我一下失去了平衡连桶带人在地上翻滚,滚得七荤八素的时候“啪嚓”一声脆响,我的腰部就被人狠狠踩住了,整个木桶爆裂开来,我面部朝下被死死踩在地上,脸和地面亲密接触当中。
侧起脸眼神余光看到此人身材高大魁梧,身着红衣胜血,但面容却如一少年,不,更像是个刚刚有点发育苗头的儿童,腰缠一乌黑粗大铁索,脸上挂着一缕轻蔑之笑。再扭头看另一人,一身黑衣如墨,长发披肩并未束发,面容枯槁如将死老树,满是垂暮之相挂着一张死人脸。只见踩着我这人即便说话也笑容不变始终相随“你该不会以为是要得救了吧,遇上我们你还有这样的想法,可笑,可笑。”我疑惑不解:“你们抓贼不应该是官差吗?官差不就是应该抓贼救人吗?”那个死人脸蹲下身来靠近我,“谁说我们是官差,我们是朝廷鹰犬,你有见过不喜欢吃肉的鹰犬吗?看不清态势的小子,可叹,可叹”
踩着我的这个似乎存着一种猫戏老鼠的心态,脚上加重了力道,让我疼得直吸气,“也不知道是哪家的贵公子,但不重要,我们一点也不在乎你老子是谁,丝毫不会武功也敢出来闯荡江湖,可笑,可笑”我根本没有心思答话,那死人脸又说道“如今江湖年轻俊秀辈出,你却不能名列其中,还要年轻早逝曝尸荒野喂豺狗,可叹,可叹。”
此时此刻我真是心如死灰,人世的险恶,江湖的险恶让我太措手不及,我闭上了眼睛静静等待结局。突然一声脆响,我猛然睁眼,看见一个酒瓶四分五裂地碎在我面前的地上,还溅了我一脸酒水。
“杰兄啊,杰兄,我一直以为你是藏拙,现在刀架脖子上了我才知道你是真的一点不会武功啊,这样都能出来混,佩服佩服,由衷佩服。”是卓春泥,听到这个声音我高兴坏了,心底又燃起了希望。“衔花燕,我兄弟二人不去找你,你倒自己来找我们,真是好胆,可笑,可笑”话还未毕,一阵风起我身边二人已飞掠而起,我赶忙翻身查看情况。
只见一棵树上的卓春泥也已跃起,折扇一抖,如毛飞针尽出,那二人一个腰间铁索抽出一抖,另一人拿出一根细长兵器一扫,把暗器尽数挡开。卓春泥借此机身形已穿过二人之间空隙,左右出脚迅如闪电点在二人背后,一个后翻稳稳落地,折扇在前,下盘马步,拳在后手,立了个桩。那二人向前前倾两步稳住身形转过身来,此时才看清另一人手上的兵器竟是一乌漆漆的烧火的铁棍,尖端处有一铁字“罪”
二人一个照面吃了点亏可能有点气愤,但是脸上表情不变,一个还是挂着轻蔑的笑,一个还是死人脸。并不言语运起兵器就继续冲来,攻势如疾风暴雨,配合默契娴熟,卓春泥妙招迭出,应对自如,整幅场景优美如画,我都看痴了。但卓春泥似乎只是凭着招式声东击西,出其不意,而且主要是身法灵动,比二人要灵活一大截,我不懂武功,目力虽然强于常人但是也只能勉强跟上他们全力出手的动作。那二人配合密切,出招时而势大力沉,重逾千斤,隐隐带有风雷之声;时而阴险诡秘,毒辣无比。我想这一定是武林中的高手吧,很厉害那种。
我眼尖看到卓青泥额头上开始密布细密的汗珠,他好像有点撑不住了,突然他双臂一个环抱内收,衣服鼓荡然后一阵气浪从身上爆发开来,借此势一个后跳,摇起折扇笑着说起话来“笑叹二使不用这样吧,二位前辈功力精深,小子我拍马莫及,我知道二位特使办案从来无需证人,不论好坏,现场从不留活口,但这位小哥可是和我一起采过花,颇有几分眼缘的朋友,二位前辈何不破次例,换个好买卖来做,把我带了去西府府城交了府主,领笔赏钱,再找个法子放跑我,然后我请二位去浣花楼点个头牌,快活快活,也解解最近一路追查的疲劳,岂不美哉?”
原来这二人名号是‘笑叹二使’,只见那应该是笑特使的收起铁索缠回腰间,回道“你衔花燕胆大妄为偷了北府府主最疼爱的小女儿的香,还敢在江湖上肆意走动,我们岂会跟你沆瀣一气,干这种勾当,可笑可笑。”只见那应该是叹特使的死人脸也把短兵别回袍中腰间盖住,“但是我兄弟二人没什么文的雅的爱好,偏偏就喜欢财色二字,所以你这主意我们可是赞同得很呐,可叹,可叹。”
我一下子被这场面搞的忍俊不禁,灰色情绪也一扫而空,卓春泥笑眯眯地过来给我解开绳索,那二使转身快步离去,起身后我想起我的小金龙赶紧去马车和死人堆旁翻找,还不忘拿回我的钱袋,卓春泥一直在旁边等我,等我东西都拿上了,他走过来提溜起我的衣领就运起轻功开始赶路去追那二使。我听着耳边呼呼声,心里真是有点不是滋味,原来没有高强的本领,就要任人摆布,唉,可笑,可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