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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醒来,头疼欲裂,昨夜真是喝得昏天暗地,一看周围,竟然是趴在一间房中桌上睡着的,桌子放着我的木匣,赶忙打开看看,还好,东西还在,阳光从窗外打来,一看已是日上三竿,揉揉额头回想一下昨天的事情,好像就记得那小子是个采花贼,叫卓春泥来着,其他的事情不大想得起来了,诶,说起来他人呢?
我抱起匣子推开房门,这间房是二楼正对大厅的位置,从廊上就能看见楼下有几桌食客坐在厅中,我一眼就看到了那个显眼得不像话的家伙,我走下楼梯径直向他走去,刚好肚子也饿了,一回生二回熟地就坐下了,桌上刚好还有一副碗筷,我就动了筷子开始开动了,反正已经吃过一顿贼饭了,不吃白不吃,现在我也发现蹭白饭也是会上瘾的。
卓春泥脸上也没有什么介意的表情,还是不紧不慢的在吃菜,冷不丁的就说了一句“还记得我们今天晚上的行动吗?”行动?什么行动,他有说过吗,是不是喝醉后说的了,我什么都不记得了。“额······那个,什么行动啊?”我试探地问到。“当然又有趣,又刺激,又好玩的事情啦,待会吃完我出去准备点东西,你在客栈等我,等城里打更的敲过三遍锣以后你在城东纸伞铺门口等我,别睡过头了。”
我心里满腹疑问,但是想想一定又是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也没细问,去,去个屁,我才不跟你一起干坏事呢,现在有地方可以落脚,先在城里逛逛玩玩,再回客栈睡觉那多好,现在我就像无根的浮萍,我也学一学那些江湖人四处落脚,四海为家,心安即是归处嘛,有吃有睡不就行了,我可不想做个像他一样的采花贼。
饭毕,他领我来到我刚刚下来那间客房,关上门站在房中突然屈身然后一个跃起,双手抓住房梁双脚一个勾踢放手一个后空翻跃下,右手稳稳接住梁上掉下的一个黑影摆在桌上,我一看是个人头那么大的铁匣子,方方正正不见锁孔不见缝隙。他双手翻转如飞,在匣子四周摸了一遍,只听见一阵机簧之声,匣子就自动打开了,里面有几个不同高低的夹层依次弹开,整个匣子形成了扇形,我凑过去看了看,有的放了大沓银票,有的放了一些小巧的我不知名的应该是暗器,还有一些姑娘看了一定都会移不开眼的精美首饰,还有一些小瓷瓶小罐罐,应该是所谓江湖中人带的傍身秘药,说不定里面就有他平时做采花贼时用的道具。他随意拿了几张银票塞进怀里,又飞快挑了几样物事我没看清,然后再一阵拨动匣子又变回原样,他转身一伸手我还没看清,我腋下夹着的匣子就被他拿在左手,两个匣子在他手上一左一右在他手上他信手一抛,只听梁上几乎同时两声轻响,应该是稳稳地落在上面了。
“你抢我木匣干嘛?赶紧还我。”我一下子就挺紧张的,“晚上行动带个匣子不方便,和我的百宝箱放一起比较安全,我怕我走了你不知道藏哪或者藏不好,放心,我的全部身家和你放一起的哦,很合江湖规矩吧”说罢卓青泥拍了拍手就走了关上门。留我一个人杵在房里。
这算什么事嘛,我看看房梁,我是决计跳不上去的,房间里所有板凳摞一起估计我也够不到,而且如果用这个法子还很有挑战性,叫小二来帮忙,现在客栈里客来客往,人多眼杂的估计这样也不好,只能等卓小贼自己来了。反正他的东西也在上面,大不了要丢一起丢嘛,我这样一想就豁出去了,也懒得留在这看家,按原计划出去遛遛。
出了客栈我开始了有方向的行进,打算把郡城摸熟先,从客栈所在的南城我开始往北走,街上的人很多,比昨晚夜市还要多,作为西南的郡城,城里不仅有贩夫走卒,还有很多西南郡少数部落的村民来此办事或者交换物资,众生百态不仅有衣衫打有补丁的穷苦人家,还有头戴方巾,布衣白扇的文人学士。我继续贯彻兜里没钱,光看不买,一路边走边看,遇到特别感兴趣的,人多的店铺也会进去瞎转转,好在我发现我的衣着在众多人中也算是比较有档次的,看来我家里的生活水平应该不赖,以前不知道,现在我逐渐有了这个金钱的高低,富贵几何的概念。也因此我去店里光看不买,也没有伙计或老板不耐烦或者赶我。
