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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刚开局，她便收获了在场一半目光。
玩家们看着她那弱不禁风的模样，又在那儿哭得梨花带雨的，心中不由生出怜悯之心。
几乎都在这一刻认定了她是个花瓶。
也在系统播报的那一刻，无论哪个世界的玩家们都在一瞬间涌入了关于这个梦魇的直播间。
直播间的观众们也在镜头扫到她的时候，产生了各种猜测，其中最多的与在场玩家一样，觉得她是个楚楚可怜的花瓶。
东栀楠压根不在乎他们的眼神，只是示弱般地垂下眼帘，拉着落秋虔走入了画廊。
两人不紧不慢地走在众人前面，后面的人面面相觑后也随之跟了上来。
当最后一个人进入画廊，敞开的铁门缓缓关上，将人们唯一的出口封住。
所有人走进画廊的那一刹那，四周火柱亮起，照亮了一幅幅绚丽的、诡异的、不堪的画作。
一条看不到尽头的走廊，两旁挂满鲜艳的画作。
只有他们十位看客，光临这属于某位画家的杰作。
“卧槽，这不是……那个被查封贪污的精神病院吗？！”
一声惊讶打破这寂静的气氛，人们齐刷刷看向发出感叹的那个人。
只见那人正盯着一片的画看得入迷，整个人都有些恍惚不已。
落秋虔跟随着他的视线望去，只见那画上是一座有些普通的精神病院，却有着一丝不属于他们世界的特色。
她盯着画看了许久，脑海不断闪过各种画面，各种各样的嘴脸、不停重复的试验、一对“恩爱”夫妻、一个……“神”。
“院长……”
她不可置信地低声喃喃，眼神示意一旁的东栀楠，后者抿了抿唇摇头道：“没有人像，我什么都看不出来。”
落秋虔听罢撇了撇嘴，转头从系统背包中掏出一本笔记本与一支笔，当场便盘坐在地，将一切画了出来。
她将神经病院从成立到现在都发生了什么，全部简单地画了出来，然后将一些对她来说比较重要的人像详细画出了个大概。
这突如其来的行为，让在场所有人都意想不到，他们纷纷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向落秋虔。
只有东栀楠蹲在她的身旁静静等待着她的画作。
“好了。”
落秋虔说罢，便将手里画好的笔记本递给了东栀楠，后者接过她的笔记本盯着上面的人像看了半晌。
顶着众人不理解的目光，淡淡吐出一句：“他们也是有组织有预谋的对吧？有点可怜的是这对夫妻啊。”
“不可惜，他们迟早都会死的。”
话音落下的那一刹那，她的眼泪又不自觉哗哗流下。
“可是院长他……”
“别忘了，他早在第二个梦魇出来的时候就成了我们，而且你也都看得见的，不是吗？”
“但他最终还……”
“这有什么办法呢？这是注定的。”
“可是……”
“哭吧，别说话了。”
众人听着她们迷一样的对话，陷入了沉思，最终都默契地选择了闭嘴，偷偷听着。
两人丝毫不受身后人的影响，一个哭着往前走，一个四处几非人画作。
后面几人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成为了两人的跟屁虫，一路走来，落秋虔几乎将所有画作上所有的前因后果给画了个遍。
而到人像类的画作，东栀楠几乎看一个哭一个，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淌。
其余人虽然都有在注意前面两人的行踪，但也注意到了画作上的不同。
每到某些特定场景画时，其中一人就会发出一声感慨或惊讶。
他们就这样一路走来，不知疲倦地走过双侧共一百幅的位置上。
东栀楠在此早已泣不成声，眼泪流干到像将眼珠流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