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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确实是奴家输了呢~”
她的声音带上了一丝莫名的意味,
“该说不愧是你吗……居然能想到用这种办法来‘作弊’。”
镜流没有接话。
她知道星宝指的是什么。
周牧将她们欲望的“开关”和“转化器”绘制成了特殊符文,烙印在她们身上。
这不仅能帮助她们压制、吞噬掉那些不应有的杂念和感官冲击,更重要的是,这东西的权限在周牧手里,星宝无法直接操控,从而保证了她们在最关键时刻能守住最后一丝清明。
“现在,我们可以离开了吗?”镜流直接问道。
但与此同时,一道极其微弱、带着复杂情绪的神念却传向了星宝:
「……谢谢。」
星宝闻言,脸上笑容更盛,优雅地做了一个“请自便”的手势。
她之所以这么轻易放人,原因很简单。
——她已经完成了此行的目的。
通过之前的墟界之行,周牧和镜流虽然确定了关系,但彼此间的感情纽带更多是基于“救赎”、“庇护”与“上下级”的框架,缺乏更平等、更亲密的情感积淀。
星宝便借着这次“惩罚”,实则利用周牧存在的“唯一性”本质,在精神领域里给镜流和周牧创造了大量“独处”和“互动”的时间。
这极大地“培养”了镜流对周牧的“感情”和“依赖性”。
这样一来,就能有效避免未来可能出现的“家庭矛盾”。
她银河球棒侠也能在未来更顺利地……
咳咳,打住,这个不能想。
星宝赶紧收敛了发散的思维。
与此同时,景元三人也发现那层“咫尺天涯”的无形壁垒消失了。
他们立刻冲上前,关切地围住镜流和白珩:
“你们怎么样?没事吧?她到底对你们做了什么?!”
镜流:“……”
某种意义上来说,确实是“没事”,甚至还有点“好”……但这话能说吗?绝对不能!
她只能摇了摇头,将还在傻笑、腿软得站不稳的白珩背到背上,语气尽可能平静:
“我们没事,先离开这里再说。”
丹恒立刻表示同意:
“当务之急是立刻离开流民区,一个系统时的限制马上就要到了!”
众人不再多言,立刻动身,以最快速度向着流民区之外冲去。
星宝站在原地,笑吟吟地看着五人身影消失。
直到彻底看不见了,她才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像是终于憋不住了,笑得花枝乱颤。
下一瞬间,她并指如笔,在虚空中飞快地勾勒出两个复杂而妖异的粉色符文,随后毫不犹豫地将其按在了自己小腹的粉色纹路上!
「权能:欲望之心」
「规则五:掌控·领域之内,一切隐秘的掌控权限,终归色孽所有!」
“镜宝啊镜宝……都已经是大罗境界了,你怎么还是不明白一个最简单的道理呢?”
“所有命运的馈赠,早就暗中标好了价格哦~”
“这下好啦~你们小腹上那好玩的东西……我也有了一份控制权限了呢~”
“嘻嘻~”
……
与此同时,寰宇直播间内。
观众们并没有过多纠结于镜流和白珩那三秒“昏迷”的细节,也没有惊叹于星宝展现的恐怖权能。
所有人的关注点,都诡异地集中在了另一个方向:
「宇宙第一小可爱」:“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的理想型怎么可能是女人?!还是灰头发的!”
「螺丝咕姆」:“警告:数据库出现逻辑冲突……错误溯源:检测到本机及所属文明百分之一百的智械单位,所观测到的‘极乐坊老板’形象均为星穹列车领航员姬子小姐……无法解析此集体认知偏差原因……”
「纯爱天下第一」:“我忏悔!我看到的居然不是我老婆……但我发誓我最爱的还是我老婆!”
「金人巷第一美男」:“你们看到的也是姬子小姐吗?原来姬子小姐在寰宇间这么受欢迎……”
「仙舟书匠周半仙」:“我不是,我看到的是我家停云……”
「尾巴的小跟班」:“我……我看到的是尾巴大爷!”
「摇滚不死」:“我眼里的是我家牧宝!”
「大隐隐于市」:“我也是姬子小姐……我承认姬子小姐很有魅力,但我明明更偏爱红发才对……为什么是灰发……”
弹幕彻底乱成了一锅粥。
在一些“有心人”的刻意带节奏下,甚至连螺丝咕姆这样的存在都开始怀疑起自身的数据库逻辑。
为什么那么多人和智械看到的都是姬子?
难道姬子小姐拥有某种未知的、跨越种族的特殊魅力场?