逛着逛着郡城也走了个七七八八,突然想起卓春泥那家伙约了我今晚城西纸伞铺碰面,还不知道城西纸伞铺在哪呢,是不是应该先摸摸路?不然遇不上那家伙或是那家伙出事了,再想拿回我的小金龙岂不是变得很麻烦?被逼无奈我还是在西城街头巷尾绕了几圈,找到了那家稍微有点偏的纸伞铺,原来这家铺子平时帮穷人补伞比较多,卖的伞少,所以没有开在主街上,要偏得多。暗自记熟了路线,我就回到了客栈。
身上也没钱吃晚饭,牛叔给的饼再不吃估计也坏了,把我这个啃了一口的饼啃完,我就在房里躺床上发呆想事情,想一会儿,睡一会儿,很是无聊。
待接近子夜街外传来第二遍锣后,我就不敢再睡了,起身用客栈面盆洗了把脸,轻手轻脚出了房门,小二还没关门,客栈楼下客人也走完了,小二正在拄着柜台打盹,我偷偷溜了出去没让他发觉,按白日记得路线一路走去纸伞铺。路上遇到几次打更还有巡城的士兵,好在我现在目力不错,早早避开,一路有惊无险来到约定的地方。途中第三遍锣已经打过。
正抱着手在铺前左顾右盼,东张西望,突然肩头被拍了一下,吓得我马上侧身躲开,一看身旁站着一个男子,口鼻遮着一块黑布,从眉眼间一看就是卓春泥那双勾魂眼。这小子还换了身行头,白衣换成了一套深蓝,唯一不变的还是做工精致,一看就造价不菲,折扇别在腰间,但是环珮没带,应该是怕有动静吧。“发什么愣,不认识小爷我了?快跟上我,我带你去干你一定没干过的事,好好学着点,说不定你也能像我一样闯出一番名头呢。”
卓春泥说完转身就走,我立马跟上,没转过几条小巷就在一处小门前停下,他一个急停我差点撞他身上,我一看这条是条背街,应该是某个大户人家的后门。“怎么?你想从后门开锁进去偷东西吗?你不是很有钱吗,我看你银票金银什么的挺多的。”我放低声音问到。“偷钱,我就只会偷钱吗?求财只是副业,今天是带你来见识学习一下我的主业。”看不到卓春泥说话的表情,他也没有像我想的一样凑上门开锁什么的,他来到门边的墙脚,双腿一曲一弹就飞上了半空,然后一个前空翻双臂在空中平平打开,下摆随风鼓荡,我再听见墙那边一声“嗒”的轻响应该是落了地了。
哇呀,这可怎么办,我双手抓头,我没学过轻功啊,这我玩不转啊。咋办,跟还是不跟,再打量了一下墙,我心想拼一拼吧,往后退了两步,一个加速抬起右脚蹬在墙上再蹬了一下左脚就后继无力了,马上把手往上使劲儿一够,搭在了墙头瓦上,我生怕一下子掉下去赶紧双手用力一拉,左脚往上够了几下总算够上了,右脚又蹬了一下墙我一下重心不稳一个翻滚,“咚”的一声闷响我就背部着地掉在院里摔了个结结实实。
“哇,杰兄的轻功果然别具一格啊,不是俗人,不是俗人。。。啧啧啧”卓春泥在我掉下来的时候早已闪到一旁,估计我的丑相也吓了他一跳,但他好像一点也不担心我动静太大引来这府里的人一样。
我起身拍了拍尘土,好在院墙不高摔得不是很痛,院里是片空地,有个不大不小的水塘,我们在这个位置是堆柴火杂物的地方,估计是府里采购物资就从这个地方搬进来,旁边除了一处破旧屋子就没别的了。这个水塘应该也是以备起火救火用的,水草丛生都没人打整。
卓春泥轻车熟路的向右前方走去,穿过门廊,绕过库房,就跟进了自己家一样熟,我一路不吭声在后面紧紧跟着,他挑的都是一些基本不见光的地方,即便今晚月色皎洁如水,也一点都不会暴露我们两个不速之客。
很快我们就来到了一处景观雅致,连门廊都装潢秀致的小院,院中有花有草有假山,卓春泥渐渐摸到正房窗边,靠窗边蹲下,我也跟着他,他回头看了我一眼,比了几个手势,大意应该是“你在这等我”,我没来得及点头回应,他就摸到房门口,手搭在门上手腕一抖,门里一声传来一声轻响,门就向内开了一条细缝,我被这手力道控制精妙震断门闩的手法惊了一跳,还在惊愕当中他从腰间拔出折扇,从扇骨中抽出一根长细针,伸进门缝往上一挑,然后迅速推门,闪身入门接住已断的门闩,关门。
整个过程之快动静之小,我感觉就像一阵清风吹进了门,然后他就没了影,房门就跟没有打开过一样。我顿时心痒毛抓,他进去以后怎么样了?
