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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之间的事我早摸得透透的……”
“但……”
他顿了顿,摇头轻叹,
“算了,自己看吧。"
话音刚落,虚空中骤然展开一道泛着微光的光幕。
……
首幕画面里,小浣熊眼波流转,指尖勾着狐人族女子蓬松的尾巴,声音甜得发腻,
“停宝,你的皮毛比云端的雪还要柔软,让我把脸埋进去好不好?就像把月亮抱在怀里那样……”
“小女子看星妹妹是想进小黑屋了~”
……
光幕一闪,第二幕中,娇小可爱的花火攥着面具后退半步,小浣熊却步步紧逼,突然俯身贴在她耳边,
“让我教你什么是极致的欢愉……”
……
第三幕里,背着吉他的黑丝少女刚调好琴弦,小浣熊已经跨坐在她腿上。
她修长的手指在对方裹着黑丝的大腿上游移,鼻尖轻蹭着少女的发顶深吸一口气,
“姐姐的发香混着吉他弦的金属味,比最烈的酒还要醉人……”
……
第四幕中,白大褂少女一脸嫌弃地攥着病历本转身就走,小浣熊却贴着她后背亦步亦趋。
“你的实验报告里藏着我的心,可我心里的答案只有你。”
……
第五幕的画面中,小浣熊正仰着头,对着气质高贵的金发女子眨着水汪汪的眼睛,声音软糯,
“可可利亚,你的眼眸像融化的琥珀,倒映着星河的璀璨,让我一眼就陷进去了……”
可可利亚微微偏头,眼底恍然,“你想上我?”
直白的话语惊得小浣熊瞪大了眼睛,脸颊瞬间涨得通红,结结巴巴道,
“没、没有!”
“我只是在夸你……夸你的美貌!”
可可利亚微微颔首,漫不经心地点头道,“歌德大酒店402号房,来吗?”
“来!”
……
后续几幕画面如走马灯般快速闪过,皆是星宝与不同女子亲昵互动的场景。
镜流盯着光幕,只觉胃里翻涌。
——那些曾让她心跳漏跳的情话,此刻在不同人耳边反复回响。
她脸色青一阵白一阵,贝齿紧咬下唇,努力压抑喉咙里的哽咽,
“我知道星一直都是这样的人,但我不在乎。”
“只要她对我的感情是真的,那就够了。”
周牧:“……”
这小浣熊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啊?
真就人形魅魔呗?
虽是这般想着,可他面上仍维持着淡然,摇头轻叹,
“我们相伴150亿年,她的性子我再清楚不过。”
“即便你将她视作道侣,她也不会为你停下脚步。”
镜流沉默了下来。
半晌,她再次挺直腰背,苍白的脸上泛起病态的倔强,
“我明白。”
“若大人不嫌弃,镜流愿献上这蒲柳之身,供大人赏玩……”
“但……还请大人莫要轻慢于她……”
“她……真的很喜欢您……”
周牧:“?”
焯!
我成渣男了?!
这什么逻辑啊?
她都这样了你居然还替她说好话?
合着你俩才是真爱呗?
阿米诺斯!
自己看上的女人,被自家老婆截了胡,这说理都没地儿去!
甚至!把星宝的“丑恶”行径展露出来人家都毫不在意,反而醋坛子翻得咕嘟作响,还铁了心要往火坑里跳。
离了谱了!
“你……”周牧瞥了眼镜流发白的唇色和攥得发抖的指尖,想说的话又憋了回去。
“算了……”
他重重叹了口气,隔空一挥,光幕画面骤然扭曲重组——
……
第一幕里,数万只狐人族少女甩动尾巴,冷笑间将星宝拖进某个小黑屋。
画面里隐约传来星宝哭唧唧的求饶。
停云:一寸光阴一寸金.JPG
……
第二幕里,星宝跪在莎布面前,愤愤的看着偷笑的花火,一脸的不甘心。
花火大人:钓鱼执法.JPG
……
第三幕里,暧昧的喘息混着琴弦震颤,在狭小的空间里交织出令人面红耳赤的韵律。
“想要更进一步?”希露瓦指尖划过星宝发烫的唇瓣,吐气如兰道,
“那就帮我写歌词,越多越好。”
“只要能让我满意……我就任你予取予求!”