要不是还有不少人看到的是其他形象,他都感觉这是不是某种骗局了。
……
与此同时,在未知的宇宙角落。
在庞大资本的莫名推动下,星际和平公司旗下某场声势浩大的“银河小姐”选拔大赛中,一位并未报名参赛的选手——星穹列车的领航员姬子小姐,其人气以碾压式的优势断层第一,莫名其妙地被冠以了“寰宇第一美女”的称号。
令人忍俊不禁。
……
当然,这些题外话都与刚刚脱离险境的镜流五人无关。
在成功离开流民区范围后,白珩也终于从那种迷迷糊糊的状态中逐渐清醒过来。
通过地图比对和在流民区内搜集到的情报,她们确认自己此刻正处于“流民城”之外。
这座城池是浮岛世界用来收容、管理那些贫苦无依之人的地方。
而她们刚刚逃离的那个无法之地“流民区”,则是此城管理者将其中最为懒惰、邪恶、无可救药之徒驱逐出去后,那些人自发形成的聚集地,混乱与罪恶是其唯一的法则。
“我们先在城外休息片刻,恢复一下再进城吧。”镜流看着远处那规模宏大的城池轮廓,点燃了一簇篝火。
白珩也点了点头,然后便一言不发地抱着膝盖,将自己蜷缩在篝火旁,仿佛这样能汲取一些温暖,又像是在努力隐藏什么。
景元三人见状,只觉得心脏像是又被揪紧了,疼痛不已。
刃沉默地擦拭着支离剑,状似无意地低声说了一句:
“皮囊表象,不过虚幻。心魂本质,方为真实!”
景元和丹恒对视一眼,想说些安慰的话,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生怕一不小心又触及她们的伤痛。
白珩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应星这是在用他的方式安慰自己。
随即她便在心中暗骂自己:
白珩啊白珩!
你争点气行不行!
哪有你这样的!
怎么满脑子都还在回味那些……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是的!
白珩之所以蜷缩起来显得心不在焉,就是为了努力掩饰自己身体那挥之不去、阵阵袭来的奇异反应。
和习惯性以剑心镇压杂念的镜流不同。
——她好像……有点上瘾了。
镜流对白珩的真实状态一无所知。
此刻的她,心中充满了对好友的愧疚。
对她而言,那漫长的精神时光里,虽然经历光怪陆离,但最终所有形象都归于夫君一人,本质上算是夫妻间的某种……情趣体验。
但对白珩来说,那恐怕是实打实的、充斥着各种扭曲形象的折磨与精神冲击,即便是在领域内,也难保不会留下严重的心理创伤。
“你们……”镜流沉吟了片刻,开口说道,
“先去那边休息吧,注意警戒。我有些话……想单独和圣女大人说。”
景元三人闻言,立刻了然地点点头。
这种时候,他们三个大男人确实不便在场,安慰人也非他们所长。
于是便默默地抱起一些柴火,在不远处另起了一堆篝火。
见三人离开,镜流才轻轻叹了口气,坐到白珩身边。
“对不起,白珩。”
她的声音充满了歉意,
“是我连累你了……害得你也被卷进来,甚至……甚至可能被夫君的力量影响了心神……”
白珩眨了眨眼,忽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脸上哪还有半分阴霾:
“喂喂,你不会真觉得我在意这个吧?”
“那可是咱的救命恩人!而且是个超级大帅哥!”
“真要说起来,你白姐我好像也不亏嘛!”
镜流叹了口气,知道白珩这是不想让自己内疚,故意说得轻松:
“抱歉,事情已经发生,再说这些也无济于事。”
“你放心,我会让夫君对你负责的。”
“咦惹——!”白珩立刻露出一个极其嫌弃的表情,连连摆手:
“打住!快打住!”
“刚才发生的所有事情,都是在精神领域里,就当是做了一场刺激的梦呗!”
“老娘我现在可还是清清白白的黄花大闺女!”
“才不想那么早就跳进婚姻的坟墓呢!”
“你年纪大了想找归宿是你的事儿,我年轻着呢,可还没玩够!”
镜流:“???”
怎么说着说着还开始人身攻击了?
白珩看着镜流一脸无语的表情,嘿嘿一笑:
“诶呀,人家本来年纪就比你小嘛~”
“反正嫁人是不可能嫁人的!”
“以后要是偶尔……嗯,有想法了,就去找你家那位玩玩呗,反正你也不介意~对吧?”
“彳亍口巴……”镜流无奈扶额,选择妥协。
“对了对了!”白珩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表情一下子变得严肃起来,凑近镜流,压低声音问道:
“有个正事,我憋了好久了,你必须老实回答我!”
“什么?”镜流见她如此严肃,也不由正色起来。
“牧子他……为什么要这么大费周章地设计景元、丹恒还有应星他们啊?”白珩的眼中充满了困惑,
“虽然他有时候是有点小心眼儿还爱记仇,但我能感觉到,他本质上绝不是那种会以玩弄他人命运、看人痛苦为乐的人。”
“这背后肯定有原因,对不对?”
