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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尘寰伸出两根手指：
“两个选择。要么先去救陆队，然后我们再去联系其他的队长寻求支援；要么先秘密联系其他队员寻求帮助，壮大我们的力量，再去救陆队。”
苏曼丽皱紧了眉头，有些担忧地说道：
“当初陆队长就是因为不信任其他的队长，才只把计划告诉了你。你现在主动去找他们，风险是不是太大了？”
白尘寰笑着摇了摇头，解释道：
“你倒是误会了。其他的队长只是情绪比较不稳定，并非真的不可信任。而且，夜巡司就算真的和黑潮的人有所牵连，那也只会是极少的一部分。我相信大部分队长都是值得信任的。”
苏曼丽仍然有些纠结，还在仔细衡量这两个方案的可行性。
对于她们来说，选择实在太少了。
她抬起头，看着白尘寰问道：“以你现在的能力，能成功救出陆队吗？我记得总部那边可是有几个队长坐镇的。”
白尘寰无奈地摇了摇头：
“就算我加上艾队长一起去救陆队，成功的几率恐怕连两成都没有。”
苏曼丽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
“那你直接建议我们去找其他队长增援不就好了吗？”
白尘寰耸了耸肩，
“我只是负责提供建议，最终做出选择的是你们。这些事情，终究只能由你们自己来决定。”
苏曼丽点了点头，她明白白尘寰现在留在夜巡司内部做卧底，对她们来说是更有利的。
这时，阿卡用手捂着嘴，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
苏曼丽见状问道：
“艾队长，你觉得哪个方案比较好？”
“我更想知道的是，你们到底想做什么？又想得到什么？是想救出陆队，然后消灭总部？还是彻底铲除黑潮，亦或是拯救全人类？”
苏曼丽原本想脱口而出“消灭黑潮”，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白尘寰倒是笑着接话道：
“当然是为了拯救人类啊。所以夜巡司是必须存在的，无论它内部存在多少问题，但不可否认的是，它确实保护了绝大多数普通人。”
“在我看来，你们更像是内部的派系之争，我不太想参与进去。”阿卡毫不客气地说道。
“艾队长，如果这真的是单纯的派系之争，我们恐怕早就输得一败涂地了吧？而且，不管你是否参与，对方恐怕都不会放过你，不是吗？”
阿卡冰冷的目光如同利刃般射向白尘寰：
“白队，你太着急了。再这样下去，你精心维持的人设就要崩塌了。为什么你不亲自去救苏董，而是特地来找我一起去救？你的目的性太明显了。”
说完，阿卡便转身，毫不犹豫地离开了暗房。
苏曼丽听到阿卡这番话，心中也对白尘寰升起了一丝怀疑。
相比之下，她觉得还是阿卡更加值得信任，便也紧随阿卡身后离开了。
待所有人都离开后，白尘寰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冷的漠然。他拿出一个精致的通讯器，低声说道：
“大小姐，引导目标失败了。”
通讯器那头传来一道清冷的女声，“我就说你那虚伪的笑容迟早会被人彻底拆穿。”
白尘寰苦笑着摇了摇头，自己的笑容都是发自内心的善意，怎么就被定义成虚伪了呢？
无论内心承受着多么巨大的痛苦，也要用笑容去面对一切，积极乐观地活下去，这难道不是人类的信条吗？
想到这里，白尘寰的脸上又浮现出一抹温和的笑容，只是那股还未完全消散的冰冷气质，与这笑容交织在一起，显得格外的诡异，仿佛一张精心绘制的温暖面具，却戴在了一张寒冰雕刻的脸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