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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姐,我就不明白了,咱们又不是镖局,你应下这个差事干嘛?”
“谢宵,我也是受人所托,尽朋友情谊,你就别埋怨了。”
“师姐说的朋友是谁呀? 我认得么?”
上官曦略一迟疑,摇了摇头。
谢宵见状,也不再追问,百无聊赖地将整个人都陷进椅子里,自顾自地说道,“还好只是在淮安府接货,若要再远些,我可没这个耐性,说不定纵身一跃涌入江湖,又一位豪气冲天的大侠问世了,哈哈哈……”
上官曦见谢宵仍怀着不安分的心思,心中焦急,即也无计可施,只得说道,“这趟差事,左右不过一日的功夫,我并未和谢伯伯提及,回去后,你也要守口如瓶才是。”
谢宵有些意外地看着上官曦,暗道,“师姐一向稳重,做任何事都不瞒着我爹,怎么这趟差事看起来是帮朋友的忙,说起来倒有些神秘兮兮的。”
上官曦见谢宵盯着自己,却不说话,便问道,“怎么了,谢宵?”
“没什么,”谢宵略一思忖,还是说道,“我印象里自我们上了少林学艺,便不曾与外界接触,后来下了山,便回了乌安帮,爹让师姐做了堂主,师姐整日里处理帮中事务,根本无暇顾及其它。”
上官曦神色变了变,别过头不看谢宵,声音略显激动地说道,“谢宵,你说这话是何意?难道你怀疑我?”
“没没没,师姐可莫误会 ,我只是好奇。”
上官曦冷冷地答道,“那位朋友是个女子,至于是谁,你就不必问了。”
“师姐你看看你,我就是……我没什么意思嘛,你别误会,别误会,”谢宵见上官曦冷了脸,便识趣地坐回了椅子,开始百无聊赖地摆弄着茶杯。
淮安府到扬州城不过一个多时辰的路程,船至码头后,上官曦与谢宵指挥着帮中的兄弟将十箱银子抬下船,搬上马车,一路浩浩荡荡奔向官府。
工部都水清吏郎中周显已早已等候多时。上官曦上前施礼道,“请问你可是周显已周大人?”
“本官正是周显已,你就是乌安帮的上官堂主?”
“周大人不必客气,在下上官曦,受朋友之托,护送修河款,现交与周大人,请周大人查验。”
谢宵在一旁双臂环抱,审视地盯着周显已,见周显已面庞白净,说话文绉绉的,看起来就是一个白面书生,中等身材,身材略显肥胖,说是养尊处优吧,又不太像,他的穿着略显寒酸,官服旧了,官靴的侧面竟有破口,心里便暗暗琢磨道,“师姐是受朋友所托,那这位朋友定是与这位周大人相识了。”
周显已亲自逐一检验了,随后命人将箱子上了封条,落了锁,抬进了官府的库房之中,库房的钥匙便收在了自己袖中。
上官曦的态度一直极为冷淡,见一切落定,便说道,“既已检验过,入了库,我也能与朋友有个交待了,周大人,就此告辞,”说罢不容周显已说话,转身便走了。
周显已张了张嘴,见此情状,便将话咽了回去。
谢宵吊儿郎当地跟在上官曦身后,说道,“师姐,前些日子照顾沙大哥,自他伤好了些离开,又陪你护送这劳什子修河款,一直不曾消停过,如今没什么事了,我是不是可以……”谢宵用手向街上指着。
“谢宵,你是乌安帮的少帮主,我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堂主,我哪敢做少帮主的主?”
“师姐,看你说的,在咱们乌安帮,上上下下谁不知道?除了我爹,那都要听你的发号施令,当然,我也不例外,谁让你是我师姐呢。”
“你想去做什么?”
