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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随着一声悠长的叹息,刃的声音最终淹没在周遭的灰烬里。
一旁,白珩和镜流凝视着那两位在灰烬中闭目盘坐的少年,心中难以抑制地涌起一丝悲伤。
“也就是说……这两个孩子,直到此刻,依然沉沦在彼此最痛苦的记忆回响之中……永无休止地承受着折磨……对吗?”
白珩沉默良久,才声音干涩地开口,语气带着不忍。
“没错。”刃沉重地点头,“正如镜流之前所言,「烬父」的规则级力量,绝非提瓦特的寻常生灵能够抵抗。”
“这种通过交换核心记忆、利用「黑铁法典」强行刷新职业与因果联系,从而制造逻辑悖论来困住神明的方法……或许,已经是他们在绝望之中,唯一的抵抗手段了。”
镜流幽幽叹息一声,
“但这法子,终究只是权宜之计,早晚会失效。”
“凡人的意志和灵魂,如何能经受住永恒的消磨?”
“而且,用过一次,必然会引起「烬父」更高的警惕。”白珩补充道,眉头紧锁,
“下次再想用类似的方法,恐怕就不会奏效了。”
刃环顾四周那仿佛无边无际的灰烬之海,表情充满了无奈:
“所以,提瓦特的众神,将这个以生命为代价换来的方法,称为「延缓毁灭」的方式,而非解决之道。”
“祂们……在对待深渊神明这件事上,似乎从一开始,就抱有一种近乎悲观的消极态度。”
“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将最终的结局,推迟那么……一点点。”
白珩和镜流闻言,相顾无言,一时间都感到一种深切的无力感。
即便她们身为不朽不灭的大罗金仙,面对这种源自深渊、近乎“概念”本身的造物,也感到束手无策,找不到任何行之有效的解决办法。
深渊的本质,实在太高了。
那是周牧在神性状态下,肆意挥洒自身意志、结合三种神权所衍生的产物。
别说她们,就算是诸天万界中那些早已超脱时空、逍遥自在的古老存在,面对完整形态的深渊及其神明,若无特殊手段或根源克制,恐怕也只有败亡被同化一途。
想到此,白珩心中突然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冲动。
她不动声色地向镜流传去一道神念:
「镜流,我不想再演了!」
镜流闻言一怔,随即心中泛起一丝苦笑,传音回应:
「莫要冲动,白珩。」
「此间种种,牵扯甚广,已非我等能够轻易左右。」
「即便我等此刻显露全部实力,拼尽一切,或许能暂时拖住一位深渊之神,但也绝无可能庇护此界众生,更会平白暴露夫君的布局,打乱他的谋划。」
「我的意思是,」白珩的神念带着一丝急躁,「我想直接联系牧子!问问他到底是怎么想的!难道就眼睁睁看着这些孩子受这种罪?!」
「……不必。」镜流的神念依旧冷静,
「夫君对此间之事,必然了如指掌。他若觉得需要干预,早已出手。」
白珩心中惊愕:「你怎么如此肯定?」
「……牧萤。」镜流只回了两个字。
「!!!对啊!牧子的意志碎片一直跟在我们身边!」白珩瞬间恍然。
「所以我才说,不必联系夫君。」
「若我等真遇到无法抵御的致命危险,夫君定会出手干预。」
「既然牧萤一直安静,说明目前一切,尚在他可接受的范围之内。」
「原来如此!」白珩先是松了口气,随即又涌起新的不满,
「话说回来,牧子现在到底在干嘛?出这么大的事儿,寰宇都可能面临浩劫,他也不来看看我们?」
「不知。」镜流如实回应,「但夫君既然没有过多关注,说明此事在他眼中,或许……并不算‘大事’。」
「离了谱了……」白珩感觉自己的认知受到了冲击,
「这可是可能横跨多元的灾难!他是真不怕咱俩被哪个路过的深渊神明抓去当苗床啊!」
「……即便被抓,」镜流的神念顿了一下,带着一种奇异的平静,
「本质上,也只是与夫君的意志……云雨。」
白珩一愣,随即猛地瞪大了眼睛,仿佛被一道闪电劈中。
「靠!我才反应过来!咱俩就算在这里不幸噶了,也只是去死境溜达一圈!要是真被抓了,那过程也不过是……挨牧子一顿……那个……而已!」
「反正……最后爽到的也是我!」
「那还害怕什么?!大不了直接跟深渊爆了!」
镜流直接就是一个无语,神念带着训诫的意味:
「白珩,这般依赖后台、有恃无恐的心态要不得!」