星宝呼吸一滞,眼底燃起炽热的渴望,毫不犹豫地点头。
她迅速抓起纸笔,开始绞尽脑汁地创作。
凭借着过人的聪慧,一句句精妙的歌词从笔尖流淌而出。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星宝写得头晕眼花,眼前的字迹都开始模糊重影。
终于,希露瓦拿起最后一页歌词,满意地点点头。
她指尖轻捻,所有歌词化作一道流光没入掌心,随即踩着细高跟转身。
临走前还不忘抛来一个意味深长的飞吻,
“宝贝,这些歌词很合我意,不过……”
“色字头上一把刀,下次可不要这么天真了呢~”
话音未落,人已消失不见,只留星宝一脸茫然地跌坐在满地散落的稿纸中。
希露瓦:白嫖歌词.JPG
……
第四幕里,娜塔莎面无表情按下机关,无数机械臂从天花板垂下,将星宝牢牢捆在实验台上。
“接下来我们研究下,被紫霄神雷电十七次还能不能说情话?”
娜塔莎:报复性电疗.JPG
……
第五幕里,歌德大酒店402号房内,可可利亚优雅地抿着红酒,看着星宝被另外四位伴侣联手按在床上,脸上露出了戏谑的笑容。
可可利亚:给个教训.JPG
……
光影在镜流瞳孔里疯狂轮转,每一幕都以星宝灰头土脸收场。
周牧扶着额头长吁短叹,唇角却不受控地疯狂抽搐,
“她是色孽,见了美人腿就发软,我早习以为常。"
他盯着光幕里被机械臂吊打的自家媳妇,有些恨铁不成钢,
“可每次都栽在同件事上!”
“但凡涉及风月,这脑子就跟没长似的。”
有句话周牧没说。
他其实一直都想让星宝带他一个,但不好意思开口。
毕竟,和星宝相比,他还是有那么一点点在意颜面的。
另一边,镜流垂眸沉默良久,忽然抬起头,声音轻得像飘在虚空的蛛丝,
“大人说了这么多,与其说是告诫,不如想让我看清您的真面目吧?”
她抬手止住周牧即将出口的辩解,
“不必掩饰了。”
“从心茧试炼时您的所言所行,我便知道您喜欢刻意藏锋守拙。”
“您这副好色浪荡的面具……不过是想试探我对星宝的感情罢了。”
“可对?”
周牧把玩黑球的手指骤然停住,眼底泛起饶有兴趣的光。
镜流裹着黑丝的小腿微微蜷缩,继续说道,
“若在从前,遇见您这样的男子,或许我也会心动。”
“可如今……”她的喉间泛起苦涩,“所爱之人与您羁绊太深,反倒让我乱了分寸。”
“能否请大人莫要再提此事?"
周牧散漫的笑意瞬间收敛,“有意思。”
他的声线褪去玩闹的尾音,恢复成初次见面时的温和,
“你们这些人还真是不可小觑。”
“既如此……便回归正题吧。”
话音未落,他突然探身抓起茶几上的玻璃珠大小的黑球,幽蓝的光纹在掌心流转 ,
“这是你创造的恶鬼界,看似微小却自成无尽时空。”
见镜流困惑地皱眉,他屈指弹了弹球体,
“还不明白吗?”
“仔细看看你如今这副凡人躯壳吧。”
镜流听闻,盯着自己的双手看了半天,又低头打量这身妖娆的服饰,神情愈发困惑。
见她仍是茫然,周牧摇了摇头,解释道,
“大罗者,时空唯一。”
“半步大罗将无数可能性收束于顶上三花,而真正的大罗,是将万千时空、无数可能的自己,都凝为独一无二的「一」。
“无数的力量叠加,便意味着真正的无穷之力。”
“这便是两者间不可逾越的壁障。”
镜流浑身一震,失声道,“那我现在……”
“你猜得没错。”周牧抬手打断,“想要成为大罗,只有两条路。”
“要么在心茧试炼中把顶上三花凝成一,可从古至今无人成功。”
“要么天生便是大罗,没有其他可能性。”
“而你——”
他顿了顿,目光深邃如渊,
“在幻境中献祭了自己所有可能性,将虚幻赌成真实。”
“现在我又为你重塑了肉身。”
“你猜猜,你现在算是什么生灵?”
“所有可能性……”镜流喃喃自语,看向自己掌心,“我现在是……先天生灵……?”
“然也。”周牧笑着点头,将黑球抛给镜流,
“先天生灵的修行方式与半步大罗的「凝三为一」不同。”
“你需映照大千,将投影分散到不同世界积累力量、获取可能性,直至抵达临界点成就大罗。”
镜流怔愣:“这么简单?”
