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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题
夫天地有大美,寄于四时;造化藏玄机,显诸声响。潮音孤岛忽生异象,八方天籁汇聚,或如洪钟震野,或似玉磬鸣秋。蓝孤寒与十三妻妾循声探秘,见山海共鸣、木石和韵,方悟此乃天地以声演道,非八股之严整、文思之融通,不能解其奥、传其神也。
承题
是夕月悬中天,清辉如练。岛东忽起鲸吟,声震百里,海水翻涌成涡;岛西突现凤鸣,音若裂帛,云霞聚散如旌。大妇抚琴色变:"此非寻常天籁,昔《山海经》载'苍梧之渊,鲸歌引潮;丹穴之山,凤唳唤日',今竟同现于此!"二妇持笛细辨,惊道:"更有异处!鲸吟暗含河图之数,凤鸣竟合洛书之理!"
俄而山林震动,古木根须破土成弦,礁石棱角化杵为槌。玄鹿踏地,蹄声成鼓;青鸾振羽,翅响作箫。潭中鲛人浮出水面,以尾击浪,节奏铿锵;林间木客操起藤蔓,编织成簧,音调清越。十三妻妾环立,见此异象,皆屏息凝神。
起讲
三妇挥毫疾书,墨落处金声玉振:"夫声者,天地之精魄也。鲸吟宣坤德,凤鸣畅乾刚,木石成律,禽兽合弦,此乃大道运化之象!"四妇急采灵草,编制成哨,试吹之,竟与鲸吟相和;五妇旋身起舞,罗裙翻飞若流云,舞步暗合凤鸣节拍。
六妇与七妇于石案上摆开棋局,以黑白子模拟声浪起伏:"声如棋势,虚实相生。欲破此局,当寻其'眼'!"八妇取野果酿酒,酒坛共鸣作响,竟成宫商角徵羽五音;九妇抱琵琶试拨,弦音甫出,山林诸响骤然一滞,继而如百川归海,汇入新韵。
入题
蓝孤寒见众妻各展奇能,忽悟:"八音克谐,需有主调;万籁齐鸣,当立中枢!"遂取竹简刻下《乐经》要义,笔锋所至,空中浮现金色音符。十妇、十一妇以贝壳为埙,十二妇以树皮为笙,十三妇持罗盘测定方位,四器同奏,竟在雾中勾勒出八卦音阵。
此时大妇轻抚焦尾琴,奏《咸池》古曲,琴音如江河奔涌;二妇横笛而吹,《云门》遗调若清风徐来。两股音波相交,化作太极图虚影,将鲸吟凤鸣、木石之响尽数纳入其中。
中股
忽有黑袍老者踏音而来,长须飘飘:"尔等欲解天籁之秘?须知'大音希声,大象无形',执念于音律,反失其真!"蓝孤寒朗声道:"先生谬矣!八音有序,方见天道;五声成律,始悟玄机。吾辈以八股之法,非拘于形骸,实求其神髓!"
十三妻妾闻语,默契更甚:大妇琴声转为《韶乐》,温润如玉;二妇笛声化作《大夏》,庄严肃穆;三妇挥毫,墨字凌空成谱;四妇灵哨引百鸟;五妇舞姿动风云;六妇七妇落子定音;八妇酒坛共鸣;九妇琵琶激昂;十至十二妇器乐协奏;十三妇罗盘旋转,牵引八方音流。
后股
蓝孤寒以笔为指挥,依八股之"起承转合"调度诸音:先以鲸吟起势,如奇峰突现;继以凤鸣承接,似流云舒卷;再融木石之响转折,若惊涛拍岸;终合百声归一,宛若星河浩瀚。音波所过之处,山海变色,日月增辉。
黑袍老者抚掌大笑:"妙哉!以文章法度融于音律,以八股精微合于天道!"言毕化作清风,留下一卷《天籁秘谱》。蓝孤寒展开观之,竟与众人所奏不谋而合,方知天地大道,殊途同归。
束股
赞曰:玄音渺渺,藏天地运化之机;八股煌煌,显文理贯通之妙。蓝孤寒携妻妾以文心解天籁,以笔意和阴阳,使鲸吟凤鸣成曲,木石禽兽入律。此诚所谓:文能通幽微,艺可感神明,八音合奏,终成盛世华章!自此,孤岛之音,更添传奇,而众人探索之心,亦如潮起,永无休矣。