我赶紧转身对着窗户,窗纸这东西太好破坏了,我小时候偷看四爷爷在房内做稀奇古怪的东西的时候也弄坏过窗纸,我戳了个洞看见里面黑乎乎地一片,突然里面亮起了灯火,原来是卓春泥点燃了一个烛台,搬了个凳子来到一张绣床边,然后把烛台放在凳子上摆在床头边。这分明就是一个女子的闺房嘛,想起他昨夜酒后所言“衔花燕”的名号,我这时才了然,采花贼嘛采花贼,在心里骂了他那么多遍,深夜不睡觉那肯定是来偷香嘛,我真蠢。
只见他撩起纱帐,别在床柱上,烛光打在床上那女子脸上,我这边角度不佳看不清脸,卓春泥摘下面巾弯下身子就是浅浅一吻,看得我心跳加速。那女子有感悠悠醒转,一身惊呼还未喊出口就被卓春泥用手捂住嘴,那女子直起身后我终于能看见她脸上惊恐的表情,紧接着可能是看清卓春泥那能征服无数女子的容颜,一下子眉眼间就舒展开来。然后卓青泥拿开手,轻声细语道“天可怜见,在下绝无轻薄之心,素闻小姐娇美动人,蕙质兰心,最难得还性情柔美,只可惜一直久居府中,我早已对小姐生有情意,只盼能见上一面,一睹心上人真面目,故夜入府中,如今心愿得了,愿听小姐发落。只可惜,唉~~~”
那姑娘的确螓首蛾眉,是个很有气质的美女,她听闻此言开始露出心喜娇羞之色,两颊桃红可爱至极,再听到后半段马上露出疑惑焦急的神态,唇齿轻舒,用娇滴滴的声音“可惜?可惜什么,你快说,我听着、、”卓春泥从怀中掏出一支金质镶有玉石的凤形发簪,在烛下熠熠发光,“只可惜,我精心为小姐挑了这支发簪,我想小姐戴上它一定很好看,真想亲手为小姐戴上啊,就怕小姐不喜欢。”
那姑娘一下子慌了,竟然主动握住了卓春泥的手,小眼睛闪着柔情的光芒,“怎么会呢,我喜欢,很漂亮,你真有心···你···为我戴上吧~~~”说到最后一句这姑娘的声音就跟蚊子叫似的,脸上羞红的不得了。
我正看的精彩,就听见突然传来一连串密集的脚步声,听上去人还不少,步伐协调应该是有制度有队形的那种,啊,完了。肯定是被人发现了,不对!一路上都没有什么异常,肯定是房间里这小子作孽太多被人盯上了,这一勾一个准的采花贼肯定是人间一大祸害啊,如果我有个女儿肯定也会有‘此贼不除,天理难容’的想法啊。
已经不容瞎想我猛拍了三下窗户,卓春泥已经闪身开门出现在门口,蒙上了方巾,“杰兄,这次翻了船了,各凭本事,有缘再会,各自脱身先!”随即跃上房头一个起落就消失不见。我心里只想骂娘,虽然以前不会讲脏话,但今天过后我肯定就会了。房里那姑娘追出来依依不舍的喊了句“公子,公子,你别走~~~”语调可凄婉了,我趁她还没看到我已经择路溜了。
接下来就是不熟地形的我被府里越来越乱的形势逼得慌不择路,“抓贼,抓住采花燕!”的喊声不绝于耳,原来不喜欢他的人都是这样称呼卓春泥的。我东奔西跑走哪都是人,要再想回到后门已经绝无可能了,刚刚气喘吁吁地跑过一个门廊,余光一扫看见庭院里有一口水井,我马上一个急停往水井跑,就会一项不能打人伤人的武功,死马当活马医吧,我毫不犹豫地趁追的人还远,扶住井沿就跳进了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