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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下,黄隆基看清对方面容,顿时面如土色:"你...你是黄天霸!施世纶的手下!"
"不错!"黄天霸冷声道,"今日特来取你狗命,为德州百姓讨个公道!"
黄隆基知道中计,猛地拔出腰间宝刀,狞笑道:"黄天霸!别人怕你,我可不怕!今日就让你见识见识'断魂刀'的厉害!"
说罢,他挥刀向黄天霸劈来,刀风呼啸,势大力沉。黄天霸侧身避过,软剑已如灵蛇出洞,直取黄隆基咽喉。
两人在码头上展开激战。黄隆基刀法凶狠,招招致命;黄天霸剑走轻灵,以巧破力。转眼间已过二十余招,不分胜负。
黄隆基的家丁也想上前助阵,却被黄天霸带来的好汉们拦住,战作一团。
"黄天霸!你杀了我,钱知府绝不会放过你!"黄隆基边打边喊,试图扰乱对方心神。
黄天霸冷笑:"放心,下一个就轮到他!"
说着,他突然变招,剑势如虹,一招"白虹贯日"直刺黄隆基心窝。黄隆基慌忙举刀格挡,却不料这是虚招。黄天霸手腕一翻,剑锋转向,已在他大腿上划出一道血口。
"啊!"黄隆基痛呼一声,踉跄后退。
黄天霸乘胜追击,剑光如雨,逼得黄隆基手忙脚乱。又过十余招,黄隆基已是伤痕累累,气喘如牛。
"黄天霸!我...我愿献出全部家产,求你饶我一命!"黄隆基终于支撑不住,开口求饶。
黄天霸剑势不停,冷声道:"你的家产哪一份不是民脂民膏?今日我就要替那些冤死的亡魂讨个公道!"
话音未落,他使出一招"天外飞仙",剑光如匹练般划过黄隆基脖颈。黄隆基瞪大眼睛,宝刀当啷落地,双手捂着喷血的喉咙,缓缓跪倒,最终气绝身亡。
与此同时,他的家丁们也已被全部制服
黄天霸收起软剑,对众人道:"速去通知施大人,按计划行事!"
翌日清晨,德州城中心的广场上人头攒动。百姓们听说黄隆基被擒,纷纷赶来围观。广场中央搭起一座高台,台上竖着一根旗杆,黄隆基的尸体被倒挂在上面,随风摇晃。
台下,施世纶身着官服,端坐案后。两侧站着持刀衙役,威风凛凛。
"带人犯!"施世纶一拍惊堂木。
衙役们押着黄隆基的一众党羽上堂,其中包括他的师爷、管家和几个得力家丁。这些人平日作威作福,此刻却如丧家之犬,瑟瑟发抖。
"钱友谅何在?"施世纶沉声问道。
一名衙役回禀:"回大人,钱知府称病不出..."
施世纶冷笑一声:"去告诉他,若再不来,本官就派人去'请'了!"
不多时,德州知府钱友谅满头大汗地赶到,强作镇定地向施世纶行礼:"下官参见施大人。不知大人驾到,有失远迎..."
施世纶冷冷打断:"钱友谅,你可知罪?"
钱友谅脸色一变:"下官...下官不知何罪之有?"施世纶一挥手,师爷立刻捧上一叠文书:"这些是你与黄隆基勾结的铁证!私改地契,贪赃枉法,草菅人命!你还有何话说?"
钱友谅面如死灰,突然指向黄隆基的尸体:"都是他逼我的!他威胁下官,若不听命,就要杀害下官全家啊!"
施世纶怒极反笑:"好个'逼你'!来人,带证人!"
只见小翠扶着一个白发老妪走上堂来,后面还跟着数十个衣衫褴褛的百姓。老妪颤巍巍地指着钱友谅:"青天大老爷,这狗官收了黄隆基的银子,把我儿子活活打死在公堂上!就因为我儿子不肯把闺女送给黄隆基做妾!"
一个中年汉子跪地哭诉:"我家的十亩良田,被他们强占,我爹去衙门告状,却被这狗官判了个'诬告'的罪名,打了四十大板,抬回家没两天就咽气了!"
控诉声此起彼伏,钱友谅瘫软在地,再也无力狡辩。
施世纶拍案而起:"钱友谅!你身为朝廷命官,不思报效朝廷,造福百姓,反而勾结恶霸,鱼肉乡里!按《大明律》,当处极刑!"
钱友谅面如土色,连连磕头:"大人开恩!大人开恩啊!"
施世纶不为所动:"来人,摘去他的顶戴花翎,押入死牢,待本官上奏朝廷后处决!"
衙役们上前拖走哭嚎不止的钱友谅,百姓们无不拍手称快。
施世纶环视台下百姓,高声道:"黄隆基强占的田产房屋,一律归还原主;其不义之财,半数充公,半数赈济受害百姓!"
广场上顿时爆发出震天动地的欢呼声:"青天大老爷!施青天!"
黄天霸站在施世纶身后,看着台下百姓喜极而泣的面容,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小翠在人群中望着他,眼中满是感激与仰慕。
三日后,当施世纶一行离开德州时,全城百姓扶老携幼,夹道相送。小翠挤到队伍前面,将一柄精心打造的短剑递给黄天霸:"黄大侠,这是我爹生前打造的最后一把剑,请您收下。"
黄天霸郑重接过,只见剑身寒光凛冽,剑柄上刻着"除暴安良"四个小字。他心头一热,抱拳道:"姑娘放心,黄某必不负此剑之名!"
马车缓缓驶离德州,黄天霸骑在马上,回望渐行渐远的城墙,心中感慨万千。施世纶掀开车帘,微笑道:"天霸,这次做得漂亮。"
黄天霸摇头:"都是大人运筹帷幄。属下只是执行而已。"
施世纶意味深长地说:"前方路途尚远,像黄隆基这样的恶徒恐怕还有不少..."
黄天霸握紧腰间短剑,目光坚定:"除恶务尽,属下愿追随大人,扫清天下不平事!"
车轮滚滚,载着正义的使者继续前行。德州城的阴影已被抛在身后,而等待着他们的,是更多的挑战与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