“随便走走,逛逛,看看,”谢宵一副懒洋洋地口吻,突然脑瓜一转,兴奋地说道,“我想起来了,我要去看一个人,师姐你也认得,袁大虾。”
上官曦脸色一沉,没应声。
谢宵自顾自开心地说着,“我与袁大虾那可是从小的交情,师姐你不知道,我幼时,爹带我去京城,在京城待了三个月,与袁大虾玩得甚好,还有那个杨岳,不过嘛,杨岳太过老实,我不喜欢他,我只喜欢那个又爱咬人,又爱打人的小丫头,袁大虾!”谢宵将最后三个字咬得极重,说罢还哈哈哈开心笑了起来。
上官曦心里生痛,暗道,“谢宵提及一个童时的玩伴尚能如此开心,可自从那年定了婚约,后来他又逃婚,现在他便只认我是他的师姐了,情份便也疏离了。”
“师姐,你应不应嘛?爹是让你看着我,可也没说不准我出门啊,对不对?”谢宵跟在上官曦身旁不停地聒噪,“再说我又不惹祸,我就是去看看袁大虾,说不定我还能请他到咱们帮中作客,我爹也喜欢那个丫头,师姐,到底行不行啊?”
上官曦听到谢宵说谢百里也喜欢那个丫头,心里的酸楚便更多了一层,苦笑着说道,“你愿意做什么随便,”说完大踏步就走了。
谢宵哪懂得上官曦的心思?见上官曦走了,自己乐得自在,没人管束了,便晃晃悠悠直往官驿的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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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啊,您还疼吗?夏儿昨夜都没睡好,一直惦记着您,”袁今夏一大早连早饭都不曾吃,与陆绎打了个招呼便赶到了沈家医馆看望杨程万。
杨程万面色有些苍白,仍旧笑着安抚道,“傻孩子,你担心什么?有岳儿在呢,再说,为师也并非老而无用了,这点疼痛不算什么。”
“谁敢说师父老而无用了?夏儿保管第一个冲上去削他几个跟头,”袁今夏从小便跟在杨程万身边,对杨程万的性子自是十分了解,便又笑道,“师父,您这样总靠着、躺着也会不舒服,不如夏儿给您捏捏肩、捶捶背吧?”
“好,”杨程万笑着将身子坐直了。袁今夏便绕到身后开始捏肩捶背,一边学着说书先生逗杨程万开心。
“今夏,你怎么来得这样早?”杨岳端着熬好的药进来前,便听到了袁今夏的笑声。
“这是给师父的药么?”袁今夏上前接过药碗,闻了闻,噤了噤鼻子,“好苦!”
“良药苦口,”杨岳笑道,“沈大夫说,过了七日,如果恢复良好,爹便可以回官驿休养了。”
“真的吗?太好了,”袁今夏小心翼翼地端着药碗递到杨程万面前,“师父慢慢喝,这下可好了,又能飞檐走壁了。”
杨程万“噗嗤”一声笑了,端着药碗一饮而尽,说道,“你这张嘴,就是爱胡说。”
“我哪有?人家陆大人都说了,师父年轻时轻功极好,是……”
杨程万脸色一下子阴沉下来,语气变得极为严肃,“他说的话,你怎会晓得?”
“不是那日在船上,我偷听……不,我路过时听到的嘛,是吧,大杨?”袁今夏冲杨岳挤咕着眼睛。
杨岳急忙应道,“是啊,爹,我与今夏也是无意中听到的,我还从来不知晓爹的轻功这样好呢。”
杨程万“哼”了一声,将双目一闭,身后一靠,不理会二人了。
袁今夏伸了伸舌头,冲杨岳做了个鬼脸,伸出手指向外指了指。
杨岳便懂了,两人悄悄退了出来,关上房门。
“大杨,昨日到现在,你一定没休息好吧?你去休息,我来照顾师父。”
“没事,我不累,就是心疼爹,昨日……唉!”杨岳回想起昨日之事,仍胆颤心惊,双手抱着头慢慢蹲了下去。
“师父遭罪了,”袁今夏扭头看了看,抹了一把眼睛,将眼泪憋了回去,“大杨,你别难过了,我刚刚来时遇见了沈大夫,他说师父的情况比他想象中要好,是可以完全恢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