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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郭晓萌,是个普普通通的大二学生,每天不是在课堂上跟周公打架,就是在宿舍里抱着零食追剧。为了能有更多自由空间,我决定在校外租房子住。
通过中介,我找到了一个看起来还不错的小公寓,房租也在我的承受范围内。房东是个有点油腻的中年大叔,说话的时候眼睛总是滴溜溜乱转,让我心里有点不舒服。不过房子还算干净整洁,我也就没太在意。
搬进去的第一天,我哼着小曲儿收拾行李,心里别提多开心了,终于有了属于自己的小天地。可没高兴多久,一股若有若无的怪味就钻进了我的鼻子里。我皱了皱鼻子,心想着可能是房子太久没人住,有点潮味,打开窗户通通风就好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那股怪味不但没散,反而越来越浓。我实在忍不住,给中介打了电话。“喂,大哥,我租的这房子最近味儿可大了,你们能不能来看看咋回事啊?”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客气点。
中介大哥在电话那头打着哈哈:“妹子,可能是最近梅雨季节,老房子都这样,有点潮味正常。你别急,我找个保洁阿姨去给你打扫打扫。”
没两天,保洁阿姨就来了。她是个风风火火的中年妇女,一进门就开始咋呼:“哎呀妈呀,这味儿可真不小,小姑娘你咋住的呀?”
我无奈地耸耸肩:“阿姨,我也没办法啊,这味儿不知道从哪来的。”
保洁阿姨在屋里转了一圈,最后把目标锁定在了下水道:“肯定是这下水道堵了,味儿才这么大。”说着,她就拿着工具开始捣鼓起来。我站在一旁,满心期待着这怪味能赶紧消失。
阿姨捣鼓了半天,最后直起腰来,拍拍手上的灰:“好了,小姑娘,这下应该没问题了。你再闻闻,要是还有味儿,就找房东把下水道彻底修修。”
我使劲闻了闻,好像是没那么大味儿了,连忙向阿姨道谢。可谁知道,没过几天,那股怪味又卷土重来了。
这时候,我突然想起刚搬进来的时候,房东和中介都特意叮嘱过我,进门的那个壁橱千万别打开,里面是上一个租客的东西。我心里犯起了嘀咕,这怪味不会是从壁橱里传出来的吧?
有一天,我实在忍不住好奇心,站在壁橱前犹豫了半天。“要不就看一眼?就一眼……不行不行,万一里面真有啥重要东西,到时候说不清。”我心里天人交战,纠结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理智战胜了好奇,我叹了口气,转身离开了。
另一边,房东老张最近也有点烦。他那个租客方某,已经失联三个多月了,房租也没给。“这小姑娘,咋回事啊?每次交房租都拖拖拉拉,这次倒好,直接玩消失。”老张一边嘟囔着,一边在屋里走来走去。
他想把房子卖了,可方某的东西还在屋里,他又怕以后惹上麻烦。思来想去,老张决定去派出所报案,顺便请警察帮忙做个见证。
警察一听,立马对方某的失踪展开了调查。他们先找到了方某工作的歌舞厅,方某的同事们都说,她已经三个多月没来上班了,大家都以为她换工作了,毕竟在这种地方工作,人员流动很频繁。
警察又联系了方某在江西老家的丈夫,他也表示很久没收到妻子的消息了。为了尽快找到方某,警察通知她丈夫来苏州协助调查。
方某的丈夫赶到苏州后,在警察的陪同下,来到了方某曾经租住的房子。我当时也在家,看到一群人进来,心里有点发怵。
他们打开了那个神秘的壁橱,一股恶臭瞬间弥漫开来,我差点没把隔夜饭吐出来。“这……这是什么味儿啊?”我捂着鼻子,惊恐地看着他们。
刚开始,大家都以为是有什么食物腐烂了。可当方某的丈夫仔细清点柜子里的物品时,竟然发现了人的头发。现场的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警察意识到事情不对劲,立刻通知了刑警大队。
