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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刻,景元、刃、丹恒三人身上的剧痛,远远不及心中那翻江倒海般的震撼来得猛烈。
 他们无论如何也无法想象,竟会在此地、以此种方式,重见那位早已逝去的故人。
 白珩见三人依旧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震惊表情,脸上的怒火烧得更旺:
 “嚯!骨头还挺硬!毁了姑奶奶的林子,还敢摆出这副表情?”
 “好好好!姑奶奶我今天倒要看看,你们三个的硬气能撑到几时!”
 “镜流!”
 “在!”镜流下意识应声,手已按在剑柄之上。
 “给我——”白珩深吸一口气,然后用尽全身力气,字正腔圆地尖声道,
 “阉!了!他!们!”
 “是!”镜流习惯性地领命,但下一秒整个人如同被冰封般僵在原地,猛地扭过头,难以置信地看向白珩,声音都变了调,
 “你……你说什么?!”
 “听不懂吗?!”白珩气得狐耳都在抖动,叉着腰,一字一顿地重复,
 “我!说!”
 “给!我!阉!了!他!们!”
 “一!个!不!留!”
 镜流:“……”
 她沉默了两秒,眼神复杂地扫过地上三张瞬间惨白的脸,最终还是艰难地吐出一个字:
 “……好。”
 景元三人:“?!!”
 “一点也不好!!!”景元脸都绿了,强忍着筋骨尽碎的剧痛,用尽平生最大的力气嘶声喊道,
 “两位女士!误会!天大的误会!”
 “我们愿意赔偿!倾家荡产也赔!只求高抬贵手!放过……放过我等一次!”
 丹恒也是汗流浃背,赶忙接话,语气甚至带上了一丝恳求,
 “方才毁林,实非我等本意,乃意外失控所致!”
 “我等愿竭尽所能弥补过错,还请两位……女侠!剑下留……留人!”
 他们算是彻底看明白了,眼前这两位,无论是行为模式还是认知状态,都和他们记忆中的镜流与白珩截然不同,是真的完全不记得他们了!
 这要是真被一刀切了,那可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都没处说理去!
 然而,就在这求饶声中,刃却发出了不同的声音。
 他看着“丹枫”那罕见的、因恐惧而微微收缩的瞳孔,突然福至心灵,冒出了一个绝妙的点子。
 随即,他对着白珩,发出了阴沉而癫狂的冷笑:
 “呵呵……哈哈哈哈!”
 “女人!”
 “莫要以为我三人会怕了你!”
 “不妨告诉你!我等此行,就是为了毁你这破林子而来!”
 “此刻目的已达,我心愿已了,痛快至极!”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皱一下眉头,老子就不是星核猎手!”
 说着,他还努力做出了一个极其欠揍的睥睨表情。
 这话一出,景元和丹恒直接头皮炸裂,满眼惊悚地看向刃,内心疯狂咆哮:
 卧槽啊!你他妈疯了吗?!
 你就没想过,她是要弄咱们三个吗?!
 你现在报复丹枫是爽了,一会儿那把刀落下来,你也要变姐妹啊!
 刃:无所吊谓!老子今天就是要跟丹枫爆了!谁也别想好过!
 果不其然,白珩听到这话,气得眼睛更红了,周身甚至隐隐冒出实质化的怒火红光,仿佛变成了一只炸毛的大红狐狸。
 “好好好!好一个硬汉!好一个痛快至极!”
 “既然你们一心求着跟老娘做姐妹,那老娘今天就大发慈悲,成全你们!”
 说着,她竟不再让镜流动手,直接抬起双手,掌心之中光芒汇聚,瞬息间便凝聚出三个高速旋转的……
 「斯派利敖光轮」!
 眼看那三个足以切星断岳的光轮就要脱手而出,朝着三人下身要害呼啸而来!
 景元&丹恒:“且慢!手下留人!!!”
 两人感知着那光轮中蕴含的、足以轻易湮灭任何防御的恐怖能量,眼角疯狂抽搐,冷汗浸透重衫。
 但是还没等他们再次组织语言求饶,就听见——
 刃:“来啊!!!白珩!!!往这儿来!!!动手啊!!!”
 “哈哈哈哈!痛快!今日你若不动手,下次我等痊愈,定将你所有树林砍个精光!一棵不留!”
 话音刚落,景元和丹恒瞬间面如死灰,眼中最后的光彩也熄灭了,仿佛已经预见了那“无稽”的未来。
 这下……算是彻底“完蛋”了……
 然而,奇怪的是,在刃这番“豪言壮语”之后,白珩凝聚光轮的动作明显顿了一下。
 她微微歪头,脸上愤怒依旧,却掺杂进了一丝疑惑,
 “等等……你刚才叫我什么?”
 “白珩?”
 “你怎么会知道这个名字?”
 “这名字连我现在的街坊邻居都不知道。”
 “他们都叫我「变异者」来着……”
 刃也瞬间愣住,癫狂的笑容僵在脸上,转而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重复:
 “你……你叫白珩……?!你真的叫白珩?!”