镜流闻言,顿时愣了一下:“嗯?这个……你不知道?”
“我应该知道吗?”白珩更懵了。
这话一出,镜流也懵了:
“你的力量……如今已不在我之下,甚至某些方面犹有过之。”
“拥有这等力量,早已触及法则本源,理应能感知到‘因果’的存在与流向才对啊?”
“呃……”白珩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我的力量吧……一大半是小依直接塞给我的,另一小半是迪迦大佬觉得我性格挺合适,选我当人间体白送的……”
“我自己好像……没怎么正经修炼过……”
镜流:“……”
合着你就是个力量暴发户啊!
全靠天上掉馅饼和大佬包养!
“哎呀,不要在意那些细节嘛!”白珩嘻嘻一笑,抱住镜流的胳膊晃了晃,
“快说快说!到底为什么呀?牧子这么安排肯定有他的深意,对不对?”
“唉……”
镜流轻轻叹了口气,目光不经意地瞥了一眼远处篝火旁沉默而坐的景元三人,声音变得低沉:
“世人常言,众生平等。”
“但这四个字,或许是诸天万界中,最大的谎言。”
“有的生灵,其命运轻若鸿毛,消散了也无人问津。”
“而有的生灵,其命运却重逾诸天,仅仅是与之牵连,便可能被压得粉身碎骨。”
“就像夫君……他的存在本身,其重量便没有任何个体或世界能够长久承载。”
镜流的声音带着一丝感慨:
“我们这些作为他伴侣的,承了他的情,得了他的力,欠下他的因果,尚可以用未来的漫长岁月去陪伴、去偿还,或者……为他诞下子嗣,以血脉来分担、延续这份因果。”
“即便最终偿还不清,凭借‘伴侣’这个位格与身份,因果本身也不会过于苛责我们。”
“但景元他们……完全不同。”
“他们从夫君那里得到的,是足以颠覆他们原有命运、甚至他们原本连想象都无法触及的庞大力量。”
“这份‘馈赠’背后所欠下的因果……其沉重程度,远超一方大世界的生灭。”
“若无法偿还……终有一日,夫君那过于庞大的命运轨迹,会将他们自身的命运彻底压垮、碾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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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果律本身……会将他们从存在层面上彻底抹除。”
“而夫君……他不想看到那一幕的发生。”
“所以……”镜流的目光变得复杂,“他选择了亲手来‘编排’他们的命运。”
“让他们‘被迫’为他做事,‘被迫’取悦他,‘被迫’卷入这些事件……以此为契机,一点一点地偿还这笔根本无法用数字衡量的因果债。”
“牧子他……其实是在救景元他们的命?”白珩瞪大了眼睛,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
镜流点了点头,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是不是觉得很难理解?”
“明明是夫君在操控一切、安排一切,最后欠债的、需要努力‘偿还’的,却变成了被操控的一方?”
“确实!”白珩觉得这逻辑简直离了大谱!
镜流笑了笑,眼神变得有些迷离,仿佛看到了那根源的本质:
“原因其实……很简单。”
“只因为……夫君他……”
“……给的实在太多了啊!”
“啊?”白珩彻底懵了,“太多?什么太多?”
镜流深深地看了白珩一眼,反问道:
“在遇见夫君之前,我们是否连金仙境界都是可望不可即?”
白珩下意识点头。
“那如今,你我已是货真价实的大罗之境。”
你觉得,从凡俗到金仙,再从金仙到大罗,这其间的跨度,需要耗费多少资源、积累多少功德、承受多少因果才能达成?”
白珩愣住了,她从未思考过这个问题,因为她得到的力量太过“轻易”。
镜流缓缓道:“那是一个无法计算的天文数字,是一个正常生灵千百个纪元都无法积累的庞然大物。”
“亏欠下如此巨大的因果,生灵的命运将会被彻底绑定,永生永世都难以挣脱其影响。”
“所以啊……”镜流的声音温柔了下来,
“夫君操控他们上演这一出出‘悲剧’,逼着他们来‘偿还’,看似是在玩弄命运,实则……”
“是不想看到景元他们,有朝一日被自己那‘慷慨馈赠’所带来的、无法承受的庞大因果,彻底压垮啊。”
“毕竟……”
她像是想起了周牧那总是嘴硬心软的模样,嘴角忍不住勾起一抹温暖又带着些许宠溺的笑意:
“他一直都是那样一个人……”
“嘴上说得比谁都狠,心思算计得比谁都深……”
“可心底最深处……却比谁都要温柔。”
“温柔得……甚至有些傻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