「怎么要不得?咱俩有后台诶!坚实可靠的大后台!」
「……我等修道之人,需自强不息!当以自身意志披荆斩棘,登临更高峰!岂能一味依附于他人之力?」镜流试图灌输正能量。
「你这话说的就不对!」白珩反驳,
「我这一身大罗力量,可都是依姐给的,跟牧子完全没有直接关系。」
「他之前色心大发,把我……嗯……了一顿,我还不能找他要点儿精神损失费和心理补偿了?」
「夫君他……自然不会亏待你……」镜流的神念有些无奈。
「我当然知道他不小气。」白珩的神念带着一丝复杂,
「要不是当初牧子救我,我现在估计还死着呢。」
「给他玩玩……我也乐意,就当报恩了。」
「但问题是,咱又不是什么不检点的人,他招惹了我,怎么也得负点儿责吧?」
「放心,夫君绝非那种不负责任之人!」镜流声音确信。
「那不就得了!那我更要去深渊看看了!」
「……你会被抓去当苗床的……」
「要的就是被抓去当……」白珩下意识接了一句,然后赶忙捂住了嘴。
「嗯????」镜流懵了。
白珩小脸一红,自知失言,赶忙找补:
「我的意思是!只有被俘了,陷入险境,才能看出牧子对我是真心维护,还是只是玩玩而已!」
「你……」镜流一时语塞,算是彻底明白了白珩这拐弯抹角的小心思。
她语重心长地传音道:
「白珩,莫要成为自身感官欲望的俘虏。云雨之事,固然欢愉,但需立于真挚感情与相互尊重之下,方得长久。」
「我等虽得夫君宠爱,但切莫因此便懈怠了自身心性的修持与力量的提升。」
「夫君心中自然有一杆标尺,你可曾想过,你若不求上进,只知依赖与索取,天长日久,夫君又该如何自处?如何看待你?」
白珩闻言,不由得一怔,心中突然涌起了一丝怪异的感觉。
她站在原地,垂眸沉思了良久,脸上的嬉笑渐渐褪去。
最终,她将视线投向不远处正在两位少年身边试图寻找更多线索的刃,犹豫着,用一种看似随意的语气开口问道:
“应星,本圣女与你等同行时间也不算短了。”
“这期间……你可曾觉得,本圣女有什么……怪异的举动?”
刃:“?”
他有些迷茫地抬起头,看向白珩,完全不明白她为何突然有此一问。
白珩见状,以为他没理解,又补充解释道:
“就是……有没有做出一些,与我等初相识之时,性格、行为迥异的事情?”
刃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是自我审视。
他下意识地开始回想云上五骁时期的白珩。
那时的她明媚活泼、热爱冒险和自由、虽然喜欢恶作剧,但举止有度。
包括这次在云城首见,也是如此。
自己等人毁了她亲手种下的树林,她也只是让自己等人打工还债,未曾做其他过分之事。
而现在……
他仔细打量着白珩。
如果自己没看错,她此刻身上这件看似纯洁的白色衣裙,还有那包裹着修长双腿的白色丝袜……材质似乎异常独特,仿佛拥有自己的生命般,带着不易察觉的蠕动感。
甚至某些隐秘部位的衣料,似乎……产生着某种……震颤?
而且,她的脸颊上,似乎从很久之前开始,就一直带着一抹近乎病态的潮红,从未真正褪去,与她此刻略显低落的神情形成一种矛盾的感觉。
“你……”刃犹豫了半天,有些话实在难以启齿,最终只能选择一种相对委婉的说法,
“你比之以往……在……在某些方面,似乎……随性了些许……”
他顿了顿,又立刻补充道:
“当然,这只是我的个人感觉,无论你如何选择,只要是你心中所愿,我必支持。”
其实刃内心并未觉得白珩的做法有什么不正常。
在他看来,白珩无论变成什么样子,选择怎样的生活方式,都有她自己的理由和考量。
他会无条件地去支持、去追随。
这本就是他身为“罪人”,对过往亏欠的一种弥补。
然而,一旁的镜流在听到刃这番委婉的评价后,却像是被瞬间点醒,捕捉到了某个关键信息,表情直接变得无比凝重!
她不再等待白珩回话,直接上前一步,出手如电,精准地抓住了白珩的裙角,然后猛地一撕!
“刺啦——”
一声像是某种血肉或活体组织被强行扯开的诡异声响,在死寂的空间中逐渐传开!
白珩惊愕地看着自己裙角出现的裂痕,以及镜流手中那一截正在不断扭动、挣扎、甚至渗出些许不明黏液的“裙角”活体组织,瞳孔骤然收缩!
她不笨,立刻意识到了情况的严重性,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这……这触手服……有问题?!”
