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三百六十五

第92章 罪与罚之你到底爱不爱我(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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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碎的“家”与扭曲的灵魂》

在广东省英德市的大镇,这地方说大不大,说小不小,邻里之间平常也都熟络得很,哪家要是有点风吹草动,不出半天,全镇都能传得沸沸扬扬。镇派出所的民警们,每天处理着各种各样的琐事,有邻里纠纷的,有丢鸡丢鸭的,虽说忙得脚不沾地,但也都习惯了这小镇的烟火气。

2011 年 3 月 15 日,派出所的电话急促地响了起来,打破了平日里的忙碌节奏。电话那头,报案人的声音带着焦急:“警察同志啊,我们这儿有个叫谭某的中年女性失踪了,好几天都不见人影,家里人急得不行,你们快来看看吧!”接警的民警老张和小李对视一眼,心里“咯噔”一下,知道事儿不小,赶忙收拾装备,风驰电掣般赶往谭某家。

到了谭某家所在的村子,老远就瞅见一座略显破旧的房子,周围的邻居们都在门口探头探脑,小声议论着。老张和小李径直走向那屋子,敲门后,一个男人开了门,这人就是谭某的丈夫徐某。徐某长得瘦瘦高高,脸上带着几分疲惫,还有些让人捉摸不透的神情。

老张走上前,客客气气地问道:“老哥,你家几口人啊?平常都干啥营生呢?”徐某耷拉着眼皮,有气无力地回答:“俩小孩,还有个老婆,这不,老婆不知道跑哪儿去了,我在这边打零工。”老张心里犯嘀咕,这回答听着咋这么敷衍呢?再看徐某的表情,平静得有些诡异,好像这事儿跟他没啥关系似的。

旁边的小李接着问:“你老婆平时啥时候回家,最近有啥异常不?”徐某不耐烦地挥挥手:“她在工厂上班,周末一般回来,我哪知道她最近咋回事,反正我回家就没见着人。”这时候,谭某的同事也赶过来反映情况,说谭某最近根本没去上班,按她的性子,就算有事耽搁,也肯定会跟大伙打招呼的,可这次连声招呼都没打,就这么消失了。

老张和小李对视一眼,觉得徐某这人肯定隐瞒了啥,便提出进屋瞅瞅。徐某居然也没阻拦,还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慢悠悠地侧身让开了路。两人刚走进徐某的卧室,“呼啦”一下,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脑门。就见地上、床上到处都是大片大片干涸的血迹,那暗红色的血迹,像一只只张牙舞爪的恶魔,触目惊心。原本镇定自若的徐某,看到这场景,脸上的肌肉猛地抽搐了几下,眼神开始慌乱,身体也像筛糠似的抖了起来。可当老张问他这血咋回事时,他却像个闷葫芦,死活不开口。

老张和小李心里一紧,啥也不说,上前就把徐某控制住了。接着,他们一间屋一间屋地查看。当来到储藏室门口时,老张发现这门居然上了三把大锁,这在普通农家可太不正常了。旁边的小李小声嘟囔:“这家伙,藏啥宝贝呢,上这么多锁。”老张没搭话,皱着眉头,和小李一起费了好大劲才把锁打开。

门“吱呀”一声开了,一股难以形容的恶臭扑面而来,差点把两人直接给熏翻在地。两人憋着气,捂着鼻子走进储藏室。这一看,更是让人毛骨悚然。窗户被封得严严实实,透不进一丝光亮,地上有个新鲜的土堆,像是刚被翻动过。站在一旁的徐某,这会儿脸色惨白,嘴唇颤抖,终于扛不住压力,“扑通”一声瘫倒在地,哭哭啼啼地交代:“是我……是我杀了我老婆……”

民警们在徐某的指认下,小心翼翼地刨开土堆,一具高度腐败的尸体呈现在眼前。谭某的尸体惨不忍睹,头和脚弯折着,胸部和背部有巨大的创口,内脏都清晰可见,显然是遭受了极其残忍的暴力。老张和小李看着这场景,心里一阵酸涩,既为谭某的悲惨遭遇感到痛心,又对徐某的暴行感到愤怒。

在后续的审讯室里,徐某耷拉着脑袋,开始交代他那令人发指的作案过程。原来,徐某早些年染上了赌博的恶习,那赌瘾一上来,就跟着了魔似的,啥都顾不上了。没日没夜地赌,输得底儿掉,欠下了一屁股债。为了还债,他脑子一抽风,居然研究起制造假钞,结果没多久就被警察逮了个正着,锒铛入狱。