 “嘿!”白珩给气乐了,“我不叫白珩难道你叫白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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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奇了怪了,我这名字都藏了十多年没用了,居然还能被人一口叫破。”
 “莫非……你是我失散多年、脑子不太好的儿时邻居?”
 而一旁,原本已经绝望等“刀”的丹恒和景元,在听到这段对话之后,猛地睁开了眼睛。
 他们先是惊疑不定地看了一眼白珩,而后不由得将视线投向一旁始终“温婉”而立的镜流。
 “阁下……莫非……是叫镜流?!”景元强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用一种极其凝重的语气开口求证。
 镜流心里都快笑疯了,但面上却依旧维持着那副“温婉中带着被冒犯的愠怒”,闻言只是不咸不淡地微微颔首:
 “正是!有何指教?”
 丹恒和景元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同样的猜测。
 同位体!
 平行世界!
 这种事在广袤的寰宇中虽不算绝对的秘闻,但也极为罕见。
 不曾想,今日竟被他们三人撞见了,还是以这种如此……抽象和尴尬的方式。
 景元沉默了一瞬,组织了一下语言,旋即叹息着开口,语气复杂,
 “实不相瞒,白珩姑娘,还有镜流……姑娘。”
 “二位的音容相貌,甚至连名字,都与我等一位挚友,以及一位尊敬的长辈……一模一样。”
 随即,他尽量简洁地向两人解释了“同位体”和“平行世界”的概念,并再次诚恳地为自己三人方才造成的破坏道歉,详细说明了力量失控的经过。
 而在得知眼前的狐人少女真的也叫“白珩”之后,刃仿佛被某种情绪击中,也不再执着于和“丹枫”同归于尽,整个人变得异常沉默,但那死寂的眼眸深处,似乎又燃起了一点微弱而复杂的光亮。
 半晌。
 白珩半信半疑地散去了手中危险的光轮,又示意镜流挥手打出一道蕴含着生机的柔和白光,恢复了三人被震碎的筋骨。
 “哼!看在另一个世界的‘我’和你们三个是熟识的份上,这次就暂时先放过你们。”
 “但丑话说在前面嗷,树林的损失,必须赔偿!一株树苗都不能少!”
 她叉着腰,打量着三人那看起来就不像是有钱人的打扮,撇了撇嘴:
 “看你们三个这穷酸样,估计也掏不出半个子儿。”
 “嗯……这样吧!你们就给本圣女的贴身护卫当临时护卫吧!用工钱抵债!”
 镜流:“?”
 她强忍下扶额的冲动,努力维持着“温婉”的人设,轻声细语地开口劝阻:
 “白珩,这……这怕是不太合适吧?”
 “我是有家室的人,身边跟着三位陌生男子,于礼不合,也会惹人闲话。”
 “有什么不合适的?”白珩不以为然地摆摆手,语气甚至带上了一点恨铁不成钢,
 “你那个废物赌鬼先生,整天除了喝酒赌钱就是打你骂你,他哪一点配得上你?”
 “我看啊,哪怕地上这三个笨手笨脚还毁林子的笨蛋,看起来都比你家里那个窝囊废要强上一万倍!”
 镜流依旧是摇头,语气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哀伤,
 “莫要再提此事了。”
 “镜流既已为人妇,便当恪守妇道,不可与其他男子太过接近,平白惹是非。”
 “哼!迂腐!死脑筋!”白珩像是有些生气了,跺了跺脚,“算了算了!你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吧,我不管了!”
 她没好气地指向地上刚刚爬起来的景元三人:“你们三个!听着!从现在开始,你们就是本圣女的候补护卫了!负责保护我去「云城」参加圣女试炼!工钱抵债!”
 说完,也不给三人任何开口反驳或询问的机会,便气鼓鼓地一甩袖子,转身朝着林外走去。
 而景元三人听着两人方才那信息量巨大的对话,直接就惊了。
 给同位体当护卫这种事情,虽然离谱,但考虑到目前的处境和巨额债务,三人勉强也能接受。
 但他们是真的万万没想到,这个世界的“镜流”同位体,不仅嫁人了,而且听起来还遇人不淑,婚姻生活极其不幸?!
 “镜流……呃……姑娘!”景元硬着头皮,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称呼起来别提多别扭了,
 “听白珩姑娘方才言语,姑娘家中……可是有难言之隐?”
 实话说,直呼自己师尊的本名,还要打探“师尊”的家事,即便明知是同位体,景元此刻的心理压力也是巨大的。
 好在,镜流此刻的人设便是“温柔贤惠但遇人不淑”的女剑士。
 她并没有因为这种冒昧的问题而动怒,只是轻轻打量了一下眼前这三个满脸写着“好奇”与“关切”的陌生男子,旋即微微摇头,语气平淡却带着疏离:
 “此乃镜流家事,不足为外人道也,与尔等亦无关联。”
 “尔等当下任务,仅是守护圣女殿下安全抵达「云城」,顺利完成试炼。以此护卫工作,抵消毁林赔偿。”
 “不过……这也算是因祸得福。”
 “若能助圣女殿下成功继位,莫说赔偿这片树林,尔等或许还能获得更多意想不到的奖赏。”
 “努力吧,三位!”
 景元三人听了这话,再次交换了一个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