技术人员小心翼翼地进入储物柜,在最里面发现了一个柱状物体,外面包裹着被褥,两边还套着黑塑料袋,大小和人的身高体型差不多。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眼睛死死地盯着那个物体,大气都不敢出。
当警察把物体抬出来,一层层打开缠绕的透明胶带时,所有人都惊呆了,里面竟然是一具女性尸体。我吓得尖叫起来,双腿发软,差点瘫倒在地。“这……这怎么可能?我竟然和一具尸体住了两个多月?”我感觉自己的世界观都要崩塌了。
经过法医鉴定,死者正是失踪的方某,死亡时间大概在两到三个月之前,致命伤在颈部和左前胸,是被锐器所伤,导致失血性休克死亡。凶手作案后,不仅打扫了现场,还对尸体进行了处理,藏在了壁橱里,这才导致方某死亡这么久才被发现。
警察开始对现场进行勘查,他们在床底下发现了一卷没有用完的胶带,和壁橱上的胶带一模一样。很快,警方从胶带上提取到了一枚指纹,他们认为这很可能就是凶手留下的。
接下来的日子,警察围绕方某的社会关系展开了排查。据邻居们说,方某的异性朋友很多,经常带陌生男人回家,其中有个六十岁左右的苏州本地男人卢某来得最频繁。
警察找到了卢某,他承认和方某曾经是情人关系,但前段时间因为方某和一个姓潘的男人关系亲密,他们就不再联系了。经过调查,卢某没有作案时间,被排除了嫌疑。
就在案件陷入僵局的时候,方某的同事提供了一条重要线索。原来,方某失踪前交了一个新男朋友,三十岁左右,听口音像是东北人。两人当时正处于热恋期,方某还说打算和他结婚。每次提到这个男朋友,方某都一脸幸福。
警察立刻对这个神秘男人展开调查,可奇怪的是,方某其他交往过的男性都能找到,唯独这个男朋友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一点踪迹都没有。而且按照常理,热恋中的女友失踪了,男朋友应该很着急,可这个人不但没找,自己也消失了,这让警察对他产生了高度怀疑。
很快,警方通过技术手段确定了这个男人的身份,他叫王某,辽宁大连人,之前还有诈骗前科。更让人震惊的是,他入狱服刑时留下的指纹和现场胶带上提取的指纹完全一致,王某就是本案的嫌疑人。
警察立刻组织人员对王某进行抓捕。这时候,我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出电影里那些警匪追逐的画面,“他跑,他追,他插翅难飞”,我忍不住在心里吐槽,现实中的抓捕也会这么戏剧性吗?
王某到案后,对自己杀害方某的犯罪事实供认不讳。原来,2016年初,他在歌舞厅和方某相识,方某的温柔大方让他一见钟情。之后,王某就展开了疯狂的追求,还装作自己很有钱,对方某的要求有求必应。
两人确定恋爱关系后,方某渐渐发现王某其实没什么钱,还花钱大手大脚。随着时间的推移,王某的工资已经满足不了方某的需求,两人之间的矛盾越来越多。而且,方某还经常和一些年龄较大的男人交往,这让王某非常气愤。
案发当天上午,两人又因为这些事发生了激烈争吵。争吵中,方某说出自己早就结婚了,和王某在一起只是玩玩而已。王某觉得自己的感情受到了极大的欺骗和伤害,恼羞成怒之下,他失去了理智,直接将方某杀害。
作案后,王某并没有慌张逃跑,而是冷静地打扫了现场,用胶带和被褥把尸体包裹起来,藏在了壁橱里,还把柜门用胶带封得严严实实。就这样,方某的尸体在房间里和我共处了两个多月,直到被警方发现。
案件终于真相大白,可我却久久无法从这件事中走出来。回想起这两个多月和尸体同住的日子,我就觉得头皮发麻。不过,生活还得继续,我决定重新找个房子,忘掉这段可怕的经历。在收拾行李准备离开的时候,我看着这个曾经住过的房间,心里五味杂陈。“再见了,这个充满秘密的地方,希望以后的租客不会再遇到这么可怕的事情。”我轻声说道,然后转身,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