出狱后的徐某,彻底成了个游手好闲的主儿,整天啥正经事儿都不干,就窝在家里混日子。家里的经济重担全压在了谭某瘦弱的肩膀上,谭某在工厂没日没夜地干活,挣那点辛苦钱,养着徐某和两个孩子。可徐某呢,不但不感恩,心里还窝着一团邪火。他觉得自己一个大男人,靠老婆养活,这脸都丢到姥姥家了,每次看到谭某下班回来,心里就别扭得慌。

时间一长,徐某的脾气变得越来越古怪,跟个随时可能爆炸的火药桶似的。在家里,他动不动就对谭某打骂撒气,谭某要是敢还嘴,换来的就是更猛烈的暴风雨。后来,徐某甚至开始厌恶谭某跟他有任何亲密举动,只要谭某稍微靠近一点,他就像被踩了尾巴的猫,暴跳如雷。

案发前几个月,谭某因为工厂周末加班,有几次没能按时回家。这本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儿,可徐某那狭隘的心里却开始胡思乱想,总觉得谭某是不是在外面有了人,是不是嫌弃他这个累赘了。每次谭某加班不回家,他就在家里生闷气,摔锅砸碗,把家里折腾得鸡飞狗跳。

到了案发当晚,徐某早早地就上床睡觉了,还做着春秋大梦呢。大概 10 点钟左右,谭某拖着疲惫的身子下班回家。看到徐某睡得死猪一样,心里有些委屈,想想这日子过得真累,丈夫不帮忙也就算了,还整天添乱。可谭某还是心软,想着毕竟是夫妻,就轻轻推了推徐某,小声说:“老公,我今天累坏了,咱早点睡,好久都没亲近亲近了……”

徐某睡得正香,被这一推一搅和,美梦瞬间破灭,心里的火“噌”就冒了起来。他不耐烦地甩开谭某的手,恶狠狠地说:“你干啥啊,没看我正睡觉呢,烦死了!”谭某一听,心里的委屈像决堤的洪水,一下子涌了出来,哽咽着说:“我每天累死累活地干活,你就不能体谅体谅我?我就想跟你亲近一下,怎么就这么难呢?”

徐某这会儿彻底被激怒了,他一翻身坐起来,瞪大了眼睛,像个疯子一样吼道:“你逼我是不是?我身体不好,你别折腾我,再这样我跟你没完!”谭某也不甘示弱,回怼道:“你身体不好?你整天好吃懒做,有啥身体不好的,我看你就是不想跟我过了!”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越吵越凶,最后徐某气得满脸通红,眼睛里布满血丝,转身就搬到了隔壁房间。

谭某一个人躺在床上,默默地流着泪,心里想着这日子到底还能不能过下去。而徐某躺在隔壁,心里的怒火却丝毫未减,反而越烧越旺。他翻来覆去地折腾,怎么都睡不着,脑海里全是谭某刚才的指责,突然,一个邪恶的念头在他心里升起:“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这女人解决了,省得她整天在我耳边唠叨。”

徐某被这个疯狂的念头驱使着,猛地坐起来,抹黑走到厨房,拿起一把明晃晃的杀猪刀。他的手在颤抖,可心里的决绝却让他一步步走向谭某的房间。推开门,谭某还在小声抽泣,徐某二话不说,举起刀就朝着谭某的胸部狠狠刺去。谭某惊恐地瞪大了眼睛,想要呼救,可喉咙里还没发出声音,徐某又接连几刀,刺向她的背部。谭某挣扎了几下,就瘫倒在床上,没了动静。

徐某看着眼前的惨状,一下子清醒了过来,他呆呆地站在原地,手里的刀“哐当”一声掉在地上。过了一会儿,他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又发疯似的拿起刀,对着自己的手腕割了下去。可刚割了一下,那钻心的疼痛就让他怂了,他哭嚎着:“我不想死啊,我不想死……”

就这样,一场悲剧在这个原本普通的农家小院里上演。徐某的自私、懒惰和扭曲的心理,不仅毁了谭某的一生,也让两个孩子从此没了妈,破碎了一个家。最终,徐某被依法判处死刑,这也算是给谭某和她的家人一个迟来的交代。

这事儿在大镇传开后,人人都摇头叹息,都说谭某遇人不淑,碰上这么个垃圾人。大家也都纷纷告诫自家孩子,找对象可得擦亮眼睛,千万别被那些看似人畜无害,实则内心阴暗的人给骗了。日子依旧在大镇缓缓流淌,只是每当有人路过谭某家那座废弃的房子时,都会忍不住想起这段令人痛心的往事,然后默默加快脚步,仿佛想要逃离那残留的阴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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