“就是这么简单。”周牧指了指她手中的黑球,
“这本就是你构筑的世界,你在此有绝对操控权。”
“既可随时吞噬世界成就大罗,也可在其中转化无数可能性完善自身。”
说着,他笑了笑,再度恢复了揶揄的表情,
“现在,明白自己撞上多大机缘了吧?”
镜流木然点头,终于理解,自己献祭一切、误打误撞被眼前之人救下,竟成就先天之身,铺平了大罗之路,往后再无任何门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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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她猛地屈膝,绸缎裙摆扫过地面发出轻响。
周牧被吓了一跳,直接就是一个弹射起步,“你要干什么?!”
“成道之恩,无以为报!”镜流作势跪拜,“还请大人应下这礼节!”
“打住打住!”周牧僵在原地,指尖慌乱地比划着,
“我这儿可不兴这个!”
“你要是真想谢我……就当我的压寨夫人吧!”
镜流缓缓直起身,苍白的脸颊泛起病态的红晕,
“大人何苦再开这般玩笑。”
“凡人的肉欲怎入得了您的法眼?”
“若用这般低廉之物偿还恩情,镜流这辈子都无法心安。”
“即便将这蒲柳之躯献予大人亵玩……”
“也不过是辱没您的威名!”
周牧:“……”
焯!
我他妈说的都是真心话!
我是真馋你身子!
可没办法,镜流这番话直接将他架在道德高台上,那张厚脸皮也不好再要求什么。
“不过小事。”他强装镇定地摆了摆手,
“你的意志、灵魂与品格,本就值得这份机缘。”
“我不过顺水推舟,你真正该谢的……”
他顿了顿,声音突然放柔,
“是那个敢于赌上一切、破釜沉舟的自己。”
镜流浑身一震,眼底泛起水光。
滚烫的泪珠砸在腿弯黑丝,晕开深色痕迹。
没人知道,当她在极境升华的刹那,看着万千个自己如沙砾般崩解,心中曾涌起过怎样的恐惧。
也没人知道,她在破碎的剧痛中,付出了多大的勇气,才将所有犹豫碾碎,真正孤注一掷地赌上一切。
而眼前的男人知道。
他不仅知晓那些无人窥见的脆弱,此刻更轻声引导她将感激的目光投向自己——那个在绝境中破釜沉舟的自己。
这份理解如同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她心底最柔软的角落。
“我……”
她想说些什么,却在发丝间窥见周牧袖口的装饰,竟与星宝头顶王冠的纹路如出一辙。
这认知如惊雷劈过心头,让她死死咬住下唇。
不能背叛星宝……
不能做不检点的女人……
可此刻胸腔里翻涌的情愫,却比极尽升华时的火焰更灼人。
另一边,周牧浑然不觉她内心的惊涛骇浪,强压下满心无奈,将注意力转移到正事上,
“我之前说过,我需要你替我做几件事。”
镜流抿紧泛白的唇,垂眸轻点下颌,“还请大人示下,镜流定竭尽全力。”
周牧摩挲着下巴,嘴角勾起狡黠弧度,“第一件,未来在一个叫做「云城」的地方替我演场戏。”
他故意停顿,观察着她的反应,“可能要委屈你的徒儿,但结局包你满意。”
镜流想也不想便应下,苦一苦徒儿而已,对眼前之人的信任让她连眉头都未皱,
“可还有其他吩咐?”
周牧突然欺身凑近,温热呼吸扫过她颤抖的耳垂,
“我要你当我的卧底。”
“在墟界的卧底!”
话音未落,镜流因凡人躯体的敏感本能地轻颤,丝绸裙摆下的双腿不自然地绞紧。
察觉到空气中浮动的异样气息,周牧目光一滞,视线不自觉落在她紧绷的腰肢与微微起伏的裙摆间。
镜流却强撑着挺直脊背,耳尖红得滴血,语气却冷硬如铁,
“镜流领命!”
望着她故作镇定的模样,周牧喉结滚动,突然意识到什么。
嘶……
起色心的,好像不仅仅是自己啊!
……
与此同时。
正给镜流搭建衣冠冢的星宝突然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她有些疑惑的摸了摸头顶的王冠,随即将视线投向符玄。
“玄儿,我怎么突然感觉头顶重重的?”
“是王冠变大了吗?”
——
(先写九千吧,有时间再多写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