“不止是有问题。”镜流眯起眼睛,仔细打量着手中那截散发着微弱深渊气息的诡异造物,语气无比笃定,
“这东西,绝不只是一个简单的共生体那么简单。”
“它身上……缠绕着属于「极乐天」本源的力量气息!”
白珩闻言,脸色瞬间大变!
她几乎是下意识地,立刻将视线投向自己面板上那早已习以为常的负面状态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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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buff:感官反转符文、感官积累符文、奴隶印记、蛋白质中毒性成瘾、感官峰值后离神、持续性亢奋状态。」
“不对!”她失声低呼,“我的这些负面状态有问题!它们的效果和来源,可能和我们之前想的不一样!”
镜流的表情也变得异常难看。
她们之前一直以为,这些负面状态多半是周牧的恶趣味,是为了增加剧本的“趣味性”,故意让白珩出糗。
但现在看来,这些debuff的根本目的,绝不仅仅是“出糗”那么简单!
它们更像是一种潜移默化的诱导和扭曲,是想让白珩在特定情境下,犯下某种无可挽回的「错误」!
比如……
背叛!
这绝非周牧的手笔!
一个占有欲强到离谱、视她们为禁脔的男人,怎么可能给自己增加被绿的风险?
这根本不合逻辑!
这种阴损、带着挑拨离间意味的布局风格,更像是……「极乐天」的作风!
“是那「三天」!”白珩和镜流几乎在同一时间,想到了问题的根源!
星宝之前在云城,曾将她们两人的意识强行拖入了一个名为「三天」、实则内部时间流速极快、持续了将近两千多年的、高强度感官体验和折磨交织的幻境之中!
所以!
这些debuff的真正源头和强化者,很可能不是周牧,而是——星宝!
一旁的刃完全听不懂这两位女士在打什么哑谜。
但从她们的表情来看,似乎是在讨论一些非常私密的事情。
他识趣地没有出言询问,而是默默地退开几步,走到那两位沉沦的少年身旁,继续寻找线索,将空间留给她们。
与此同时,白珩和镜流再次开启了加密级别更高的神念传音。
「如果我所料不错,」镜流给出了一个大胆的猜想,
「星宝布下此局,或许是……想借此机会,将你从夫君身边排除?」
白珩却犹豫着摇了摇头,神念带着困惑:
「不太像……星宝虽然行事跳脱,但并非阴险之人。」
「而且,她若真想对我不利,有的是更直接的办法。」
「实话说……」白珩的神念带上了一丝难以启齿的尴尬,
「要不是我未来已经决定跟着牧子……以我目前这种被debuff影响的状态,估计……估计早就忍不住,跑去某些风月场所‘体验生活’,甚至可能直接入职了……」
镜流:“???”
「怎会……严重到如此地步?!你之前从未提起!」
白珩苦笑,
「我只是……一直强忍着没说罢了。」
「这种感觉,就像是一个在沙漠里快要渴死的人,明知道身边就有毒泉,却还是忍不住想要去喝一口解渴。」
「能凭借意志力忍到现在……连我自己都有点佩服自己了。」
她顿了顿,叹了口气,神念带着一丝委屈:
「其实……我一直以为,这是牧子给我的考验,是想磨砺我的心志。」
「所以这一路上,我才总是故意说他坏话……」
「谁知道……这背后下套的,竟然是星宝……」
镜流闻言,下意识地看向自己的面板状态栏:
「debuff:感官反转符文、感官积累符文、奴隶印记」
对比白珩那一长串,明显少了指向“沉沦”的负面状态!
「我好像……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镜流的表情突然变得一言难尽,她带着一种无语又了然的目光看向白珩,神念问道:
「白珩,你老实告诉我,在星宝构筑的那‘三天’……不,那将近两千年的幻境里……你是不是……从不曾真正反抗过?」
「啊?」白珩一愣,「手脚都被束具绑着,怎么反抗啊?」
「我说的是心!意志上的抵抗!
「心……意志……」白珩的小脸瞬间泛起红晕,神念的声音都变得细小了许多,带着羞赧,
「牧子……他……他技术太好了……」
「而且幻境里还是不同形态的他轮流……那个……根本……根本没法集中精神抵抗嘛……一不留神就……就沉进去了……」
镜流:“……”
她感觉自己的剑心都有些动摇了。
「所以……你那两千年,从头到尾,基本上都是在……欢愉中度过的?」
「完全没有升起过抵抗、挣脱,或者借此磨砺心境的念头,对吗?」
「嘿嘿……那个……差不多吧……」
破案了!
真相水落石出!
观看这场寰宇直播的大能肯定不少!
但有能力穿透星宝权能、直接窥视到当时幻境内具体情景的,恐怕寥寥无几。
但总归还是有的。
比如,母亲。
比如,夫君的神权使用者。
而问题就坏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