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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袁今夏和杨岳调查春喜班,有了一些眉目,便兴冲冲赶回官驿。守门的驿卒对袁今夏甚是有好感,主动打招呼道,“袁捕快,杨捕快,你们怎么才回来?”
袁今夏问道,“发生何事了?”
“你们是没看见?刚刚有一个长得极美的姑娘来找陆大人呢。”
“极美的姑娘?找陆大人?何人啊?”
“这个小人却不知道了,是岑校尉将她带进去的,这都好久了,还没出来呢。”
袁今夏和杨岳对视了一眼,杨岳说道,“难道是翟兰叶?她来这里干什么?”
“走,看看去,”袁今夏说罢就向里跑。杨岳紧跟在身后。
陆绎见翟兰叶沉默下来,便说道,“翟姑娘既是倾心于周显已,为何又与陆某说这样的话?”
翟兰叶见状,便只好回应道,“兰叶不敢违拗我爹的意思,是曾送过他一枚香囊,不过是敷衍罢了,至于大人说的他为兰叶做胭脂,兰叶却并不晓得,我与他前前后后也就见过一两次而已。”
“一两次?翟姑娘曾与周显已邻宅而居半年之久,若是想见,打开窗子便见了,若是想见,走几步路便也到了,雨夜尚且有过私会,平日里便更不敢说了,”陆绎说罢轻蔑地冷笑了一声,伸手去拿茶杯。
翟兰叶心中纠结,却又不敢违抗命令,索性豁出去了,一伸手将陆绎的手握住,说道,“大人定是误会了,兰叶虽为瘦马,却也懂得礼义廉耻,怎会做出那些事来?”
袁今夏刚好跑到厅前,门开着,一眼便看到了这个情形,看看陆绎,又看看翟兰叶,便愣住了。
陆绎只觉门前有个人影出现,抬头见是袁今夏,霎时红了脸,猛地将手缩回来,茶杯被袖子带着翻滚在地,“啪”的一声摔碎了。袁今夏一惊,急忙向后急退了几步,一伸手将身后跑来的杨岳阻止住。
杨岳兀自问道,“什么情况?”
袁今夏有些心不在焉,说道,“没事,等一等再说。”
屋内的陆绎却已没了与翟兰叶周旋的心思,站起来说道,“不知翟姑娘是否听说了,周显已已猝死在牢中,有这个时间与我在此闲话,不如回去吊唁一番才不枉你们之间曾有过一段情意,”说罢径直起身离开了。
翟兰叶也只好悻悻地站了起来。岑福说道,“我送你出去,请吧。”
陆绎经过拐角,冲躲在那里的袁今夏和杨岳说道,“随我来。”
杨岳痛快地应了声,袁今夏看了看陆绎,倒是有些提不起精神来。
杨岳见袁今夏不动,便用胳膊怼了一下,说道,“走啊,陆大人叫咱们去呢。”
“哦,”袁今夏答应了一声,跟在杨岳身后,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陆绎坐定,问道,“都打探到什么了?”
杨岳扭头看着袁今夏,说道,“你来说吧,你不是说有主意了吗?”
陆绎看向袁今夏,见小姑娘低着头,背着手,一只脚的脚尖在地上轻轻捻蹭着,却不说话,便只好开口问道,“袁捕快,有何想法,说一说吧。”
未等袁今夏开口,岑福便回来了,一进门,便说道,“大人,这个翟兰叶来此分明是不怀好意,我已向她言明以后莫再踏入官驿半步。”
袁今夏接了句,“岑校尉都能做得了陆大人的主了,真是几日不见,当刮目相看啊。”
岑福不解,说道,“袁捕快,你在说什么?”
“我在夸你啊。”
“夸我?你分明是……”
“好了,”陆绎打断岑福,说道,“你将刚刚的情形一字不落的说与他们听听,一起分析一下案情。”
“好,”岑福应声,便一五一十的将刚才发生的事说了一遍,但将自己心中所想略去了。
袁今夏听罢,突然就来了精神,说道,“翟兰叶说,她从友人口中得知您是京城来的锦衣卫陆大人,她口中这个友人只能是上官曦,但卑职却认为她撒谎了。”
陆绎见状,暗暗舒了一口气,问道,“说说看,你分析出什么来了?”
“据卑职观察,上官曦并非多嘴之人,且大人游湖之事,她并不知晓,那又何谈跑去告诉翟兰叶呢?唯一的可能是翟兰叶早就知晓大人的身份,她明知道大人并不会去向上官曦求证,故而才这般说,那问题就来了,翟兰叶是从何处得知大人身份的?此是其一。”
“接着说。”
“其二,不管翟兰叶真实身份是什么,但起码现在她扮作的是一个瘦马,试问一个瘦马因何敢跑到官驿来见大人?”
陆绎暗道,“真是机灵,这个也想到了。”
袁今夏继续说道,“那么极有可能的是,她背后有一个推手,她不得不来,至于来的目的……”袁今夏想到刚刚翟兰叶握住陆绎的手,便停顿了一下,看了看陆绎,将声音放低了些,说道,“自然是来勾引大人的。”
“胡说!”陆绎虽是斥责,声音却少见的柔和。岑福听着又是一惊,暗道,“大人这哪里是斥责,倒更像是打情骂俏,”想到这个词,岑福暗暗吸了一口凉气,“我怎么也胡思乱想起来了,这要是被大人知道了,非得罚我抄书百页不可,不,还得打上四十棍,”想罢浑身一个激灵。
“我只说事实嘛,”袁今夏嘟囔了一句。
陆绎装作无事发生一般,问道,“还有吗?”
袁今夏心中翻了无数个白眼,暗道,“平日里那般高傲冷酷,竟然为了一个翟兰叶能说出那般肉麻的话来,还能让人怎么想你?还有吗还有吗?我若这样说出来,你敢听吗?”
陆绎见袁今夏又不出声了,便又唤道,“袁捕快?”
“卑职觉得,翟兰叶特意跑来此向大人表述情意……”
“咳!”陆绎不满袁今夏这种说法,重重咳了一声。
“卑职觉得,翟兰叶特意跑来此向大人献殷勤,定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至于是什么,卑职一时无法揣测,当然了,如果陆大人知晓,不妨说出来,我们也好长长见识。”
陆绎听袁今夏话中带刺,一时也无可奈何,便说道,“此事先放下,说说吧,春喜班那里,都打探到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